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溪呢?”苏晴雨莫名觉得少了个人。肖丽心思都在球场上那个高冷帅气的人上,随口说了句,“她上午要练舞,晚点来。”又想到了什么,“她要悔死了,这学期荆楚转学之后,像这样看荆楚打球的机会可不多了。”球员热完身下场休息,肖丽眼神终于舍得从许承宇身上移开,和苏晴雨继续说禹淋溪的八卦,“苏苏,你知道吗,淋溪喜欢荆楚,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我觉得她们还挺般配的,唉,我答应了要和蒋运联盟,但淋溪如果和荆楚在一起也挺好,那许承宇……”她咯咯笑了两声,“就是我的了。”
苏晴雨每天早上早起去操场背英语,一周后的英语测验,她的英语成绩又提高了。
许莉在五班英语课上宣布成绩,“这次测验,两个班里的最高分是141分,七班的苏晴雨!”
蒋运踢荆楚凳子,“我去,我还以为她和我一个水平,没想到这么厉害!”
蒋运从来不学英语,用“水平”这个词形容纯粹是侮辱了英语,他一个零水平的半混子,有朝一日竟会关注其他同学的成绩。
下课后荆楚出了教室的时候,手里拿了一瓶可乐和一瓶雪碧,然后就碰到了肖丽。
肖丽看到他像遇见喜事似的,“诶诶诶,周末和一中球赛?”
荆楚点了点头,扫了眼手里拿着的饮料,然后从后门向七班教室看去,一眼望见窗边的那个拿着拿着试卷笑着的少女,笑得像个小傻子。
肖丽也看到了他手里的饮料,突然有了渴意,“你这个……”
他眼神不在这处,直接将手里的可乐雪碧递给她,“请你!”他转过头嘱咐,“可乐给苏苏!”
肖丽笑盈盈地打趣道:“我喝了你请的雪碧,智商会不会变高?”
荆楚扬唇,“应该会智商下降,反应变慢,要不给蒋运。”
肖丽乐了好几声,突然感觉哪里奇怪,“诶?为什么苏苏是可乐,我是雪碧?”
他淡定自然地把话题转移,“想喝可乐下次请你。”
“好哇。”有这等好事!
肖丽拧开雪碧,喝了口,汽水的爽感漫延开。
啊!满足!
苏晴雨拿到可乐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用圆珠笔写的字——恭喜。
以前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情,成绩进步,或退步,没有人会关注,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开心和沮丧。
他会关心,她很欣喜。
每天早晨他跑步,她背英语,就像并肩前行的战友。
他知道她很努力,知道她多么渴望发光,知道她想进步,知道她真的很想变优秀,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她都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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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一中和二中的球赛,私下组的局,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知道后,成了公开赛,观众里女生比男生多得多。
一中的女生大都肤白貌美,扎堆站在一起,像一群仙女下凡。
球赛九点开始,早上七点就开始来人了。
蒋运、荆楚和许承宇都会上场。
兄弟相争,精彩tຊ无比。
苏晴雨不会无聊到去幻想这些“残酷”的画面,只有肖丽这样小说看得多了才会去幻想这些。
她只是为了看荆楚打球,输或赢都不重要。
她来到操场的时候很早,肖丽两只手一手拿着一个冰淇淋,在操场等着她,看着那两个冰淇淋心里冷得发颤。
肖丽递给她,请她吃。
苏晴雨被凉风吹得哆嗦了几下,一脸幽怨地看着冰淇淋,凉飕飕的,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都快十一月了,你不冷吗?”
天气越来越冷,冰淇淋好久都不化,苏晴雨接过冰淇淋,找了一个阳光能晒到的地方站着。操场上有些男生在练球,她看了一圈,没有荆楚他们,应该是还没来。
她嘟起嘴,看着面前的冰淇淋,怎么也下不了口,她再一转头,肖丽已经没了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她站在这里不知道该做什么。
后悔穿少了,谁能想到今天这么冷。
她迫切想找到迅速让自己热起来的方法,她看见操场上打球的男生都穿着半袖,或者球衣,想到了什么。
然后便有一个少女,举着一个冰淇淋,在操场上双脚同时离地,又一起落下,在原地蹦哒着,因为怕冰淇淋掉在地上,所以频率很慢,蹦了一会,感觉好像没什么用。
她感觉到了身后有人笑,迅速转头,看见荆楚穿着一身白灰相间的运动服,衣领拉到最上面,笑盈盈地看着她。
这人怎么走路总是悄无声息……
他的笑带着温度,她好像没那么冷了。
苏晴雨嘴角扬起,“吃冰淇淋吗?”
他接过就放进了嘴里。
给什么吃什么!
真好养!
