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就这么不要命的打吗?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老子还要留着这条命回去娶媳妇呢,老子还不知道有老婆是什么味呢……”陈同飞骂骂咧咧的跟上来。骑在马背上的褚昊长腿一踢,继续带人猛攻。满身是伤的陈同飞预感着褚昊想让他去跟着陪葬,“褚昊!你这个不要命的小兔崽子!”“别废话,想回京娶媳妇,就赶紧给老子跟上!”“我呸!”看着眼前火光映天的边城,陈同飞唾道,“老子还有那命娶吗?”……
聆听完陆府双亲的“教诲”,月皎皎拖着一身冗重的凤冠霞帔,盖上一顶血红的大红盖头,摇摇晃晃着上了沛国公府的花轿。
沛国公一应礼仪俱全,热闹的送亲队伍从城东头绕到了城西头,队伍走了十里,红毯就铺了十里。
“不愧是沛国公娶亲啊,这阵仗真是好多年没见过了!”
“看的出来,沛国公府这位长公子很重视这位左侍郎陆家的闺女……”
“那是自然。毕竟这位陆府的嫡女陆云瑶可是我们京都城出了名的才貌双全,听说琴棋书画样样拔尖儿,自然是最能和这位绝世无双的冷庶士举案齐眉的主儿啊!”
“你消息不灵通吧?听说陆家没把嫡女陆云瑶嫁去沛国公府,不知道在哪儿又扒拉出来一个庶女,叫什么陆云娇的充当了嫡女临时被送上了这花轿……”
“咦!陆府这多少有点儿不知好歹了,人家冷庶士长的多标志多俊美,每次在街上远远看上一眼,我一个半老婆子都能激发起一颗满满的少女心!”
“哈哈……你看上人家冷庶士,关键是人家冷美男看不上你啊!”
“呵,老娘做梦想想还不行?”
花轿一路颠簸,月皎皎一路听着。
感情她这未婚夫的口碑在坊间还不错嘛!
如此说来,她那未婚夫不仅才华横溢,估计是……长的还不错?
听着听着月皎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没多久,月皎皎被轿子外的紫苏和刘嬷嬷轮换着叫醒,她昂起重重的脑袋,拖着笨重的嫁衣,感觉身子刚移动出来,就被一只带着几分凉意的大手握住了她那只软塌塌的爪儿,月皎皎心尖儿颤了颤,未及多想,人就已经被那只温度特别的大手牵着往一个方向走,一路踩火盆、撒果子、拜高堂……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她感觉很流畅。
流畅到就好像……她和他之间早有默契?
月皎皎端坐在一张红彤彤松软的软床上,这一坐就坐了两个多时辰。
她真的是从昨天夜里到今天夜里,对头有二十四小时不吃不喝……
嘴可忍,胃不肯忍。
月皎皎记得,这新人成亲的时候,床铺下面都会压一层大枣、花生、桂圆类的喜庆果子,于是……
她摸一个,吃一个,吃一个再吃一个……
“公子?”
藏在盖头下一直闷头补充能量的月皎皎,差一点儿被一颗刚进嘴的花生给噎死!
“下去吧。”美妙悦耳的男低声像极了她在自己世界里超级喜欢的那位……小鲜肉在清唱!
贼动听。
屋子里瞬间静下来,月皎皎只能听到一个人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慢,却……很有节奏!
“啪嗒,啪嗒……”
然后,月皎皎看到了盖头下红色裙摆下那双精致的登地黑皮靴。
“夫人……”
呃。
月皎皎吸吸鼻子,她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感觉自己瞬间老了二十岁。
虽然,她前前后后加起来年纪确实不小了,在那个世界里二十一岁,来这里十年,确实也活了三十多年了,可是……
她在这里也才十九岁好吧!
人情世故、风土人情她都没弄明白。
放在她的世界里,连法定的结婚年龄都不到……
“夫君可否叫我……皎皎?”
羞涩而又软棉的语调,月皎皎都觉得自己装的,恶心!
