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低下头默默地吃着,没看到何慧兰和宋楚的眼神交流。约莫过了半晌,何慧兰才装作不经意地说:“丫头,明天换身新衣服,穿得漂亮点!”宋枳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审视着何慧兰问:“为什么?”何慧兰打着哈哈:“这不过年吗?新年穿新衣,讨个彩头!”一旁宋楚按耐不住,他捏紧手里的筷子,对着宋枳粗声粗气地吼道:“让你穿你就穿,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为什么!”“明天家里有客人来,你最好是识相点!”闻言,宋枳淡漠地说:“我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就是了。”
到了晚上七点,吃年夜饭的时候,窗外响起烟花炸裂的声音。
“宋枳,吃饭!”这时,宋鹏敲了敲宋枳的房门说道。
宋鹏今年刚上大学,年纪和白昭昭相仿。
他平日里在家也不会对宋枳叫姐姐,只会没大没小地直呼其名。
宋枳心里疑惑,往常除了要钱,家里其他人都当她是透明人,根本不会管她吃不吃饭。
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微微皱起眉头,走到餐桌旁坐下。
宋枳低下头默默地吃着,没看到何慧兰和宋楚的眼神交流。
约莫过了半晌,何慧兰才装作不经意地说:“丫头,明天换身新衣服,穿得漂亮点!”
宋枳这才抬起头来,目光审视着何慧兰问:“为什么?”
何慧兰打着哈哈:“这不过年吗?新年穿新衣,讨个彩头!”
一旁宋楚按耐不住,他捏紧手里的筷子,对着宋枳粗声粗气地吼道:“让你穿你就穿,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明天家里有客人来,你最好是识相点!”
闻言,宋枳淡漠地说:“我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就是了。”
“不行!”
宋楚和何慧兰两人不约而同地喊出声。
宋枳困惑地看着两人,脑海里浮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有客人来,你待在房间里不见人,多不礼貌?”何慧兰解释道,眼神心虚地瞟了几眼宋枳。
宋枳不解:“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宋楚急躁地说:“以前是以前,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给你定了一门亲,钱都收下了!明天媒婆要带着人来看你的!”
宋枳闻言冷眼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
她心中悱恻:“果然是一顿‘鸿门宴’”。
何慧兰见状,在宋楚耳旁小声嗔怒他道:“你告诉她干嘛?”
宋楚不以为意:“她早晚要知道。”
他睨着宋枳继续说道:“现在大家都知道沈暮之被你表妹撬走了,你是真不中用,到手的鸭子都能被别人抢走了!”
“真是丢老子的脸!明天见的人家里可有钱了,也算是块肥肉……”
他还在絮絮叨叨不停。
宋枳只是站起身,留下一句:“我不见。”就回到房间里,锁上了门。
走开时,她听到身后宋楚猛地摔了碗筷。
“你不见也得见!”宋楚怒气冲冲地说道。
回到房间的宋枳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她怔怔地坐在床上。
看着这间狭隘的小房间,宋枳想起许多和奶奶在一起的回忆。
在夏日燥热的傍晚,奶奶曾经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拿着蒲扇为她扇风。
奶奶声声呢喃:“囡囡啊,快些睡……”
那时年幼的宋枳很快就沉沉入睡了。
正想着,宋枳急忙起身从床底下找到了奶奶用过的蒲扇。
记忆里大大的蒲扇拿在手里,似乎变小了。
上面有好几处破损,都被奶奶用胶布仔细地粘好了。
宋枳视若珍宝地抱紧蒲扇,不自觉地念着:“奶奶,囡囡好想你!”
翌日一早,在新年的第一天。
宋楚和何慧兰便风风火火地敲响了宋枳的房门。
“死丫头,快出来!人都要来了,还不出来!”
宋枳置若罔闻,她今天早早就起来码字了,并不想见什么人。
这时,宋楚一脚把门给踢开了!
他上前抓住宋枳,一把将她从电脑前扯起来。
“死丫头!”宋楚眼睛里似乎射出怒火,“老子钱都拿了,这人你今天必须得见!”
他使劲拉着宋枳走出房门,拉拉扯扯地走到客厅。
而这时,媒婆正好带着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