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母走后,阮清彻底失去了睡眠。那声晚安可能没有说给她自己听。有时候她会收到之前学生给她发的慰问短信,又问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上课。阮清本来很操心这群学生怎么上着学还带手机,觉得新班主任没有管好他们。但她还是一一感谢、回复了。马上就是圣诞节和元旦,街上的节日氛围很浓郁,就连小区的电梯内都贴上了双节的贴画。阮清在家里,就单纯从窗户往外看都能感觉到节日气氛。只不过这一切与她无关。阮清时常有一种与正常人的
在阮母走后,阮清彻底失去了睡眠。
那声晚安可能没有说给她自己听。
有时候她会收到之前学生给她发的慰问短信,又问她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上课。
阮清本来很操心这群学生怎么上着学还带手机,觉得新班主任没有管好他们。
但她还是一一感谢、回复了。
马上就是圣诞节和元旦,街上的节日氛围很浓郁,就连小区的电梯内都贴上了双节的贴画。
阮清在家里,就单纯从窗户往外看都能感觉到节日气氛。
只不过这一切与她无关。
阮清时常有一种与正常人的世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没有工作,整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导致的。
也有可能是自己身体里什么机能悄悄地坏掉了。
阮清心里都清楚,可又懒得改变。
她有时候会从床上猛然惊起,整理阮家公司之前的资料。
整理完一个阶段,发给秦思程后,她又回陷入一种看不到头的空洞之中。
秦思程这几天也挺忙的,两人的聊天框隔很久才有进展。
在这种无尽的、无所事事地等待中,阮清又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内耗。
明明两人的关系什么都不算,可很多念头都无止境地在她脑袋里不停盘旋。
【是不是我太烦人了?是不是我说错了话?发消息打扰到他的工作了?】
每段感情,陷入倦怠仿佛是一种必然。
而阮清已经不愿意再体会深陷其中的痛苦了。
她有时候又笑自己都快二十八岁了,对待感情还这么磨磨叽叽的。
明明自己完全可以直说她根本没有和任何男人再发展一段感情的想法,却又期盼秦思程能有什么不同。
这些心路历程秦思程都不曾知晓,只是在这一天突然失去了阮清的消息。
这天是圣诞。
下班时,市局里的氛围都很轻松。
黄子文工作之余,最爱观察的就是秦思程和阮清两个人的进展了。
在秦队多次满怀期待地打开手机又失望地放下之后,他终于管不住自己看热闹的嘴了。
“怎么了,一直没收到你心上人的消息吗?”
秦思程本来就心情不好,被这人一八卦更烦躁了。
他的眼刀直接冷冷地杀过去:“少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黄子文连忙举手做投降状:“这不是担心您圣诞节没人一块过吗?”
见秦思程的脸色更难看了,他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起来:“不会吧,你邀请她一块儿过节都没搭理你啊!”
“闭嘴。”
秦思程拿起自己的外套,起身走了。
“孤家寡人的干什么去啊,秦队!”
留给黄子文的只有他相当不近人情的背影。
他啧啧称奇,没想到爱情能把一向冷静自持的秦思程弄成这样。
而孤家寡人的秦思程在半个小时之后,就出现在了阮清的小区内。
他来过很多次,相当轻车熟路。
秦思程不只是想见阮清,也很担心她的情绪。
这些天从两人互发的消息中就能明显感觉到她状态不好。
阮母之前把家门密码都告诉了秦思程,托他在自己不在后能照顾一下阮清。
没想到他一开门就闻到了冲天的酒气。
迎面而来的是阮清柔软的身体。
女人像没骨头似的扑在了秦思程身上。
不过这种感觉他并不讨厌。
阮清醉意熏熏的炙热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嘴里还不清不楚地喊着他的名字。
自两人重逢以来,阮清待他就很有距离感,完全没有了两人小时候的亲密。
十年,到底会带走什么。
秦思程清楚,却只想现在能弥补上什么。
一向冷淡自持的男人抱住了阮清柔软的身体,面色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