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砚怕是已经开始栽了。看他这副神情郁结的样子,陆凌禹终究心有不忍,“你要是不想离,谁有这个能耐逼着你签字。”放眼海城,还没有谁有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胆子,海城顾少爷冷薄无情,心狠手辣,可不只是传说而已。顾时砚夹着烟的手放到嘴边,蹙着眉心猛吸了一口,烟雾顺着喉咙管往里头渗,说话间喉咙里有几分哑,“强人所难,没什么意思。”陆凌禹差点被烟呛到,强人所难?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不相信这话会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金钱,权貌,地位,无论哪个方面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无数女人趋之若鹜,有一天也会说出强人所难这几个字。
黑色布加迪从院子里开出去,沿着江边的道路气势汹汹地往顾氏集团的方向驶离去,行至途中,又调转车头,往另一方向去了。
筠雅。
金碧辉煌的会所内,到处都是财富的象征,墙壁折射出的金光,像是给人贴上身份的标签,普通人眼中遥不可及,富人挥金如土的地方,空气中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
包厢内,灯光昏暗,隔绝了室外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怎么,放眼整个海城,还有能让咱们杀伐果断的顾少爷烦心的事儿?说来听听。”
陆凌禹懒懒靠在沙发上,姿态闲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顾时砚掀眼皮睨他一眼,语气冷倦,“滚。”
见他这副态度,陆凌禹也不在意,指尖掸了掸烟灰,接着损他,“啧啧,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怎么,跟老婆吵架了。”
两人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虽然后来他家里生了点变故没在一块儿玩了,但是多年的尿性,陆凌禹不带脑子都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般顾时砚面无表情又不说话的时候,就是默认了。
手里的烟也不香了,饶有兴味地明知故问,“被我说中了?”
男人一记冷眼睇过去,“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别介,说出来,我帮你出出主意。”
顾时砚重重吐出口气,颇为烦躁地拧了下眉心,“她要离婚。”
离婚?陆凌禹一双桃花眼难得地一愣,玩儿这么大?
“你动手了?”
他记得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可没少听她在耳边说岑烟当年有多么多么喜欢顾时砚。
他对女人向来有十足的耐心,也难得觉得被她念叨得耳边有些聒噪,怎么会舍得跟他提离婚。
每每那个女人说的时候,陆凌禹听了只觉得幼稚,在他的观念里,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就好,各tຊ取所需,真要谈到什么感情,那就好聚好散,两个人在一起,要么能带来肉体上的欢愉,要么能给双方带来利益,至于别的……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至死不渝的感情,反正他不信。
在男人不悦的眼神中,陆凌禹唇角邪气地一勾,替他把空了的酒杯续上,“开个玩笑。”
顾时砚这厮还不至于没品到对女人动手,除非……那就不是理智能控制的事情了。
杯子里的酒很快又见底了,陆凌禹看着他闷头一杯接一杯喝酒的样子,若有所思,“你喜欢上她了?”
当年顾时砚和岑烟为什么结婚,对外怎么说是一回事,圈子里的人都门儿清,他那会儿甚至怀疑,是不是岑烟给他下了套。
不过既然顾时砚都没细纠,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以他的观点,他是不赞成顾时砚和岑烟结婚的,那女人目的性太强,不仅纠结于情情爱爱这样无聊的小事情,甚至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顾时砚这样生意场上天生的王者,不该被感情左右。
火光明灭间,顾时砚咬着烟,尼古丁的作用,让他的脸上冷俊中多了几分懒散,冷厉的眉峰皱得厉害,也不知是不是对他的话不满。
陆凌禹一脸的意味深长,男人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最好的答案,盯着半满的烟灰缸和空了大半的酒瓶,陆凌禹觉得自己当初的担忧不是没道理的。
顾时砚怕是已经开始栽了。
看他这副神情郁结的样子,陆凌禹终究心有不忍,“你要是不想离,谁有这个能耐逼着你签字。”
放眼海城,还没有谁有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胆子,海城顾少爷冷薄无情,心狠手辣,可不只是传说而已。
顾时砚夹着烟的手放到嘴边,蹙着眉心猛吸了一口,烟雾顺着喉咙管往里头渗,说话间喉咙里有几分哑,“强人所难,没什么意思。”
陆凌禹差点被烟呛到,强人所难?
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不相信这话会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金钱,权貌,地位,无论哪个方面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无数女人趋之若鹜,有一天也会说出强人所难这几个字。
啧啧,爱情有毒,少沾边。
两根狭长的眉毛轻佻地往上动了一下,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岑小姐为什么要离婚,你们,没感情了?”
昏暗的灯光也掩盖不住男人愈发晦暗的神色,陆凌禹就懂了,没什么情绪地轻嗤一声。
烟雾缭绕,桃花眼勾出几分不屑,看,他就知道,哪有什么天长地久的爱情,还不都是说变就变。
当初口口声声说多喜欢顾时砚,转头就翻了脸,你爱我我爱你这种话,最信不得。
想到那个女人,她竟然跟他说,毕业了就跟他结婚,呵,既然这样,那他们就没什么再在一起的必要了。
虽然,她的确让他,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