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瑞王府那个人情?”萧玉抬眼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王爷知道我去九王府所为何事?”“难道,不是为了你那个妹妹被选去辰王府当侍妾一事?”谢谨脸上淡淡,有一丝快意快速闪过。确认过眼神,萧玉敢肯定,这事一定与谢谨有关。“想不到王爷竟然使用这种下等手段!”谢谨没有否认,只掀了掀眼皮,露出一丝讥讽。“你小看了本王,我才不会为这等小事费心,我只不过顺口一说,有的是人想要萧家吃亏。”
萧玉回到瑞王府,刚进院,便见院里的丫鬟都垂首在门外守着,屋里坐着一个身影。
不是谢谨还能是谁?
“你倒是去九王爷府去得勤!”
看到萧玉回来,谢谨重重放下喝茶的杯子,丝毫不掩饰眸中的怒意。
“想来回来求王爷,王爷也不会管,倒不如直接去找能帮助我的人!”
谢谨“蹭“地站起来。
“你用了瑞王府那个人情?”
萧玉抬眼盯着他,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王爷知道我去九王府所为何事?”
“难道,不是为了你那个妹妹被选去辰王府当侍妾一事?”
谢谨脸上淡淡,有一丝快意快速闪过。
确认过眼神,萧玉敢肯定,这事一定与谢谨有关。
“想不到王爷竟然使用这种下等手段!”
谢谨没有否认,只掀了掀眼皮,露出一丝讥讽。
“你小看了本王,我才不会为这等小事费心,我只不过顺口一说,有的是人想要萧家吃亏。”
萧玉暗暗盘算一番,想不出还有什么人对萧府不利,若是选秀引发的家族竞争,倒也是说得过去。
谢谨是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的,只能说他知道这事背后的阴谋,他关心的只是九皇叔那个人情还在不在。
“王爷担心的应该是我去求九皇叔一事,怕我滥用人情,想来王爷用那人情有大用?”
岂料谢谨这会儿又变得不在意起来。
“用了就用了,本王也不介意,钱家那边希望钱素素赶紧入府,你还是尽早准备准备吧!“
原来是想让钱素素早点进门,呵!就是说,他不可能无事坐在这里等她回来!
这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原来目的在此。
萧玉按着头,萧府里一团乱,还等着她援手,眼下谢谨又要钱素素尽快进府!她才不想为谢谨操持这种闲事!便让人去叫陈嬷嬷元嬷嬷过来。
玉颜进来说了几句话,萧玉先是一怔,又冷笑一声,终究还是自己错付了。
“暗香,你亲自回一趟萧府,告诉大少爷,就说他和父亲不用去求皇上了,有人把萧家卖了,大少爷就会明白了。”
暗香答应着去了,只是不一会儿便折了回来。
“小姐,夫人差人送了消息过来,说辰王那边,不用麻烦小姐了,他们已经想到了办法,奴婢还要去吗?”
这个秦氏倒还算有点良心,还知道捎个信过来,他们这是不信任她,觉得她不可能全心全意地帮萧容,这才迫不及待去找了辰王,还把萧府的未来给卖了!
“去,怎么不去?你悄悄的去,只告诉大少爷便可,别让人发现了。”
暗香明白了。
就算秦氏送了信儿过来,恐怕也不会对父兄说实话,秦氏一向先斩后奏惯了,早晚有一天,她要吃大亏!可不能让兄嫂跟着受累。
此时皇宫里,安帝也拿着一份名单,为选秀的事沉思着。
这次摘得三妃之位的,分别是兵部侍郎江家、莱阳候元家、户部尚书杜家。
这三家倒是各有各的本事,安帝看到名单后,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内监王全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
“王全,你说,这江予是胆子大呢?还是真的问心无愧?”
王全飞快地抬眼看了一眼安帝,觉得安帝似乎也没真的想要他回答,便一时没作声。
“怎么,不敢说?朕赎你无罪,说吧!”
“谢陛下。”
“听说江大人之女江蔓早年见过陛下之后,就心仪陛下多年……”
“心仪?”
安帝轻轻扯唇,似是不信,真真假假,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说下去。”
“有了这次机会之后,江蔓哭闹着非要入宫,为此还上了吊,江大人无法,只能四处凑钱粮,将整个江氏族人都掏空了,自己家夫人、儿子媳妇娘家也举族之力慷慨解囊,这才凑出了个魁首!”
王全说话极有技巧,“魁首”这个词用得更是极妙,安帝自己心里有杆秤。
兵部侍郎江予主管军粮,是个公认的肥差,若说这些年来他没有贪墨,安帝是不相信的,但他这次拿出了一百八十万石粮食,举不举全族之力他不管,这家底倒丰厚得很!
“杜家呢?你知道些什么?”
王全觉得安帝隐隐有了些怒气,他尽力在脑子里斟酌着用词,希望不惹怒安帝。
“杜家没有适龄的女儿,那杜家女是从杜氏族里选出来的。”
户部可是朝廷的钱袋子,杜宏也是大手笔,一百五十万石,只比江予少三十万。
安帝轻“哼”一声,没有女儿还硬是要凑一个出来,不得不说,杜宏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至于那莱阳候府,若不是这次入围,安帝都忘记了有这号人。
平时极低调的莱阳候府,这些年早已经没落了,爵位也已经到了最后一代,这些年来,没有什么有出息的子孙,官位都平平无奇,但莱阳候夫人娘家可是有名的商户,想来这次也是想要保家族以后的荣光,选了元家二房的孙女送进宫。
这次的入围名单涉及了大批朝堂官员,若不是如此,安帝竟不知道他的这些臣子们个个家里富得流油!随随便便都能拿出这么多钱粮。
粮食涨价涨得离谱,那么多粮食得用多少银子买?买不到粮食的人可是直接给的银子!
“行了,你不用这么战战兢兢的!朕不过是多问两句而已,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王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总算松了一口气,幸好安帝没有再问下去,否则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往下说了!
“粮价可降下去了?”
“早两天就回落了,如今粮商的粮都基本清空了。”
那可不,北疆战事的粮草解决了,赈灾的粮食也解决了,甚至连国库都丰盈了不少!
安帝的脸色沉了沉。
他的臣子可比他有钱多了。
一连几天,安帝上朝都沉着脸,朝臣们似乎有所预感,一个个安静如鸡,连一向参这个参那个言官们都安静了。
安帝看得心烦,大手一军,直接让钦天监择了个最近的日子,让所有妃位中选者,该入宫入宫,该入府入府,至于其它的那些,各家各府看着办,宫里的美人才人采女之类,全部年后入宫,按秀女入宫的流程,先学规矩,再分宫别住。
这下子,前朝后宫整个上京城,都变得热闹起来,这么多喜事要办,时间又赶,很多人家都忙得焦头烂额。
甚至那些年后的,也提前开始忙碌起来。
瑞王府也一样,不过陈嬷嬷和元嬷嬷十分有经验,几乎不用萧玉费什么心。
一切按部就班,井井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