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梨心里发慌,怔在原处不知道是进还是退。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还过来干什么?那些报道上不是说今天南风集团有大型的晚宴吗?他过来干什么?“醒了?”牧延深声音很低,在这安静又幽暗的环境中,听起来有几分沙哑和莫名的暧昧。颜梨心脏猛跳,连忙把脚放回床上,靠在床头继续装睡。牧延深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烧退了。颜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想到这些,颜梨忍不住嗅了一下,然后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有在上面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不然她真的不敢穿。
内.衣很合身,完全是她的尺码。
颜梨虽然个子不高,只有161CM,整个人很清瘦,但该丰满的地方却长得一点也不含糊,只有90斤的她要穿C杯。
偏生腰细腿长臀又翘,小裤往往和上面的小衣尺码不搭,每次买的时候都得让营业员拆不同的尺码配套。
所以,当她看到这一身极为合身的内.衣时,是有些惊讶的。
但当她看到两条裙子的价格时,呆住了。
两条裙子,也是一白一淡蓝,一条标价8.8W,一条标价12.8W。
颜梨看着两条裙子的标价,目光变得沉了起来。
这裙子他在哪里买的,能退吗?
不过,这面料,真软真舒服,印象中,只有父母还在的时候穿过这样软的衣服,父母不在后,她的衣服从来没有超过三百块。
这时,管家在外面叫她,“温小姐,你还好吗?”
颜梨只得回了一句“还好”,穿上了白色的那条裙子。
少女装简约又不简单的设计,完美的贴合了她的腰身,把她腰细腿长的优点全显了出来。
穿好衣服,她又看了看装衣服的袋子,发现还有一个精美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发箍。
细细的发箍上镶了一圈细白的珍珠,两边嵌着亮闪闪的碎钻,每一颗都散发着莹润的光,做工极为精美,一看就不便宜。
颜梨想去看标价,却没有找到价格标签,只得作罢。
她把头发放下来,散在肩膀上,用发箍的把垂下来的头发固定住。
走出去的时候,管家一丝不苟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艳,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她说话的语气和她的脸一样板正,“温小姐,小少爷交代了,这两天由我在这里照顾你,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
颜梨知道这是牧延深的决定,她反对也没有用,只得点头。
趁管家不出去打水的功夫,她把裙子拍照发给林漫雪,问她这牌子的专柜在哪里,能不能退,但那边一直没有回她消息。
管家在这,颜梨很不自在,但也没办法,只得拿着手机刷视频和新闻。
刷到京市新闻的时候的,看到媒体大篇幅的报道了南风集团总裁回国的消息。
报道里写了不少南风集团涉及的领域和经营的范围,小到家电百货,珠宝首饰,大到石油天然气,以及远洋航空,都有涉及,文章隐晦的提到南风集团触手已经深入到国家的多个重要领域,其经济实力早已冲出亚洲,市价不可估量。
颜梨对这些不感兴趣,她只知道,陆家绝非一般富商可比,就算是在京城,那些平时耀武扬威的太子党一个人见了牧延深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牧延深低调,这么多报道,硬是没有流出他的一张正面照,正有几张侧面或者背影的照片,也被做了模糊化处理。
不过,不可避免的,娱乐头版写了不少花边新闻,其中有一条,当红女星林语欢手挽着牧延深的胳膊,笑得春风得意,虽然牧延深的脸部做过模糊化处理,但颜梨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颜梨看着那张照片,想到了洛樱。
洛樱那么喜欢牧延深,这些照片会加重她的抑郁症吗?
不过,这些好像和她没有多大关系,看了一会儿,她感觉无趣,头也越来越重,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许是这么久太过劳累,也许是生病吃了药,这一觉睡得特别沉,睡过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
病房里也没有开灯,只有一点点光线未拉开的窗帘中照进来,给房间添了一点微弱的亮度。
颜梨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然后看了看手机,发现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管家呢?
走了吗?
想到这个,颜梨松了一口气,正打算下床,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劲瘦的腰身,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即便光线微弱,但颜梨还是认出来那是牧延深。
他身上的气势太过强大,即使一言不发处于暗处,还是让人无法忽视。
颜梨心里发慌,怔在原处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还过来干什么?那些报道上不是说今天南风集团有大型的晚宴吗?他过来干什么?
“醒了?”
牧延深声音很低,在这安静又幽暗的环境中,听起来有几分沙哑和莫名的暧昧。
颜梨心脏猛跳,连忙把脚放回床上,靠在床头继续装睡。
牧延深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烧退了。”
颜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没有发烧啊?
不过,他手上的温度倒是凉凉的,让人觉得舒服。
这个念头一出来,颜梨就被吓了一跳,不自主自的甩头想要避开他的碰触,却不料脑袋一下子撞在了铁栏杆上,她疼得嘶了一声,脑子里嗡嗡作响。
黑暗中,牧延深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目光沉冷幽暗,如暗夜中的野兽在凝视自己的猎物。
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下,颜梨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脑子里全是让她紧张不敢吭声的画面。
空气里的气氛诡异又暧.昧,压得人难受。
最后颜梨实在忍不住了,低低的唤了一声“小叔。”
黑暗中,牧延深眸色微微闪了闪,在她旁边坐下来,一只手撑在床上,另外一只手去碰她的额头,颜梨躲闪不开,只得任他触碰。
可是隔得这么近,他身上的气息不可遏制的钻进了她的鼻腔里。
这一次,清冽的雪松味中夹杂着酒味,还有一丝无名的幽香,颜梨觉得胃里一紧,难受得避开了脑袋。
可她刚一躲,牧延深的就将她固定在了床头上,“别动!”
声音低哑,带着一抹冷厉的警告意味,颜梨有些怕,身子僵在原处不动。
牧延深微凉的手背在她额头停了一会儿,然后收了回去。
“管家说你下午开始发烧,一直在睡没醒。”
“这会烧退了,大概不用去叫医生了。”
颜梨这才知道自己原来下午发烧了,而且睡了大半天。
可为什么睡了这么久,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她把原因归结为牧延深靠她太近了。
虽然有些害怕,可她还是极小声的开口了,“小叔,能不能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