“皎皎……”
男人喊出口的时候,月皎皎就后悔了。
她可是陆云娇啊!
是娇娇,不是皎皎!
可是,怎么改?
“既然皎皎不喜欢夫人这个称呼,为夫日后就唤你……皎皎?”男低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旋,很好听很好听,乖顺好听到月皎皎很久不舍得再说话。
须臾。
“好。”反正皎皎、娇娇读出来也差不多!
“那……”男人悦耳动听的嗓音再次浮起,“皎皎夫人,为夫……现在揭开这盖头可好?”
呃……
这需要问她吗?
她记得电视里的情节都是男主直接就揭开的呀?
他好温柔!
“好!”她很乖巧的语气点头应着。
紧接着,月皎皎看到眼前的大红盖头在一根裹着红绸布的棍子的挑动下,在缓缓掀起……
抬眸。
月皎皎心尖儿一颤,瞳孔瞬间本能的收紧,亲娘啊!
这么……俊俏!
尤其是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
她还真的第一次拿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但眼前这个男人让她看到的第一感觉就是如此。
很美,很白,很温润,很……惊艳!
惊艳到让她这个自认为目前这身还算不错的皮囊都感觉自惭形秽。
一向知识浅薄的月皎皎,也忍不住蹦出之前看小说里最频繁出现的一句……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与此同时,那只挑着盖头的修长指节白皙好看的在通明的火烛下泛着荧光,眼前这个一身红衣,眉眼俊美、温润如玉、气质如兰、美不胜收的长长妙人儿,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儿……
他端看着月皎皎的眼神……也痴愣了片刻。
些许。
“皎皎……好美!”随着眼前大美男的一声感慨,月皎皎头顶的大红盖头终于被揭下。
月皎皎眉眼上扬,看着眼前如此俊美好看的……夫君,难掩欢喜。
“夫君,也好看!”
男人略带几分羞涩的笑意低头,拉着月皎皎一只软绵绵的小手,走到摆放一桌酒菜的桌子旁双双坐下,“承蒙皎皎不弃,今日,我们喝下这合巹酒,便是这一世的结发夫妻了……”
一世的结发夫妻?
俊美夫君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月皎皎却忍不住心口一堵。
一世吗?
她从头到尾当这里的一切不过是场儿戏……
她从来没想过在这儿一世,她一直以为这里的一切都不过是个梦!
-
窗外。
一轮弯月西坠。
庆国和南国边塞。
血战了三个月的褚昊挥着手里的长刀,长驱直入,带兵一举攻破了围困庆国军十年的边城老巢……
晋国公世子陈同飞已经打的精疲力尽,被几个围剿他的南国守卫军一路猛砍,眼见着几个南国将领的大刀砍下,那一刻,无计可施的陈同飞闭上了眼睛,绝望的喊了一声,“褚昊,救我!”
褚昊转身,飞速从马背上抽出三支箭羽,对着靠近陈同飞的三个将领三箭齐发,稳准投射而去……
“飙!飙!飙!”
以为自己就这么死掉的陈同飞,眼睁睁看着眼前要砍死他的三个狠角色应声扑倒在地!
“褚tຊ昊,你他M……”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陈同飞爬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可是话还没喊出口,就慌忙闭了嘴。
骂他娘吧,他娘是陈同飞亲姑姑,骂他爹吧,他爹是当今庆皇,骂他舅舅吧,他舅舅就是陈同飞亲爹……
“臭小子,你就这么不要命的打吗?你不想活,老子还想活,老子还要留着这条命回去娶媳妇呢,老子还不知道有老婆是什么味呢……”
陈同飞骂骂咧咧的跟上来。
骑在马背上的褚昊长腿一踢,继续带人猛攻。
满身是伤的陈同飞预感着褚昊想让他去跟着陪葬,“褚昊!你这个不要命的小兔崽子!”
“别废话,想回京娶媳妇,就赶紧给老子跟上!”
“我呸!”看着眼前火光映天的边城,陈同飞唾道,“老子还有那命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