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得憔悴了很多,穿了浅色套装,头发也没有心情打理,眼下青黑。杜雨楚楚可怜道:“圳寒,我去公司找你,蒋松说你好几天没来,我担心你就过来了。”他感到头痛,揉了揉太阳穴,紧抿着唇,准备关上门。他实在懒得和她纠缠了。杜雨察觉到他的动作,急忙用手肘抵住门,还想对这段感情做最后挽留:“圳寒,我知道错了,我也是太爱你才会口不择言的。”顾圳寒靠在门上,冷眼看着她。杜雨以为顾圳寒是给她机会解释,大喜之下说了很多:“圳寒,我们大学一起度过了四年,系里的人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我等了你那么久,确定关系后好不容易等到要结婚了,没
姜繁很爱画画,而且很有天分,他是知道的。
顾圳寒以前帮她报了美术班,学费最后都被于丽抢走了。
姜繁也不介意,只是笑着:“没关系,我只是画着玩的。”
没想到她没有学过,也能把他画的这么好。
也可能是,她已经把他的模样,深深刻在了心里。
画上的他,或是在喝水,或是在看书,姿态各异。
她却用铅笔细细勾勒,记住每一刻和他在一起的瞬间。
他眼眶红得仿佛要滴下血来。
大学时她们很少见面,寒暑假时出来见面,他想带姜繁去枫城好玩的地方。
姜繁怕花钱,低着头说:“圳寒哥,只要和你待在一起,不用去什么西餐厅,只是静静坐着就好了。”
他揉乱她的头发,轻骂一句:“傻瓜。”
所以,画上画得最多的,是他的坐姿。
身体里仿佛是有虫在爬,慢慢悠悠地爬过身体的每一处,咬得他浑身都在痛。
他的手抚摸着那一张张画,有泪水滴落在上面。
他慌忙抹去,生怕将画弄脏。
他把画册放在心口,感觉到呼吸渐渐沉重,脑中,全是一起和姜繁度过的时光。
门铃响起,他愣了好一会儿,铃声仍然不断。
顾圳寒弓起背,起身开门。
是杜雨。
她显得憔悴了很多,穿了浅色套装,头发也没有心情打理,眼下青黑。
杜雨楚楚可怜道:“圳寒,我去公司找你,蒋松说你好几天没来,我担心你就过来了。”
他感到头痛,揉了揉太阳穴,紧抿着唇,准备关上门。
他实在懒得和她纠缠了。
杜雨察觉到他的动作,急忙用手肘抵住门,还想对这段感情做最后挽留:
“圳寒,我知道错了,我也是太爱你才会口不择言的。”
顾圳寒靠在门上,冷眼看着她。
杜雨以为顾圳寒是给她机会解释,大喜之下说了很多:“圳寒,我们大学一起度过了四年,系里的人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我等了你那么久,确定关系后好不容易等到要结婚了,没想到……”
杜雨说着说着还落了泪:“我知道那件事是我的错,所以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婚约取消已经过去一年了,身边还有人在笑我,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难。”她抽噎着。
顾圳寒静静听她说完,她所说的,他都知道。
正因为他们一起度过了大学四年,毕业后确定了关系,她的背叛,才那么难以接受。
更何况,因为她,他才会在姜繁的生命尽头,对她口出恶言,让她连病情都隐瞒着不敢说……
想到姜繁,顾圳寒眼中划过一抹伤痛,
杜雨误以为他心疼了,忍不住把手放在他的肩上:
“我们重新开始吧?好不好?”
姜繁已经长埋于地下,再无重新开始的可能了。
而他怎么能放下一切,重新开始呢。
想到这儿,他大手一挥,用力地撇开她的手,“说完你可以走了。”
杜雨不敢置信,瞪着眼睛:“圳寒,你妹妹已经死了,你再想她也没有用……”
见她还敢提及姜繁,刚刚她说的一大堆话已经磨光了他的耐性。
顾圳寒眉目间阴鸷之气尽显,大吼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