阮明月这心和坐了过山车一样。所以这姐们兜了这么大一圈只是和她开玩笑?亏她还真的为她好一阵担心。阮明月松了口气,不过潜意识里总像压着什么东西,令她不安,她只能默默祈祷,这次团建能顺顺利利过去。可惜,顺利是不可能顺利的。阮明月和段氏的员工入住三亚酒店的第一晚,翁晶晶就出事了。翁晶晶买通了酒店的工tຊ作人员,提前穿了那身性感的比基尼进了段祁州的房间,打算给段祁州一个惊喜。段祁州也没惯着她,他进门看到翁晶晶搔首弄姿地躺在他的床上,直接报了警。
阮明月心头警铃大作。
她还以为表姐之前风平浪静一段时间是想通了,谁曾料,她竟然是在憋大招。
翁晶晶穿成这样能不能拿下段祁州她说不准,她只知道,万一没成功,那翁晶晶肯定要丢工作。
“姐,这不太合适吧。”阮明月委婉地提醒,“段总私人时间不太喜欢别人打扰。”
“是嘛?”翁晶晶显然不太相信。
“是的,毕竟我已经跟在段总身边两年了,我比你了解他,他脾气不太好,你别去惹他,如果惹毛了他,到时候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
“工作不重要,我下半辈子也不打算靠工作养活自己,我就想试一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姐,女人还得是有自己的工作才能活得有底气,靠男人都不长久的。”
“月月,你这思想怎么这么落伍,远的不说,看看你妈,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费尽心思嫁豪门,这不就是说明豪门饭票诱惑力大么。我虽然没有你漂亮,但是,我现在好歹研究生毕业,有学历也有野心,总不至于连你妈都不如吧。”
阮明月一时接不上话来。
翁晶晶以为阮明月是听了这话不舒服,连忙道歉:“月月,我不是说你妈不好,我的意思是,我得像我小姑学习。”
阮明月实在不敢苟同翁晶晶的观点,无奈自己的母亲又是中年嫁豪门的标杆人物,她也没有立场劝太多,否则显得又当又立。
“姐,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标和选择这个我理解,但是,我最后再劝你一句,段总真的不是你可以随便招惹的男人。”
“瞧你吓的,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真的穿着比基尼去敲段总的门呢,放心,我不会去的。”
“……”
阮明月这心和坐了过山车一样。
所以这姐们兜了这么大一圈只是和她开玩笑?
亏她还真的为她好一阵担心。
阮明月松了口气,不过潜意识里总像压着什么东西,令她不安,她只能默默祈祷,这次团建能顺顺利利过去。
可惜,顺利是不可能顺利的。
阮明月和段氏的员工入住三亚酒店的第一晚,翁晶晶就出事了。
翁晶晶买通了酒店的工tຊ作人员,提前穿了那身性感的比基尼进了段祁州的房间,打算给段祁州一个惊喜。
段祁州也没惯着她,他进门看到翁晶晶搔首弄姿地躺在他的床上,直接报了警。
警察到了酒店,把翁晶晶带走了。
阮明月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她刚收拾完行李箱里的东西,准备洗个澡做面膜,母亲就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打她电话。
母亲一般十点多早就睡觉了,她从来没有这么晚打过她电话,阮明月预感出什么事了,果然,电话一接通,就听到母亲惊慌失措的声音。
“月月,你姐姐出事了,你快救救她。”
“出什么事了?”
“她夜里闯进了祁州的房间,祁州报警了,现在你姐姐被警察抓走了。”
阮明月两眼一黑,差点被气晕过去。
她都那样提醒了,结果翁晶晶还是没放弃勾引段祁州的念头。
“你舅舅都急死了,三分钟一个电话,但是你们又都在三亚,我们想见人都见不到。你赶紧去警局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顺便帮着在祁州面前求求情。”
“我知道了。”
阮明月挂了电话,赶紧换上衣服去警局。
翁晶晶这会儿正被关在警局,段祁州已经在酒店录过口供了,正好这次法务部的同事们也都来三亚团建了,这件事情段祁州已经交给了法务部的肖律师,让肖律师代为解决。
阮明月刚到警局,就看到了坐在大厅里的肖律师。
“肖律师,我姐怎么样了?”阮明月真是羞于提及翁晶晶是她姐这件事情,但是,现在救人的担子压在她的肩上,她只能厚着脸皮来问。
“你这表姐,真是狠人,穿着个比基尼就敢去段总的房间勾搭段总,她把我们段总当成什么人?脱个精光能勾搭到的那都是色鬼,我们段总什么级别?他什么女人没见过。这些对段总来说真是太小儿科了。”
阮明月听了肖律师的话,脸颊火烧火燎的,虽然事不是她做的,但人却结结实实是她丢的。
“我姐她性子的确有点虎,做事不考虑后果,不知道这次段总打算怎么处置?”
