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想这会儿真的是心力交瘁,头也开始疼,太阳穴两边像是快爆炸了一样。被人这样贬的一无是处,好像自己的人品很差一样。她自己返回车上,打开车门坐到后排的位置,把鞋子和湿袜子脱了,找了纸巾先把脚上的水擦干。自己这会儿又累又困,腿软脚痛,身子也难受,等会儿还要再穿湿鞋开一个多小时车回去,想想就难受。擦着擦着,情绪一上来,眼泪就掉下来了,委屈是有的,瘪着嘴,默默为自己辩解:“明明是你公私不分,明明不是一码事,非得往一起扯。”
涂想此时的状态简直可以用生不如死来形容了,脚都冰的快没知觉了,好在她已经快到山脚了。
从山脚下来后,拐了一个弯,就遇见了岔口,涂想这才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选哪一条。
毕竟来的时候,有人带路,她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岔口。
两条路都有人走过的痕迹,命运一向不偏爱她的。
涂想有预感,自己无论选哪一条,但凡只要她选了,那一定就会是错误的那一条。
思来想去,实在没辙的话,就只能原地等他们下山,然后再一起走了。
才做了决定没一会儿,涂想就听见动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跑。
如果是队员下山,应该没这么快。
熊不是都会冬眠吧,这山里总不会还有其他什么体积大的野生动物吧。
她原本是半蹲的,立马站起来拿着登山杖以防万一。
声音愈来愈靠近,也愈发清晰,涂想本来就痛的冒冷汗的身上,又多了几滴。
忽然,拐弯处,出现了一道黑色身影,是涂想再熟悉不过的人。
两人猝不及防的见面,都愣了一下。
她顿时立觉轻松,握登山杖的手也松了许多。
比起脸色冻的通红的她来说,裴景维反而像是热的脸色发红,鼻头上还冒着细微的汗水。
裴景维见着她以后,才停下了一路奔跑的步子,微微弯下腰,喘了几口气。
等他气捋顺后,直起腰,走到涂想跟前,原本是想问“你没事吧。”
临到嘴边,止了一下,变成了,
“你怎么在这里?”
言语中,似是不满,看见她好像就要走霉运一样。
涂想抿了抿嘴,随手指了指身后的路,
“迷路了,不知道走哪条路,就想着在这里等你们。”
谢天谢地,裴景维脑子里想,总算她没有随便选一条。
“你怎么一个下来了,其他人呢?”
涂想问。
裴景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言简意赅了几个字,“走右边。”
然后就大步朝前走了,并未回答她的问题。
涂想赶紧立马跟上,奈何对方也不怜香惜玉,走得极快。
涂想小跑着走了几步,就肚子疼的不行,算了,反正路现在知道了,她慢慢走吧。
前方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听见她心里骂他的话了,步子竟然慢了些,她就赶紧加快脚步跟上,毕竟正事还一个字没说呢。
涂想忍耐着跑到裴景维身边,才开口,“裴总。”
就被裴景维“闭嘴”两个字堵了回去。
涂想心里有点难受,但还是厚着脸皮道:
“裴总,上次的会议,真的很抱歉,我没有出席,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们悠莱一次机会。”
裴景维看了看涂想,见她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问:
“你怎么找过来的?谁告诉你的?”
涂想并不想出卖张森,就扯谎:
“我也是一时兴起来爬山,没想到刚好遇见你,碰巧,真的是碰巧。”
裴景维冷笑一声,
“涂想,你当我白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说实话。”
男人强大的气场,让涂想有些心慌,但她还是坚持不说。
“好,你既然不愿意说,那我问你,你只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张森透露给你的吗?”
涂想闭口不答,男人也知道了答案,于是道:
“既然你和张森关系那么好,那你就去求他吧,看裴氏企业的生意,他能不能做主。”
涂想发现这次回来后,这男人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害,反正都是为了让裴景维出一场气,她受着就是了,于是解释道:
“裴总,真的不关张总监的事,我一直想找你道歉,奈何一直联系不到,才出此下策。”
两人穿过村子,快抵达停车场了,裴景维才道:
“我早上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要干嘛,当时我在想,你要是今天能坚持登顶,还算你对合作的事,有毅力有决心,我就愿意给你这个机会。”
“可惜你自己半途而废,早早放弃了,十几个人,就偏偏你一个人没上去,我们公司,是不会和没有毅力,不团结,动不动就放弃的人合作的。”
“言尽于此,你不要再跟过来了。”
说完,就上了自己的车。
涂想这会儿真的是心力交瘁,头也开始疼,太阳穴两边像是快爆炸了一样。
被人这样贬的一无是处,好像自己的人品很差一样。
她自己返回车上,打开车门坐到后排的位置,把鞋子和湿袜子脱了,找了纸巾先把脚上的水擦干。
自己这会儿又累又困,腿软脚痛,身子也难受,等会儿还要再穿湿鞋开一个多小时车回去,想想就难受。
擦着擦着,情绪一上来,眼泪就掉下来了,委屈是有的,瘪着嘴,默默为自己辩解:
“明明是你公私不分,明明不是一码事,非得往一起扯。”
涂想再嘟囔了几句后,便也累了,任凭眼泪随便掉,然后吸吸鼻子。
“就说了你一两句,至于哭成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