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拳头的石南又放松下来，坐下来磨牙，才说在外面等她。回到车上在副驾把椅子放平，他深知女人的时间和男人不一样，男人说一会儿可能就抽支烟功夫，女人说一会儿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半小时，也可能是两小时。然而这次堂堂刑侦队长错误估计了，上下班的时间其实女人和男人有统一标准，一会儿就是马上，就是十分钟之内。“你干什么呢？”“啊，看你累一天，把副驾铺平好躺着。”“前面不远，新开家药膳面馆，我们走着去吧！”
花费8元巨款挂号费，重新等上一轮，若抖腿划归病后综合症要治疗的话，倒真可以找中医看看。
“看病还是抓药啊？”秦艽见老熟人后，连诊脉都免了，直接问。
“过来看看你，顺带请教两味中药材。”石南很乖巧把预约号递过去说。
“就这事，发个信息就行，干嘛非要跑一趟。”秦艽忙一天工作，有人来跟她搭话，心情马上变好。
“主要是吧，这其中有一味药，还是当面问好。”石南见对方没在摆脸，这才安下心。
“什么药？”
“淫羊藿，还有味车前草，两味药有没有什么联系，或者禁忌。”石南问。
“淫羊藿具有补肾壮阳，祛风除湿的作用，性辛甘温，。车前草具有清热解毒，利尿通淋的作用，性甘，微寒。适量一起使用没有毒副危害，很少有这样搭配的。”秦艽回答，仔细盯着眼前男人面相体态，也没想要补一补，看情况倒要泻一泻。
“别这样奇怪眼神看着，案子上的事，就没有什么特定情况会干扰？”石南追问道。
“嗯，有。”
石南满怀期待看着对方，没想到话也就到此为止，催促让赶紧说完，自己好先走。
“什么啊？”
“突然间饿了，也快下班了，有些不想说话。”秦艽左手撑着脑袋，右手拿鼠标整理今天挂号信息。
握紧拳头的石南又放松下来，坐下来磨牙，才说在外面等她。
回到车上在副驾把椅子放平，他深知女人的时间和男人不一样，男人说一会儿可能就抽支烟功夫，女人说一会儿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半小时，也可能是两小时。
然而这次堂堂刑侦队长错误估计了，上下班的时间其实女人和男人有统一标准，一会儿就是马上，就是十分钟之内。
“你干什么呢？”
“啊，看你累一天，把副驾铺平好躺着。”
“前面不远，新开家药膳面馆，我们走着去吧！”
“好嘞。”
说完石南把副驾恢复原样，两人在晚高峰车流尾灯后走着，这时候脚步胜过汽车轮胎。
十分钟脚程两人来到家还摆着开业花篮的店，门头统一广告牌贴着发光广告字，商家和商家用彩灯把自家那份圈起来，到晚上打开又是泾渭分明的店，规矩之下的创新。
“汤头药膳面馆，这家？”两人还在路口，石南远远看到店名便问。
“可以啊，一眼看出来。才开的闽北风味，前天和同事来吃过，店里才推出一道药膳。”秦艽竖起大拇指点赞。
店是寻常小店，布置上是花了心思的。因为商铺格局原因，从推门进去那刻能一眼看到厨房。墙上特意做贴纸报，介绍药膳养生历史传承。后厨连着前面炉子，属于半开放式厨房格局。
当然到收银台后，从楼顶挂着西兰卡普样式的蓝布，遮住上半身视线。也能看到厨房地面干净整洁，炉上药膳汤的陶罐身。
进门后煎中药淡淡味飘入鼻孔，门侧边有个微型神台贴墙放置，上面供着尊佛像。法相庄严，双手上下的位置稍有些奇怪，好像缺件法器。
新店开张，店里有六位食客。忙前忙后只有老板娘一人，微胖。
“看来这家店已经有两道药膳！”石南紧盯着收银台上面的菜单说。
“喔，当时你问淫羊藿时候，就想带你来看看。又推出车前草啦，这个可得小心点吃。”秦艽一手握拳，一手作掌互捧。
石南让秦艽找空位坐下，自己去点单。看老板娘一人在后厨忙活，也没催促就等在收银台，从这个位置往外看，正对着马路是南方，而神台摆在靠墙的西方位，这是哪里的宗教信仰，不在乎吉位供佛。
老板娘这时候端着面条出来了，见有客人站着等，赔了个笑脸。
“要吃什么，现在店里有这两份，淫羊藿药膳面和车前草药膳面。”老板娘回来问。
“各要一份。”
“好，一共32……坐着先等下。”
“可不可以有一碗各一半，这样子不会有问题吧？”
“可以是可以，分开效果要好些。”
“那听老板娘的！”
石南回到座位上，脑海中细细思索，不会是巧合吧，越想越不对。这家店男主人去哪里了，晚上生意正忙时候居然不在店里。
从秦艽口中得知，淫羊藿阴虚火旺还有湿热痹痛的人有忌讳；车前草肾虚遗精及其内无湿热的人不要用。
两碗药膳面上后，石南也有些不太会品尝，咸淡和酸辣他都钟爱，甜汤也还能tຊ对付，可这苦味入喉总觉得没有多少幸福感觉，倒是面条顺滑劲道，汤水喝完后唇齿间有甘草味回响。
这时候一男人带头盔，应该是骑电瓶车过来，推门进店把一面铜镜放在神台的佛像手中，刚刚好能拿住。
石南从进门就看到了他，假装无事盯着秦艽吃面，来人便是这家店男主人，进收银台才摘下头盔，黝黑的皮肤像条黑泥鳅。
进后厨水龙头的冲水声响起，老板娘才出来，后厨工作完全交给男人操作。
男人下面手法熟练，端出两碗面条放在中转区，这时候让老板娘对碗中加车前草药膳汤或是淫羊藿药膳汤。
此时，石南正看着那面铜镜。碰到对面出来的男主人。两人四目相对，各自都浅浅一笑。
待男主人进后厨后，石南再看这面铜镜，粗糙的镜面把人脸照得歪七扭八，看手柄和侧面有绿铜臭，相比有些年代。
有个问题他还是有些奇怪，镜面角上写着“风月宝鉴”四字，看样子是道家的物件，为何用佛像供着。
尽管有疑问，也没取下这面铜镜细看，老板见人动他家神台，打他一顿都能说过去。
两人回秦氏中医馆路上，石南大概知道为什么这家“汤头药膳面馆”会选址此处，或许考虑到中医馆的名气，同气连枝。
“感觉怎么样，药膳还习惯吧？”
“提神，精神头好很多。是不是加了其他中药材，兴奋神经作用。”
“没有，就甘草、肉桂、大枣、陈皮。”
“那为什么不叫甘草药膳、肉桂药膳、大枣药膳、陈皮……”
“你回去问老板吧！”
秦艽两三步快走，把石南甩在身后，好好的气氛被钻牛角尖，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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