“段总交代了,要从严处置。”
“从严处置的话,会有什么结果?”
“首先非法闯入,就够翁晶晶吃一壶的,而且她还用金钱收买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泄露顾客的信息,这也是违法的,这次,她肯定要被刑事拘留加罚款。”
“罚款倒是没关系,但能不能不拘留啊?肖律师,麻烦你帮忙想想办法,我姐姐独生女,家里老人都当宝贝,现在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要拘留,我舅舅舅妈都急死了,拼命地打电话过来让我来求求情,你看在同事一场,帮个忙,我一定重谢。”
肖律师叹了口气:“阮秘书,真的不是我不帮你,但段总下了死命令,我总要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是吧。我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该旅游旅游,该团建团建。不瞒你说,我今天本来约了好几个朋友去泡吧,结果半路被叫来处理这件案子,我也很无奈。”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都是打工人,我也不想为难你们,要不你去段总那里求求情,只要段总愿意撤销起诉不追究,你姐就没事了。”
阮明月知道,这是肖律师能给的最真诚的建议了。
“好的,谢谢肖律师。”
**
阮明月和肖律师聊完,进拘留室看了翁晶晶一眼。
翁晶晶哭天喊地的要阮明月快救她,说自己在派出所很害怕,如果真的被拘留几天,那一定会得抑郁症的。
她是懂怎么用抑郁症来吓人的。
阮明月被她哭得太阳穴胀痛不已,她只能应下来去找段祁州求求情。
她离开警局的时候给段祁州打了个电话,段祁州没有接。
没办法,她只能当面去求情。
段祁州和阮明月他们住同一个酒店,不过,段祁州住的是总统套房。
阮明月也是佩服酒店那位和翁晶晶同流合污的工作人员,翁晶晶到底是给了多少好处费,她才敢为了翁晶晶“忘关”总统套房的门。
正常的脑回路,是绝对不敢去招惹段祁州这样的人物的。
只能说是奇葩碰上了奇葩。
阮明月站在段祁州的门口按了许久的门铃,段祁州才开门。
段祁州看样子是已经准备睡觉了,一身墨灰色的真丝睡衣,让他看起来禁欲感十足。
“怎么?姐姐先来,妹妹还有续集?”段祁州开门看到阮明月,唇角溢出一抹嘲讽。
阮明月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段祁州一把抓住手腕拉进了房间。
“嘭”的一声,房门合上,她被段祁州抵在门背后。
“如果是你的话,我会考虑一下。”段祁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阮明月推开了段祁州:“段总,你别误会,我是来为我姐姐求情的,我刚去警局看过她了,她已经知道错了,请你原谅她一次。”
“泼咖啡的时候我原谅她一次,她下次就敢上我的床,如果这次我再原谅她,她下次是不是就敢上天了?”
“她不会再留在段氏,她回去就会辞职。”
“辞职?谁给她的脸辞职?这次的事情结束,她就是被段氏开除的人。”
阮明月真是替翁晶晶惋惜,她以这样的不堪的理由被段氏开除,那她以后在榕城都很难找到好工作了,辛辛苦苦念了个研究生文凭出来,最后却全毁在了自己那点狭隘的心思上了。
“段总,你要开除她这无可厚非,但治安拘留这件事能不能求你手下留情?”
“求我手下留情?”段祁州一步步朝阮明月逼近,“你拿什么求我?”
“我这个月的工资,你给扣了吧。”
段祁州笑起来:“你觉得我缺你那点工资吗?”
