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玲带他到小操场的杨树下,上次医院匆匆一面,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认真看眼前的男人。一件简单的白衬衣穿在他的身上,也是俊朗的,五官深邃,气质冷峻。自己怎么就眼瞎了,放着这样的男人不要。前世她选孟邵启,是因为不知道贺家还会站起来。后来挨打的那些日子里,她无数次后悔,要是坚定选择贺章就好了。她费尽心思笼住贺小雨,让贺章给她们投资,赚得盆满钵满,成了成功的女企业家。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回到家,外面的光鲜亮丽都是假的。
天光还没亮,雾蒙蒙的。
贺章和林书颜也带着孩子出发了。
贺章抱着福宝,贺小树换上蓝白条的新衣服,看着干干净净又精神。
他手里提着布袋子,里头装了本子和书,还有中午的饭盒。
说不开心是不可能的,只是贺小树继承了贺章那张冷冰冰的脸,面上不显。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送他上学了。
从前周恒不管他,只能自己背着书包去学校,也羡慕其他同学有人接送。
“早知道那天要买个书包的,我给忘了,等会儿舅妈去给你买一个,”林书颜边走边说着,声音温柔。
她昨晚在灵泉空间里研究很久,不仅没有困,早起时还精神十足。
雪莲花好好长在地里,灵泉水流到空地,似乎浇灌出更多金色的微光,林书颜仔细读过那些字,应该写的是雪莲花的作用。
但至于怎么用,还得试试。
美容养颜、防止衰老,风湿关节、外出血……
女人谁不喜欢漂亮呢,她当然愿意更好看一点~
灵泉水培元固本让身体更好,至于雪莲应该是更有针对性的对症。
……
走在路上,偶尔遇见几个去上学的小孩。
手里拿着土豆或红薯,要么就是窝窝头,边走边啃,步子走得比林书颜还快。
这年头,上学的孩子不多。
城里的学校不算,是给有钱人上的。
村子这边,十里八乡就一个知星小学。
思想还没完全觉醒,在农村人眼里,读书确实比不上种地。
半大的孩子能赚工分了,读书花钱又费时,读多了,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文绉绉念些没用的。
不如赚点工分,一年到头也能给家里分点钱和粮。
所以一个家里,要么就孩子多,工分足足的,送一个幺娃来读书,要么就是有点是思想觉悟的,很是难得。
路过的孩子好奇看着林书颜几人。
没见过哪家送孩子上学,两个大人都来的。
更没见过那小孩还穿着新衣服,爸爸长得那么高,走路笔直笔直,妈妈又漂亮,像城里人。
等腿都走酸了,知星小学的大门终于出现在前面。
学校很小,往外几百米是个小镇。
整个学校就几间平房和一个破破烂烂的黄泥操场。
两个教室,摆着旧桌椅,窗子四面通风,这会儿已经有孩子们坐在位置上。
一个班约莫三十多个学生。
旁边是吃饭的食堂。
说是食堂,做得只有老师的饭菜,然后有个热饭的大锅,学生到了就把自己的铝饭盒放在那边,中饭时间过去拿。
要是夏天,连热饭都省了。
条件比林书颜想得差,但现在只能先上着,城里来回太远,不方便。
看到这么多人,福宝有些害怕,林书颜把她抱了过来。
“福宝呀,这是哥哥的学校,哥哥以后要在这里读书。”
福宝听不懂,趴在林书颜肩上,大眼睛四处张望。
正想带着贺小树去办公室报到,斜里就传来一道女人声音,“贺章,你怎么来了?”
贺章看她一眼,“送孩子来上学。”
姚玲早就看到几人,新来第一天,早上她被安排给两个班上语文课。
本来快到上课时间,她在两个教室逛了逛,都没看到贺小树,以为哪里又出了岔子,没成想这就来了。
能说不是命里的缘分的吗。
果然贺章跟上一世一样,只会跟着自己跑。
林书颜抱着福宝站在一旁,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
她第一次看到男女主见面场景诶!!
非常值得打卡。
贺章奇怪瞥了她一眼,“给孩子报到去。”
他的意思是两人一起去,结果林书颜一副恍然大悟神情,“走啦小树,跟舅妈去办公室。”
贺章正想跟上,姚玲又叫住了他。
“贺章,能说几句吗?”
贺章蹙眉,贺小雨跟姚玲一般大,两家父亲是战友,所以自小两家来往频繁,但他入伍之后就很少见面。
说实话,对现在的姚玲并不算熟悉。
贺章略略颔首,“有事?”
“到那边说吧。”
姚玲带他到小操场的杨树下,上次医院匆匆一面,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认真看眼前的男人。
一件简单的白衬衣穿在他的身上,也是俊朗的,五官深邃,气质冷峻。
自己怎么就眼瞎了,放着这样的男人不要。
前世她选孟邵启,是因为不知道贺家还会站起来。后来挨打的那些日子里,她无数次后悔,要是坚定选择贺章就好了。
她费尽心思笼住贺小雨,让贺章给她们投资,赚得盆满钵满,成了成功的女企业家。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回到家,外面的光鲜亮丽都是假的。
她在孟邵启身下如同没有尊严的狗。
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再选错。
贺家下放又怎么样,现在是贺章最难的时候,只要自己坚定陪在他身边,以后这个男人会千百倍的爱她。
“贺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男人似乎没什么兴趣,目光看向进了办公室方向。
“退婚的事,对不起,都是家里逼我的。”
姚玲眼眶微红,红唇轻轻颤着,我见犹怜。
“你知道的,我爸比较强势,这段时间一直把我关在家里,不让我出门,退婚的事他们自作主张,不是我答应的。”
贺章收回目光,凝着眼前的女人,深邃的眼眸带着几分审视,声音冷淡。
“事情已经过去,既然退了,你就当没这回事。”
姚玲愣住,眼泪掉了下来,“不,贺章,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说过我们会结婚的,你……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贺章皱眉打断了她,“当初订婚,我说我们会结婚,这没错。但婚已经退了,自然也就没结婚也一说,还有喜不喜欢这种事,我没兴趣。”
“怎,怎么可能呢, 你是喜欢我的。”她上前,一把抓住了贺章的衣袖。
贺章手一甩,抽回袖子,“我已经结婚了,姚同志注意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