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什么?大伯是不是想说,刑部会不会因为秦王的关系,而故意包庇阿昭?”孟卿然冷冷地打断了孟祥的话。孟祥被她看穿了心思,脸色一僵,却仍是硬撑着说道:“难道不是吗?刑部可是归秦王管辖,保不齐他……”“那大伯想要如何做?”孟卿然冷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孟祥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又挺直了腰板,“自然是让孟昭去刑部自首,交代实情。我们孟家可不能出杀人犯!”“杀人犯?”孟卿然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寒意,“案件还在调查,大伯就认定阿昭是杀人犯了?这岂不是比刑部查案的还要英明?”
次日孟府
按照季寒新开的药方,孟卿然正看着丫鬟煎药。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丫鬟的惊呼声:“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孟卿然皱起眉头,心中暗道这几日出事的频率是不是也太高了?
她走出房门,“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丫鬟气喘吁吁地说道:“王妃,大老爷他们又来了,还把族里的族老们都请来了,说要拿少爷去见官。”
孟卿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随我去看看。”
正厅内,孟祥和族内的族老们正坐在堂上,一脸严肃地讨论着什么。
孟卿然带着丫鬟走进正厅,目光冷冽地扫过众人,“各位叔伯,今日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孟祥起身,一脸正色道:“去把你娘叫来,这件事你做不了主。”
孟卿然冷笑一声,道:“我娘身体不tຊ适,不宜见客。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孟祥眉头一皱,不满道:“这事关乎我们孟家的声誉,你一个丫头片子,能懂什么?”
“放肆!我可是陛下亲封的秦王妃。我叫你们一声叔伯,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你竟敢对我无礼?”
孟卿然的声音冰冷,她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孟祥一时语塞。
但,随即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孟祥又硬气起来,“少耍你的王妃威风。你父亲在世时,都对我们客客气气。你如今仗着王爷的势,就敢对我们这些长辈不敬了,是吗?”
孟卿然不屑地笑了笑,“长辈?哦,那我倒要听听,你们这些长辈今日来又要如何刁难我们一家孤儿寡母。”
孟祥闻言,脸色一沉,正色道:“孟昭做了此等事,你居然还说是我们上门刁难?”
“大伯倒是说说,阿昭做了什么?”孟卿然眉头微挑道。
孟祥瞪大了眼睛,声音提高了几分,“你还问做了什么!他可是杀了人,官兵都上门来抓他了!”
“哦,照大伯这么说,那么官兵为什么没有将阿昭抓走呢?”孟卿然反问,眼中带着一丝戏谑。
孟祥被她问得一愣,随即又怒道:“那是因为有秦王护着你们,官兵才不敢抓人。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孟昭必须去官府自首,否则我们孟家的名声都要被他败坏了。”
孟卿然冷笑一声,“好一个孟家的名声!大伯这样不问前因,不知后果的就上门来闹,要把阿昭送去官府,到底是谁要败坏孟家的名声?”
见孟祥一脸不服,孟卿然继续道:“这件事刑部正在调查,真相如何,官府自有定论,还轮不到你们插手!”
“你!”孟祥被孟卿然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孟卿然,半天才憋出一句,“谁知道刑部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大伯是不是想说,刑部会不会因为秦王的关系,而故意包庇阿昭?”孟卿然冷冷地打断了孟祥的话。
孟祥被她看穿了心思,脸色一僵,却仍是硬撑着说道:“难道不是吗?刑部可是归秦王管辖,保不齐他……”
“那大伯想要如何做?”孟卿然冷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孟祥被她看得有些心虚,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又挺直了腰板,“自然是让孟昭去刑部自首,交代实情。我们孟家可不能出杀人犯!”
“杀人犯?”孟卿然冷笑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寒意,“案件还在调查,大伯就认定阿昭是杀人犯了?这岂不是比刑部查案的还要英明?”
孟祥被孟卿然的话噎得脸色铁青。
其他族老见状,纷纷开口为孟祥解围,“卿然啊,你大伯也是担心孟家的声誉,才会这么说,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孟卿然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哦?那照各位叔伯的意思,是定要将阿昭下了大狱,来保全全族的声誉了?”
“这……”族老们面面相觑,一时语塞。
他们本是想来逼孟卿然让步,让孟昭去刑部自首。
一来保全家族声誉,毕竟外面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二来也是想毁了孟昭。
不管后面真相如何,孟昭坐过牢,日后科举之路也算是毁了。
这偌大的家产,孟卿然是没份的。
日后孟昭若是不能科举入仕,这孟家的家产,迟早要落到他们这些族人的手里。
可没想到,孟卿然如此难缠,几句话就将他们堵得哑口无言。
他们想了一路的说辞,竟然一句都用不上。
孟祥见状,心中焦急,他可不能就这样回去,否则怎么跟那些支持他的人交代?
他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道:“你这是要让孟昭做孟家的不肖子孙啊!族内子弟有这样名声扫地的同族,今后又该如何自立呢?”
孟祥越说越激动,“难道要让他们被人戳着脊梁说是杀人犯的亲戚吗?我们孟家历代先祖积累下来的好名声,难道就要这样被败光了吗?怀儿马上就要参加乡试了,难道你要让他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吗?”
“大伯,真是高瞻远瞩,考虑周全啊!”孟卿然讽刺道。
见他们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孟卿然也懒得再与他们扯皮。
她直接说道:“既然各位叔伯这么担心家族声誉,一定要牺牲阿昭。那么作为姐姐,我替阿昭自请出族,从此与孟氏一族再无瓜葛,各位叔伯可满意了?”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孟祥和族老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出族,这对于任何一个家族子弟来说,都是极其严重的惩罚。一旦出族,就意味着彻底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和支持,将来无论是科举入仕,还是成家立业,都会有阻碍。
更何况,孟家如今的产业,大多都是孟卿然父亲孟允在世时置办的。
孟允在世时,并未与孟祥分家。
当然,一则是因为两人父母当时健在,不能分家。后来父母过世,孟祥顾念孟允的官位,不愿与其分家。
若是孟昭要出族,那这家产按照族规,理应归还族中。
孟祥等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他们本意就是奔着财产来的,如今孟卿然这么一说正好合了他们的意。
但他们也知道,这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容易引起孟卿然的反弹。
于是,孟祥假意劝说道:“卿然,出族可是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