“那我怎么求,你才愿意放过她?”
“像之前那样,和我在一起。”
阮明月没想到,段祁州会拿这件事情作为筹码要挟她,难不成,在他发现翁晶晶闯进他房间的那一刻,他已经计划好了这一步,才会选择报警将事情闹到最大的吗?
“段总……”
“你不用多说什么,同意或者拒绝,你只能二选一。”
“我拒绝。”
阮明月毫不犹豫,她才不会为了翁晶晶干出的这件蠢事搭上自己呢。
“拒绝得这么干脆,看来你们姐妹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段祁州说。
“是段总的要求太为难人了。”
“为难?”段祁州一把按住她的纤腰,将她的手提起来,按在他线条完美的胸膛上,“你敢说,过去的两年,你完全没有享受过我这具身体?”
阮明月脸颊烧起来,立刻缩回了手。
“以前是以前。”
“你没否认,那就是承认了你也享受过。”
阮明月故作镇定地从段祁州身边退开几步:“两年时间享受过几次怎么了?如果我一次都没有觉得享受,那段总你就该去看医生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继续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的人生不止享受欲望这一件事。”
**
段祁州不愿松口翁晶晶这件事情,阮明月也没有办法,她已经尽力了,她问心无愧。
阮明月从段祁州那里离开后,就准备回房间睡觉,可她刚躺下没多久,舅舅翁国道就打电话来了。
“月月,你姐姐的事情,你有没有在帮忙解决啊?”
“我已经去求过段总了,但是段总不同意撤销起诉,我没办法了。”
翁国道一听就在电话那头炸毛了:“什么叫你没办法?阮明月,那可是你亲表姐,她花了六年时间考上研究生,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坦荡的前途都毁在这件事情上吗?”
“姐姐来公司的时候,我就反复提醒过她不要去招惹段总,可她不听,是她自己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她一个研究生,要学历有学历要外貌有外貌,想嫁个有钱的老公有什么不对,你妈这把年纪了都要费尽心思嫁有钱人,她当然得趁着年轻赌一赌,万一赌对了,那不就直接跨越阶层了吗?”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翁晶晶的三观就是被这样的父母带偏的。
“舅舅,既然是赌,那就得接受赌输的结局,姐姐也是成年人了,她该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
阮明月说完,就挂了电话,但没三分钟,母亲翁美芯的电话又立刻追过来。
“月月,你怎么和你舅舅说话的?你舅舅被你气的高血压都犯了。”
“我只是就事论事,晶晶姐的事情我已经尽力了,我帮不上忙,你们另请高明吧。”
“月月,你不能这样!你晶晶姐小时候还救过你呢。”
“什么时候啊?”
“就是你三岁的时候碰到热水壶,要不是你晶晶姐及时把你拉住,你可就毁容了!没有你晶晶姐,就没有你现在这张漂亮的脸蛋,你晶晶姐可是你的恩人。”
阮明月沉默,她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情,母亲之前也从来没有和她提起tຊ过。
“月月,你晶晶姐这人虽然莽撞,但其实没有坏心,你救救她,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阮明月感觉到了,母亲翁美芯对表姐翁晶晶这件事情格外上心。
“可我去求过段总了,他不愿意撤销起诉我也没有办法。”
“你再去求求他,你毕竟在他身边工作了两年,难道他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你吗?”
阮明月差点被气笑了:“妈,人家是老板,给我发工资的,他凭什么要给我面子?”
“月月,听你这么说,是不是非要我亲自飞来三亚求祁州你才满意?我都说了,你姐姐救过你,你就算是还她的恩,你也得帮她这一次。”
阮明月心想,如果母亲知道帮助翁晶晶要付出她的身体,不知道母亲还会不会这样的执拗。
可惜,她什么都不能说。
“段总现在应该已经睡了,这件事情明天再说吧。”阮明月搪塞道。
翁美芯以为阮明月终于心软,松了一口气:“好的月月,那你早点睡觉,妈等你好消息。”
阮明月挂了电话,心想这下总可以暂时清净一下了吧。
结果,电话又响了。
是警局打来的,翁晶晶在警局闹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