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被砸伤了腿,康复以后再也不能跳高难度动作,做不了舞蹈家,后来才不得不做了个普通的舞蹈老师。“我……”裴峙不由松开了她,一下烦躁不已,却说不出道歉的话。何蓓蓓看着他,眼眶泛红,被抹坏的口红像开败的残花留在她嘴角。她头一次发现,原来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了。可她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冀。何蓓蓓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检查报告递到他跟前,语气近乎绝望:“裴峙,我真的病了,肺癌,没有几天好活了。”
何蓓蓓摇了摇头,推拒了他的好意。
吴远深拗不过她,只得收回衣服,但还是走到她前面,替她挡住寒风。
两人往停车场走去,途中路过一家花店,何蓓蓓突然闻到一阵芬芳馥郁的香味。
她扭头看见旁边花店橱柜上热烈盛开的向日葵,眼神微动。
从前,裴峙每周都会都会送她一束向日葵,因为他说在他心里她永远是最灿烂样子。
可惜,花无百日红,向日葵也会枯萎,她也很久没有再收到过他送的花了。
她走进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
吴远深替她拿着花,到了停车场,她从吴远深手里接过向日葵,挥别了这爱操心的朋友。
回到家,何蓓蓓将买来的向日葵在花瓶里插好。
洗手台的镜子里映出她苍白的脸和毫无生气的眼眸,
这样的她,确实不好看,裴峙不喜欢好像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何蓓蓓自嘲一笑,她拿起妆刷,给自己化了个妆。
抹上口红,她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只是再厚的粉底都掩不住她的病容。
然后,她把检查报告拿出来,放到客厅。
反正,也没有几天好活了,干脆就让她逃避到底,只要他最后再陪自己一段。
何蓓蓓跟往常一样去做饭,等着裴峙回家。
她才把菜精心摆好,就听见了开门声,何蓓蓓有些惊讶,没想到裴峙真的会回来。
想到这个男人对她要死不活的评价,何蓓蓓胸口一阵闷痛,良久才问他:“吃饭吗?”
裴峙没有答她,眼神落在桌上的向日葵上,冷冷质问:“花是谁送的?”
“我自己买的。”何蓓蓓见他脸色不对,心沉了下去。
裴峙眼眶赤红:“你撒谎,我亲眼看着你从吴远深手里接过来的!”
话音刚落,裴峙忽然上前一挥手,将花瓶狠狠摔碎。
“哐当——!”
玻璃碎了一地,向日葵也被他狠狠碾在脚下,也如同那颗被他碾碎的心。
何蓓蓓口中漫起一股苦涩:“随你信不信吧。”
裴峙看着化好妆的她,心里漫起一团火气。
平时在家里也没见她打扮,怎么去见一个吴远深要这样隆重。
他突然一手钳住何蓓蓓的下颌,一手用力去擦她嘴上的口红。
他擦得十分用力,甚至把何蓓蓓的嘴唇都擦破了皮!
何蓓蓓下意识的挣扎,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只有一种浓浓的屈辱感压在心头。
裴峙将她的下颌捏得更紧,眼神都要淬出火来:“何蓓蓓,你都不能跳舞了,还能去勾搭男人!”
他暴躁得有些发狂,只要想到这个女人可能被别的男人碰过,他恨不得将那人碎尸万段!
何蓓蓓胸口猛的抽痛,喉咙泛起一口血腥。
她直直的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能跳舞,你不清楚吗?”
裴峙浑身一僵,心里似被针扎了一下。
五年前,新动工的大厦剪彩,眼看着石板砸下来,是何蓓蓓推开了他。
但她却被砸伤了腿,康复以后再也不能跳高难度动作,做不了舞蹈家,后来才不得不做了个普通的舞蹈老师。
“我……”裴峙不由松开了她,一下烦躁不已,却说不出道歉的话。
何蓓蓓看着他,眼眶泛红,被抹坏的口红像开败的残花留在她嘴角。
她头一次发现,原来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可她心里还抱着最后一丝希冀。
何蓓蓓深深吸了一口气,拿出检查报告递到他跟前,语气近乎绝望:“裴峙,我真的病了,肺癌,没有几天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