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崇曦面上划过一抹浅浅的尴尬,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屋外,有动静。”“你安排的?”顾南栖单刀直入,半点委婉没有。崇曦面不改色,从善如流,“不曾。”顾南栖嗤笑一声,不语。片刻,云飞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崇曦,这才对着顾南栖禀报道。“主子,外面来了一女子,正被盗匪追逐,此刻盗匪皆已伏诛,那女子该当如何?”顾南栖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妖媚的眼角微微一挑,“杀了!”
崇曦站在原地,看着顾南栖离去的背影,他突然看向一侧的云木,“你家主子一直如此多变么?”
云木眉头轻蹙,眸光慢慢的沉了下来。
原来,不只是他察觉到主子近来的变化。
像是,变了一个人那般。
从前的主子,暴戾是刻在骨子里的,而今,却不及以往那般了,凡事有了些许的克制。
例如,对待这大盛质子的态度。
莫非,主子是真的看上了这大盛质子,所以强攻不行,改了策略。
这么一想,云木便觉得太有可能了。
赞同的点了点头,云木将鸟揣好,这才朝着府里走去。
……
崇曦回到院子,见顾南栖已经熄灯入睡了。
从前,他总是流连秦楼楚馆,即便不去,府中也尽是男宠美妾,而今,却像是出家了那般洁净。
收回目光,崇曦推开了道木质的房门,屋中还残留着些许沉香的味道。
崇曦却不着急睡觉,只是摆了一盘棋,自己与自己博弈。
大殷的夜晚,似乎与大盛总有一些不同,同样的姹紫嫣红开遍,明月高悬,却自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风流韵致。
三更十分,一阵嘈杂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吵得人有几分烦躁。
崇曦端坐在案前,他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屋子,却见那屋,没有半点动静,也不见人掌灯。
眉头轻蹙,崇曦执起黑子,猛地掷了出去,打碎了院子里的缸,发出巨大的声响。
就在他以为屋子里的人会被惊醒时,依旧没有动静。
眼底划过一抹不解。
这顾南栖,莫非在睡梦中猝死了?
怀着疑惑的心情,崇曦又默默的拿起一枚棋子。
刚准备掷出,一道不悦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崇曦一惊,抬眸看去,却见顾南栖竟坐在屋顶,那个位置,将自己所有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破天荒的,崇曦面上划过一抹浅浅的尴尬,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
“屋外,有动静。”
“你安排的?”
顾南栖单刀直入,半点委婉没有。
崇曦面不改色,从善如流,“不曾。”
顾南栖嗤笑一声,不语。
片刻,云飞便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崇曦,这才对着顾南栖禀报道。
“主子,外面来了一女子,正被盗匪追逐,此刻盗匪皆已伏诛,那女子该当如何?”
顾南栖从屋顶上跳了下来,妖媚的眼角微微一挑,“杀了!”
“是!”云飞没有丝毫的迟疑,领命而去。
一时间,院子里又剩下了顾南栖和崇曦。
隔着一段短短的距离,隔着一棵青松的树,顾南栖瞥了一眼崇曦,“可以睡个好觉了。”
瞧着那道关上的房门,崇曦清寂的眸子里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
青阳悄无声息的出现,“主子,我们安排的女子被杀了。”
崇曦不语,只是默默的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听闻,明日大殷皇帝会前往国寺祈福?”
青阳点了点头,“每年一度的祈福日,都是大殷皇帝亲自前往,朝臣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