冰淇淋进了他肚子,总不会浪费了,心里跟着轻松了很多。
荆楚脱下外套,“帮我拿一下,冷了就穿上!”说完就跑向球场,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已经跑远了。
她披上运动服,鼻尖凑近衣领,轻轻嗅着,衣服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这个气味让她又温暖又心安。
苏晴雨察觉到自己行为的时候,猛地清醒了过来。
他已经走远了,她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奇怪的行为没有被他看到。
荆楚一身短袖,扬长而去,他左手拿着冰淇淋一口接着一口吃着,他还没到篮球场的时候,远处扔来一个篮球,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松松接住,然后控球,拍球,投篮。
进了!
好酷!
身上的冷意完全消散,热腾腾的东西从心口传到脸颊,然后遍布全身,看得火热,心热了,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即便热了却舍不得脱下身上的大号运动服。
球赛还没正式开始,球场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怕抢不到靠前的位置,苏晴雨和肖丽挤到最前面,属于二中的队伍中。
“淋溪呢?”苏晴雨莫名觉得少了个人。
肖丽心思都在球场上那个高冷帅气的人上,随口说了句,“她上午要练舞,晚点来。”又想到了什么,“她要悔死了,这学期荆楚转学之后,像这样看荆楚打球的机会可不多了。”
球员热完身下场休息,肖丽眼神终于舍得从许承宇身上移开,和苏晴雨继续说禹淋溪的八卦,“苏苏,你知道吗,淋溪喜欢荆楚,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了?我觉得她们还挺般配的,唉,我答应了要和蒋运联盟,但淋溪如果和荆楚在一起也挺好,那许承宇……”她咯咯笑了两声,“就是我的了。”
苏晴雨听着,也不知道说什么没来由地难过。
喜欢荆楚本就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她不是不想告诉肖丽,是不知道怎么说。
“你这衣服……是荆楚的吧?”肖丽扯了下苏晴雨身上肥大的运动服,“别说,他还挺有审美的,这运动服挺帅啊!”
“嗯?”她缓了缓神。
衣服是很帅,她多想做到肖丽那样将夸他帅类似的话随口而出毫不费力,可到了嘴边,就说不出口了,心跳也跟着加速,控制不住。
苏晴雨缓过神,“嗯,他让我帮他拿着。”
“呦吼!”肖丽蹦了起来,“看那群女的,往人身上扑。”
苏晴雨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
是的,荆楚被一群女生围了起来。
太受欢迎也很令人头疼。
上半场比分没差多少,一中稍稍领先。
下半场二中的队员开始将比分拉开,她第一次看到荆楚在赛场是像狼一般的身姿,他的眼神里,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必胜的气势。她好像看到了来自高高的悬崖瀑布一样飞流直下的他,每一个动作都是非常快准狠,和他往常阳光平和的样子很不一样。
他的野性是藏在骨子里的。
外表是阳光爱笑的小绵羊,内心就是一匹小野狼!
激动得她喊了一声,谁料她的声音从周围声音小的间隙碰巧而出,很是突出,荆楚听见声音,向她看去,似是没料到她也会来这么一下,扬唇淡淡一笑。
伸手投篮,又进了一球!
周围人都在顺着荆楚的眼神找那个目光定格的源头。
苏晴雨心里暗自颤了两下,当没事人一样原地不动,装作跟着其余人一起找。
不一会她便听见周围人开始议论。
有的说荆楚在二中有了新欢。
另一个说不是新欢,他一直都没有喜欢的人,一直单身,禹淋溪和他只是好朋友。
……
谣言真可怕。
她得躲远点。
不知怎的,听到“新欢”这个词莫名有点开心,不想对号入座的,可在二中,荆楚新认识的朋友也就她们几个。
比赛接近尾声,最后是二中赢了一中。
欢呼声,喝彩声,一片片响起!
一个长发女生抱着一束花站在荆楚面前,苏晴雨停下向前的脚步,往后退了退,迷离的目光向那养眼的一处看去。
她站在没多远的地方,恰好听得见他们之间说话。
长发女生长得很漂亮,和禹淋溪是不一样的美,多出几分艳丽,紧身裤穿出了她极致的身材
那女孩是一中的李薇,追了荆楚高一整年。
她站在荆楚面前,美艳的面容多了几分娇羞,“荆楚,花送你!恭喜!”
荆楚没有太多惊讶的表情,也看不出太多情绪,他的额头还有些汗珠未干。
他没有接。
很多人都在看热闹。
苏晴雨站在那,有点不自在,转过身,往后退了退。她手里拿着张纸巾,是要给荆楚的,纸巾已经被手指的力道戳破了,她的脸上没露出太多伤心的情绪,只是眼睛盯着那个地方,那束花的地方。
本来和她也没什么关系。
蒋运在旁边起哄,“可以啊,兄弟!你要脱单了吧!”
“闭嘴!”荆楚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然后礼貌地拒绝了这束花。
李薇失落地离开,虽然知道是这个结果,还是很难受,她没见过这么难追的。一年多了,什么礼物都不收,每次都是这个眼神,这样的表情,恰到好处的边界感,让她无处可攻陷。他不生气,也没有不耐烦,礼貌地微笑着拒绝,眼神里却写着三个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