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柳从他侯府妻变成后宫妃一事,他们绝不能认,只能装瞎。这也正是谢明渊用此计的原因。同样的,这也是徐知柳正式认知到谢明渊的可怕之处。从他强势将她带回宫里的那日起,她对他,心底是生了惧的。肩膀在此时被谢明渊伸手揽住。“怎么,舍不得你这前夫君?”谢明渊贴在她耳边,声音极低钻入她心里。徐知柳身子一僵,轻摇头:“陛下说笑了,臣妾是为陛下高兴,待大胜过后,陛下疆土又扩了一番,恭喜陛下。”
听见前面一番话时,老夫人神色只有鄙夷。
可听到梁佑安后面那句话,她神色一怔,倒是收敛了起来,将目光淡淡收回不再多看一眼。
对他们这种贵门而言,没有什么比名声更重要。
徐知柳从他侯府妻变成后宫妃一事,他们绝不能认,只能装瞎。
这也正是谢明渊用此计的原因。
同样的,这也是徐知柳正式认知到谢明渊的可怕之处。
从他强势将她带回宫里的那日起,她对他,心底是生了惧的。
肩膀在此时被谢明渊伸手揽住。
“怎么,舍不得你这前夫君?”
谢明渊贴在她耳边,声音极低钻入她心里。
徐知柳身子一僵,轻摇头:“陛下说笑了,臣妾是为陛下高兴,待大胜过后,陛下疆土又扩了一番,恭喜陛下。”
“仗还没打,你就这么确定能赢?”
谢明渊悠然打量她。
徐知柳莞尔笑着:“陛下洪福齐天,自然战无不胜。”
此话,谢明渊十分受用。
那头,梁佑安隔着人群深深看了一眼,旋即领兵出发。
眼见着兵马渐渐远去。
谢明渊才抬手起驾回宫。
宫墙高深,徐知柳几乎能看见自己余生被这宫墙困住的日子。
刚重生回来时。
徐知柳怎么都想不到,短短半年之后,她的日子会跟前世截然不同。
那个时候,她还在迷茫上天让她重生的意义是什么。
她将自己困在了侯府的宅院里,迷茫又无措。
而如今,她看起来似乎是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可细想之下,徐知柳却又觉得自己并无什么不同。
只不过是从侯府的宅院到了更大更复杂的深宫。
唯一让她欣慰之处,便是救下了娘亲。
但仅此,亦足以。
入了宫后,谢明渊下了马车随皇后去了锦仁宫。
而徐知柳独自继续往前。
行了又一段时间后,徐知柳的马车停下,外面的宫人恭顺开口:“娘娘,到了。”
徐知柳回过神来,踏步下了马车。
她站在门口,抬头定定望着上方赫然三个大字——玉芙宫。
这是谢明渊亲自赐的称号。
可徐知柳心底清楚,在这后宫,她需要比过往更为小心谨慎,如今陛下待她尚有新鲜感还能让她过得舒心,日后若是失了宠,可就……不同了。
帝王多疑。
从今日,徐知柳看得最是清楚明白。
当她还未成为谢明渊的妃子时,谢明渊能不在意那些流言,可如今她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妃子后,他便会开始将她视为所有物,需要她对他表衷心。
所以才会有了他今日特意带她去梁佑安面前露面,特意让她以新身份跟旧夫君相处。
谢明渊是在……试探她。
试探她是否跟梁佑安还有旧情,试探她的心。
意识到这点。
徐知柳只觉寒意遍体通透。
可她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心寒——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唯一一条能走下去的路了。
徐知柳心神冷凝,踏入宫门。
“娘娘,您回来了。”
候在里面的嬷嬷当即上前来。
这里的宫人,皆是当时徐知柳住在太后宫中时被派在身边照料的人。
个个皆是对她的身份守口如瓶。
或许是嬷嬷跟她母亲有几分相似,徐知柳对她,总有几分亲近。
“娘娘,天气热了,奴婢给您炖了些雪梨汤,喝些去火。”
嬷嬷上前来。
徐知柳接过,静静坐着喝。
旋即就见嬷嬷若有所思往外看看,压低了声音问——
“今夜,陛下可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