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府。白色的灯笼在府内挂起,白花上“奠”的黑字无比刺眼。看着如今头发全白的外祖父,温初柠心中悲切不已。她的眼泪滚滚而下:“祖父,我来看看表弟。”可哪有什么表弟,不过十八的少年将军葬身战场,尸骨难寻,只有个衣冠冢。老将军的背终究是塌了。“小柠啊,这都是侯府的命……”命?她为什么要认这个命?可是,她又该怎么办?回了宫,温初柠心神颇为不宁。芷苓每日都会传消息回来,可今天已是露重之时,却迟迟没有她的消息。
这话真如柄重锤般,砸得温初柠的头脑嗡嗡作响。
接着,就是江时洲无情的催促声。
“皇后,回话。”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对上了江时洲冰冷的视线。
他是真的要这么做。
温初柠只觉一整颗心都要被撕碎了。
她的眼泪流了满脸,止都止不住。
“江时洲,祖父一路追随陛下,替你守国门、护百姓,从未有过半点反心,而我与你夫妻五载,一心爱重你,璜儿他更是我们的亲生骨肉啊……”
床上的温语桃故作惊讶:“姐姐,你这样说,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吗?”
江时洲怒气更甚,冷笑一声:“你不选,朕替你选。”
“陛下!……”
温初柠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时洲冰冷的声音打断。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皇后带出去!”
第二日,两道圣旨齐齐宣下。
“贵人温氏端娴慧至,温婉淑德,着册封为淑妃。”
“皇后失德,难堪养育皇子重任,将大皇子交由淑妃抚养。”
与圣旨一道来的,还有温语桃宫里的人。
“皇后娘娘,请将大皇子交给奴婢吧。”7
这趾高气扬的模样,简直和温语桃一个样。
温初柠怀里的璜儿好像也知道了些什么,啼哭不止。
她也险些跟着落下泪来,轻声哄着璜儿:“娘的乖乖,不哭啊……”
那宫女直接将璜儿从温初柠怀里抢了去。
“娘娘,别耽误了时辰。”
宫女快步走了,芷苓留下一句“娘娘,小殿下我来照顾”便追了上去。
温初柠只能站在此处看着,心里翻起无力至极的痛意,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身旁的宫女急急唤道:“娘娘!”
温初柠有些恍惚,自己重来一世,明明只想做好皇后,为何还是如此?
殿内已然空荡,温初柠内心也无比惶然。
几日过后,宫外传来了表弟出了监牢的消息。
江时洲下旨开恩,他的爵位、军职一切如常。
可温初柠刚舒了一口气,没几日又是犬戎兵临北境。
紧接着,表弟就被一道圣旨派上了前线,让他将功补过。
温初柠再无力干预什么,只能整日吃斋念佛,祈盼佛祖保佑自己的孩子和表弟都平安无事。
可上天从不曾眷顾她。
前线的战报传来,前线补给断了三天三夜,镇国侯府世子领兵顽抗数日,终不敌犬戎大军,最终全军覆没。
镇国侯府。
白色的灯笼在府内挂起,白花上“奠”的黑字无比刺眼。
看着如今头发全白的外祖父,温初柠心中悲切不已。
她的眼泪滚滚而下:“祖父,我来看看表弟。”
可哪有什么表弟,不过十八的少年将军葬身战场,尸骨难寻,只有个衣冠冢。
老将军的背终究是塌了。
“小柠啊,这都是侯府的命……”
命?
她为什么要认这个命?
可是,她又该怎么办?
回了宫,温初柠心神颇为不宁。
芷苓每日都会传消息回来,可今天已是露重之时,却迟迟没有她的消息。
温初柠心中不详的预感越发重。
此时,派出去接应消息的宫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娘娘,不好了……小殿下他……”
她像是预料到什么,可偏又不信。
她死死抓住宫女的肩膀,厉声问道:“快说,本宫的璜儿怎么了?!”
“淑妃的宫里遭了刺客,小殿下不幸殒命,芷苓姐姐也为了保护小殿下,一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