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拳路碰不到,那就走腿法,助跑来个飞天大日。蚂蚱腿才腾空被肚子给顶住,留下前胸好大个空档,石南也看够了,以为对方是高手,一看也是输出只会吼的菜鸡。迎面一个侧踢,正中啤酒肚靶心,被踹地上吴老二差点把早餐和中午饭给吐出来。“不打了,不打了。”吴老二眼角被踹出泪水,赶紧求饶。“这是怎么啦,咋哭啦。”石南上前扶起,紧紧握住对方双手。“石队长,你说吧,要做什么都答应。”“哪有要你办事,只是监控拍到吴老二袭警,想送警局了解下情况。”
余光瞥见石队长从楼梯追下去,胡荽被两人缠住,街头混混虽然穿上西装,骨子里那股蹩脚劲盖不住。抡摆锤,高鞭腿,螃蟹步,蛤蟆叠,只要能逮住就是好招数。
这些招数在正经练习格斗和擒拿的胡荽眼里,算明摆着送上下巴,也不再留招。后跳往前撑身子,过臂直拳打中一人鼻子。得手后退半步半蹲,来人高鞭腿才落地,另一脚被胡荽逮住,赏赐一个朝天蹬,下巴老老实实挨上这脚,治好多年失眠,不用嗑药就倒地呼呼睡着。
吴老二一路火花带闪电,从六楼到一楼没停歇,早知道有天要做这么大距离下楼梯运动,当初就该把公司开在二楼。
到停车场石南才追上他,别看蚂蚱腿戳着根香肠的身材,跑起来还挺快。
“吴老二,你跑什么?”
“本来好好走楼梯,回头看有个长相流氓家伙尾随,才跑两步。那人不会,是石队长吧!”
“指定不是,我碰巧路过,碰巧心情很好想找你练练拳。”
“哎呀,石队长。您高抬贵手tຊ,我抽自个儿两嘴巴子就当练过。”吴老二说着轻轻拍拍脸颊,就当挨打。
“来过两招,不算你袭警,只要你能把我放倒,我立马走。”石南做出手势挑衅。
听完这话吴老二还能忍,直接冲上前去,弓腰双手连环掏。石南看这架势要打地面啊,这家伙穿阿玛尼西装难道是假货,地面蹭一下刮一下不心疼。
吴老二想打地面,石南就给他打站立,边退边走。硬让吴老二双手连环掏连衣角都没碰到,站立吴老二也有绝招,一套星辰点点拳打出,有没有伤害不重要,主要就是出拳多碰到对方算摸奖。
眼看拳路碰不到,那就走腿法,助跑来个飞天大日。蚂蚱腿才腾空被肚子给顶住,留下前胸好大个空档,石南也看够了,以为对方是高手,一看也是输出只会吼的菜鸡。
迎面一个侧踢,正中啤酒肚靶心,被踹地上吴老二差点把早餐和中午饭给吐出来。
“不打了,不打了。”吴老二眼角被踹出泪水,赶紧求饶。
“这是怎么啦,咋哭啦。”石南上前扶起,紧紧握住对方双手。
“石队长,你说吧,要做什么都答应。”
“哪有要你办事,只是监控拍到吴老二袭警,想送警局了解下情况。”
“刚说不算袭警,纯当练手,这就不作数。”
“停车场这种监控,只能拍画面,不录声音,你才知道?”
两人出电梯后见胡荽把四人抱头蹲在墙角,拍拍他们老板肩膀耳边说。
“看见穿警服还动手,这四位仁兄不算袭警吧。”
吴老二眼神愣住,想到穿便装又没出示证件,就算被带进看守所装作不认识就过去,袭警总有个说法。现在看这个局面,是没法狡辩。
到现在他也很清楚,石南来并不是要抓他,他们现在放贷利息没超过年化24%,也说得过去。应该是没拿到手续,想查查账才想到这招。
他们这些混江湖的主,讲义气讲利益就是很难讲道理,好好来说帮忙查个人,定被撵打出去。
“商大横,认识?”石南问。
“以前圈子里的催收黑旋风,谁不认识。掉河里淹死,警察都过去捞半天,不过我们现在没搞那块暴利业务,现在企业文化讲究中庸之道。”吴老二说起来喋喋不休,开始跑偏题。
“行行,你们贷款丧葬一条龙,商大横葬礼你接手的啊。”
“对,我们企业讲究一条龙闭环服务,生前发贷款,死后发冥币,绝对的一站到底,一路到坟。”吴老二谈到业务满眼放光,要不是他蚂蚱腿命硬,恨不得给自己点个全套。
“那这个人你认识吗,长安社区郁老头,丧事呢。”石南拿出郁李仁遗照问。
吴老二看看照片,叫来业务主管,问这家丧事有没有业务。得知不是还当场训了业务主管一顿,核心业务也被人撬单,团队狼性丢没丢,一定要积极主动。
“不好意思,开公司要时刻保持警惕,石队长提出公司业务上的败绩,一定要当场教育。”
在旁听的胡荽都觉得脑子跟不上,难道是体制内工作太安逸啦,社会企业对商机和业务嗅觉与重视,已经超乎他想象。
“不要紧,吴总日理万机,辛苦。”石南客气回应。
“见笑,见笑。”吴老二对两人分别点头,突然变得有些儒雅,身上阿玛尼西装应该换成七匹狼西装才对,代言不止一面的男人。
“最近有签这几个地方的贷款,拿来看看。”石南把早准备好的纸递过去,上面地址包括东城,还有单出郁李仁寄来快递几个城市。
“这公司财务信息,哪里好随便……”一听要查账,吴老二开始虚与委蛇,顾左右而言他。
石南也不跟他计较,转头跟胡荽说:“今天你算出外勤吧,回去工作报告要写,被四人围攻写详细些。”
“喔,要写。”
听完这话,吴老二从沙发上弹射而起,拉开办公室大门,把财务喊进来。纸条递过去,把这些地方有人跟公司办业务统计出来,越快越好。这两货早点走,他心才能安静下来。
拿到资料后石南粗略翻看下,聚沙成塔总金额达到上亿元,要想短时间从中找到线索还不太容易,拷贝一份便离开。
吴老二依依不舍送两位翁神到电梯口,待两人下楼,才把作别的喜笑颜开换成凛若冰霜。
到停车场,石南把存储账目U盘和档案放一处,让胡荽先回去,报告什么的能省则省。
赶回部门后,再次查看这些贷款合同,主要线索放在死者这条支线上。没有贷款往来,商大横的葬礼由吴老二公司操办,在石南判断中已经把吴老二嫌疑降低,毕竟杀人放火还抬棺送葬要少些。
黄芝他们去调查打印店也回来,每家店采样拿回纸张做比照,也没特别发现。打印可替代地方太多,这样做只是碰运气摸排,不放过任何可能。
“队长,A4纸是标准化件,虽然厂家与厂家有细微差别,这几个区域配送都不是一个厂家。”黄芝说到,他们去村里能打印店铺都走访过,每家店取样带回。
“事发地没有工厂和网店,这附近村能打印地方就这几处,说明这张纸是有人寄给他,或者早准备好后现场放进鱼箱中……”石南思索着,暂时只能想到这里,继续查账目。
种种微妙的迹象,无不昭示着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在这事件的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位神秘的第三人。
这个第三人,他的影子在每一处细微的痕迹中若隐若现,他的存在在每一次不经意的对话中透露出微妙的痕迹。他的动机,他的身份,他的目的,一切都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