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孟月婵说她这辈子活了两次,一次是在爷爷的庇护下,在顾闻年身边,一次是来蒙北军区,参加训练成为特种兵。哪一次,她都没有说过后悔。姜延声音沙哑:“可是,我们都没能留住她。”顾闻年眼眶一涩,说不出话。上辈子他不想留,这辈子留不住,命运似乎总在跟他开玩笑,让他在拥有和失去中徘徊……两人站了很久才离开。训练场。雪狼突击队的队员们各自站着,谁也没有说话。见姜延过来了,目光纷纷投了过去。“都站着干什么?体能训练都搞完了?”
沪北公安通过猎狗的情人田丹,配合境外警方将猎狗所有的走私品全部查出。
秋天刚结束,蒙北就下起了雪。
烈士园。
姜延将一等功勋章缓缓放在孟月婵的墓前,单膝跪下,轻轻吻了吻碑上的名字。
恍然间,曾经和孟月婵的点点滴滴再次浮上脑海。
碑上照片里的女人笑容仿佛一束阳光,还是那么明媚鲜活。
“我们明明拉过勾的,要好好活下去……”
姜延苦涩笑着:“早知道啊,在训练前我就去打结婚报告,那样你就永远是我的老婆了……”
说着说着,泪水划过了弯起的嘴角。
如果不是因为孟月婵牺牲,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泪这么多。
从沪北军区过来的顾闻年抱着束花,站在姜延身后不远处。
他迟疑了片刻,才缓缓上前,将花放在孟月婵的墓碑前。
姜延站起身,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碑上的照片:“你后悔吗?”
顿了顿,又问:“如果她没有跟你离婚,没有来蒙北军区,或许她会有自己平安的生活。”
闻言,顾闻年满是血丝的双眼暗了暗,没有立刻回答。
他不知道会怎么样,但知道孟月婵会活着。
半晌,顾闻年才开口:“我们后不后悔都不重要,因为月婵从没后悔过,她找到了作为军人的意义。”
听了这话,姜延喉间紧涩。
他记得,孟月婵说她这辈子活了两次,一次是在爷爷的庇护下,在顾闻年身边,一次是来蒙北军区,参加训练成为特种兵。
哪一次,她都没有说过后悔。
姜延声音沙哑:“可是,我们都没能留住她。”
顾闻年眼眶一涩,说不出话。
上辈子他不想留,这辈子留不住,命运似乎总在跟他开玩笑,让他在拥有和失去中徘徊……
两人站了很久才离开。
训练场。
雪狼突击队的队员们各自站着,谁也没有说话。
见姜延过来了,目光纷纷投了过去。
“都站着干什么?体能训练都搞完了?”
姜延绷着脸,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铁面无情的教官模样。
队员们互相看,佩刀忍不住问:“苍鹰,你……真的没事吗?”
他们是战友,更是姜延和孟月婵感情的见证者。
即便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他们还是记得那天姜延抱着孟月婵的遗体哭的撕心裂肺。
那是他们第一次看见这个向来冷沉刚毅的队长哭,哭的像个小孩,让人心疼。
姜延皱眉:“你们要是去跑个十公里,我指定没事。”
一向爱耍宝的青鸟也没有开玩笑的心思,满脸担心:“苍鹰,兄弟们也是担心你,毕竟蝴蝶……”
话说到一半,他又不忍再说下去。
孟月婵对他们来说是战友,可对姜延却是最爱的人。
他们的伤心远不如他的重……
姜延却面不改色,开始命令:“立正!向右转!负重十公里,跑步走!”
见队友们跑远,姜延才垂下眼帘,从口袋拿出孟月婵的照片,轻轻抚摸。
“蝴蝶,你放心,我会带着你的热诚,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