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有你叶秋柔不敢说的话的时候?从前我被叶侯爷嫁出丞相府的时候,你不是还挺敢说的吗?”难得见到叶秋柔不说话,是让她憋屈也好,还是激将她说出来也好,于叶怀诗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果然,叶秋柔听到了叶怀诗这么说果然气得炸毛:“我哪里不敢说话了?你母亲本来就是妖女,若不是因为你母亲,我和我母亲至于从前过得那么惨吗?”叶秋柔说的这些叶怀诗倒是都知道,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当初叶怀诗是叶府唯一一个嫡女,那叶怀诗的母亲必定是明媒正娶进的家门。
“那你倒是说说是怎么一个妖女法?”
叶秋柔总算是说到了叶怀诗一直在乎的话题。
叶秋柔刚刚还疾言厉色,现在提到妖女这里,倒开始犹犹豫豫。
“怎么?还有你叶秋柔不敢说的话的时候?从前我被叶侯爷嫁出丞相府的时候,你不是还挺敢说的吗?”
难得见到叶秋柔不说话,是让她憋屈也好,还是激将她说出来也好,于叶怀诗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果然,叶秋柔听到了叶怀诗这么说果然气得炸毛:
“我哪里不敢说话了?你母亲本来就是妖女,若不是因为你母亲,我和我母亲至于从前过得那么惨吗?”
叶秋柔说的这些叶怀诗倒是都知道,其实不用想也知道,当初叶怀诗是叶府唯一一个嫡女,那叶怀诗的母亲必定是明媒正娶进的家门。
若是叶怀诗的母亲是明媒正娶,那叶秋柔年份又比叶怀诗年岁大,天元朝可断没有小妾抬成正妻的道理,她岂不是从前做了外室?
“为何对这个事情如此介意?若是照你从前那么说,我是嫡女……那我母亲被明媒正娶回来,你却年份又比我大,怕不是从前张氏是做了外室吧!”
叶怀诗说着故意露出一些嘲笑的神色,这些事情她也只是有个八九成把握的猜测,可是她却知道这些可以刺痛叶秋柔。
果不其然,她果然跳脚:
“你在这里说什么胡话!若不是因为你母亲横插一脚,爹爹同我母亲本来就是少年的时候就已经关系很好!”
这话自是不用她说,还没等叶怀诗戳中叶秋柔的痛点,素月就先是一个惊讶的神色:
“诶呦,那若是你母亲出嫁前就同叶侯爷有了瓜葛,这可是私定终身啊,你说了这话,可敢担责吗?”
叶秋柔眼见与她们两个对峙连连败退,脸气的红一阵白一阵的,可是这些话又都是事实,她无法反驳。
“叶怀诗你别以为你是嫡女又如何,当年若不是为了给我母亲治病,爹爹才不会把你娘那个妖女娶回家!”
叶怀诗看着叶秋柔如此跳脚,忍着自己对真相的震惊,继续若无表情地回答:
“你说我娘是个妖女,怎么可能?普天之下哪里有这么玄乎的事情,怕不是你母亲不得叶侯爷宠爱,所以不得已才来编排我娘吧?”
听到这个终于能有让叶秋柔自己证明自己的机会,她当然要抓住: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呢?你娘是什么东西大家都知道,当年爹爹同她在一起只一次就有了你,也是恶心!她这样的妖女也就该为我们抽筋扒皮的……”
这些东西倒是与叶怀诗和素月一起知道的事情映照着,素月听了都觉得脊背发凉。
叶怀诗的母亲,竟真的曾经经历过这些……
叶怀诗强忍着恶心,还想找到一些别的线索,于是继续说:
“你说我娘是个妖女,那你可知在叶侯爷把我当义女之前他就对我有过特别优待,若是真的如你所说娶了我母亲就是为了治你娘的病,怎得还要对我这个妖女所生的孩子好呢?”
叶怀诗直直地看着叶秋柔的眼,似是要从里面看出什么破绽一般。
“你不要胡说,爹爹跟我母亲说过,他一生一世只爱我母亲一个人的。”
叶秋柔连连后退,又眼神凶狠地看着叶怀诗的审视。
其实大家都知道叶侯爷对侯府女人的事情,他才不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当年上元节一见,他与张氏只是一面张氏就已经沦陷。
毕竟闺阁女子哪里知道这世间争权夺利的事实,她从小只是被教导那些女戒。
哪里想过从前那场相遇是被叶侯爷精心设计过的。仅仅因为张家当时是整个京城数一数二的贵姓,而当年的张氏刚好是叶家唯一的嫡女。
这些事情其实不用深究叶怀诗就能想清楚,不过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
若是自己的母亲当真是所谓能治病的妖女,那叶侯爷的目的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利用两个女人上位争权夺利的男人。
隐隐约约,叶怀诗似是这一刻才看清叶侯爷。
其实他倒不是很难看清,只是从前她一直沉浸在自己对他的感动中,是自己不愿意看清。
整个侯府,其实他一直一边哄着张氏一生一世一双人,一边同别的妾恩爱绵长。
一边说他对叶秋柔是多么宠爱,却又总是才从前偷偷给叶怀诗施加恩惠。
而这到底是他对叶怀诗作为女儿的爱,还是对叶怀诗母亲的愧疚,亦或是想要给叶怀诗埋下感恩的种子呢?
其实这世间亲情,尤其是世家大族的父爱,最是可笑。
叶怀诗冷笑一声,想着叶秋柔一直自欺欺人的话语,觉得甚是可笑。
这倒是叶怀诗第一次觉得,叶秋柔似乎也挺可怜。
“叶秋柔,你倒也是可怜,爱与不爱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感受出来的。我母亲落到那般下场,你真当是因着爱你母亲吗?”
话题就这么转移到叶秋柔身上,她倒是没察觉,只是连连否认:
”那一定是的,若不是爱我母亲,他一定不会娶我母亲……你不过就是妒忌!妒忌我母亲同爹爹恩爱绵长,而你娘却惨死罢了!她那样上不了台面的身份,若不是为了那血,怎么也不配做叶府的正妻的!”
叶怀诗忍着厌恶,继续说:
“若是叶侯爷爱你母亲,那他就不会在天元朝女子明明在外同外男有接触就要处死的情况下,竟还让你娘这样一个世家大族的闺阁女子做了他的外室!
“况且,当年叶侯爷是什么地位?若不是因着张氏的帮助,怎么也不会走到现如今的地位,叶秋柔,不过只有你一个人看不清罢了……”
叶怀诗的话如同斧头一样一下下凿开叶秋柔的心,凿开她给自己做的幻想泡沫。
“若是叶侯爷真的爱你,你若是说不想嫁给太子,他至少会尊重你的意见,可是你扪心自问,你敢跟他说你不想嫁给太子吗?”
叶秋柔不敢直视叶怀诗的眼神,却不想再谈论这个让她难过的话题:
“不会的,不会的,你就是想挑拨关系罢了……爹爹真的爱我,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