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横河在北庭百年不曾决堤,为何却在此时发生意外,莫非是不祥之兆?”北杳炽平日最烦鬼神之说,闻言不禁皱眉道:“将军这是何意?莫非是说朕登基才引来这不祥之兆?”慕容复收声:“微臣不敢。”却见钦天监此刻也直了身子道:“陛下,慕容大将军所言有理啊,臣夜观星象,似乎看到夜空星象变动,宫中东北方向更是紫微星闪烁。”百官顿时议论纷纷起来。“紫微星动可是不吉啊……”
翌日。
公鸡啼鸣,拉开晨之序幕。
大殿上。
北杳炽坐于龙椅上,听着殿下禀告国事。
一白发老臣恭敬道:“殿下,前几日横河决堤,无数难民住所被洪水淹没,导致居无定所,百姓名不聊生啊。”
北杳炽思索片刻,而后沉声道:“打开国库,分放粮食,朕会派人速去兴建避难所。”
白发老臣点点头,恭敬退下。
但慕容复却在此刻站了出来。
此人正是慕容烟之父——慕容复,如今的镇国大将军!
“陛下,横河在北庭百年不曾决堤,为何却在此时发生意外,莫非是不祥之兆?”
北杳炽平日最烦鬼神之说,闻言不禁皱眉道:“将军这是何意?莫非是说朕登基才引来这不祥之兆?”
慕容复收声:“微臣不敢。”
却见钦天监此刻也直了身子道:“陛下,慕容大将军所言有理啊,臣夜观星象,似乎看到夜空星象变动,宫中东北方向更是紫微星闪烁。”
百官顿时议论纷纷起来。
“紫微星动可是不吉啊……”
“东北方向,可不是云妃所住的照清殿方向吗……”
“大婚当日,我瞧见那芸国公主相貌,可是和当年的祸国妖妃甚是相似啊,莫非是妖妃魂魄不灭,附身到这芸国公主身上来了?”
北杳炽越听越刺耳,终是在他们讨论到秦槐身上时忍无可忍!
他们把自己当傻子吗?如此明显的指向,难道他会不知晓?
慕容复不过看他的女儿慕容烟因芸槐受了委屈,便借题发挥,想要芸槐担这个罪责罢了!
五年前他们就是这么逼迫他杀了秦槐的,如今还想故技重施吗?
就算芸槐不是秦槐,但他也不会再任人摆布!
“够了!”
北杳炽沉声,目带威压,两道如刀的目光刺向朝臣,百官们顿时跪下,连大气也不敢出。
“陛下息怒!”
慕容复犹豫片刻,也随之跪下。
面对这个少年天子,他终归是有些不服的。
当年若不是靠他扶持,他北杳炽能坐上这皇位吗?
他不禁抬头看向北杳炽。
北杳炽眉飞起入鬓,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之相,面上阴云密布,似是一头沉睡的雄狮被吵醒。
慕容复第一次感受到了不安。
这北杳炽眉眼间青稚退去,再不似五年前那般,如今似乎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不,不可能,他慕容家时代为将,北杳炽巴结他还来不及,怎会不听他的话?
想到这儿,慕容复原本躬下的脊背又微微挺直了些。
北杳炽敏锐地注意到了慕容复的反应,他眉间蹙得更深。
“朕从不信这些,朕留有钦天监,不过是看先辈所留,若你再胡言乱语,小仙你头上的乌纱帽。”
他口气淡淡地,语气平和,但字眼满是威胁。
吓得钦天监抖若筛糠,句不成句:“微臣以后定不敢再妄言了!”
百官也随之附和:“殿下说的是!”
北杳炽静默一瞬,朝堂上雅雀无声。
“无事退朝。”
北杳炽甩手,离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