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婆婆坐在她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十分愧疚,想告诉她不是丧门星,没有克死丈夫,可她却却不能告诉她真相。明明自己说过当她是自己亲女儿,可与儿子比起来……“这都是谣言,你不要听外面人胡说,咱自己知道就好了。”她只能这么干巴巴的安慰一句。明喻歌心里苦笑:这算是谣言吗?她确实克死了丈夫,也确实勾引了姜家少爷,她确实是个荡妇!她想当又想立牌坊,也不怪别人说她。明喻歌想了想自己活着的这十六年,心中突然有种无力感。
男人觉出她的杀意,赶忙求饶。
“是姜府,是姜府,和我没关系啊!”
景筱冷哼一声,又一把薅起他的脑袋,用力朝地上砸去,显然是动了杀心。
明喻歌突然服上她的胳膊,对着景筱缓缓摇了摇头。
“扶我回去吧。”
回到柳府,明喻歌呆呆坐在桌前,想着今日的场景。
“闺女。”
婆婆坐在她身边,将她的头放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十分愧疚,想告诉她不是丧门星,没有克死丈夫,可她却却不能告诉她真相。明明自己说过当她是自己亲女儿,可与儿子比起来……
“这都是谣言,你不要听外面人胡说,咱自己知道就好了。”
她只能这么干巴巴的安慰一句。
明喻歌心里苦笑:这算是谣言吗?
她确实克死了丈夫,也确实勾引了姜家少爷,她确实是个荡妇!
她想当又想立牌坊,也不怪别人说她。
明喻歌想了想自己活着的这十六年,心中突然有种无力感。
她自小便克死了娘亲,父亲对她更是非打及骂,长到十六岁便被父亲当作货物来回相看,可就算如此她仍对未来充满希望,幻想遇到画本子里的才子。
等被卖到王家,虽然第一天就克死了丈夫,可婆婆对她视如己出,自己又有什么好要求的?
后来进了姜府……发生的种种历历在目。
她真的无辜吗?
柳千珏自然也听到了谣言,可他存心想要治一治这个小荡妇,便没有理会,加上这些时日姜宴州得了机会像疯狗一样见谁咬谁,宋折青还在一边煽风点火,只能日日住在任职的地方,回府的时间都没有。
明喻歌总觉得是自己不好,克死母亲克死丈夫,还惹得姜宴州厌恶和自己断了关系另娶旁人,就算有婆母在一旁百般劝慰,明喻歌还是不断询问婆母:“您会厌了我吗?”
她这时的状态便有些不对了,王婆子也屡次派人去找柳千珏,可那时柳千珏已经分身乏术,想要去找明喻歌也没有时间。
等事情忙完告一段落时,柳千珏这才得以回府。
他一回府就去了明喻歌院子里,他明明想慢悠悠的过去,摆出一副自己对她无所谓的神情,可匆忙的脚步还是暴露了他。
明喻歌正静静的躺在床上,明明熟睡中却还是紧皱着眉头,嘴唇微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她又瘦了很多,两颊本就没肉现下更是凹进去一些,更显得憔悴不堪。
柳千珏喉头微紧,这才多久,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她没好好吃饭?”
他询问一旁的景筱。
“主子这段时间食不下咽,就算吃进去也会立马吐出来。”
柳千珏紧皱眉头,又看向床上的女人。至于吗,为了一个姜宴州。
“你先下去吧。”
景筱下去后,他才坐到明喻歌身前,她额头上已经冒出点点汗珠,柳千珏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擦了擦。
“不要……”
她要说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不要?不要什么?
他靠近去听,“不要,不要丢下我!”
柳千珏皱眉,又是在想姜宴州那个王八蛋了,他正觉得自己为这个小荡妇担心不值得,浪费自己的感情,却又听她吐出一句。
“我不克夫……”
柳千珏心头一震,若说丢下她,自己岂不是比姜宴州还要更早一步?
明明是自己先丢下她的!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想出这个办法,如果当时自己的势力再大一些,是不是就不用金蝉脱壳,可以和她相守一生了呢?
他怨姜宴州,怨明喻歌,却从未想过这件事本就是因自己而起,若不是他想出这个计策,说不定……
他突然想起明喻歌刚入姜府时他和娘亲的对话,当时娘便说是他们害苦了明喻歌,可他那时不以为意:若不是他这个计划,他和明喻歌又如何想见?
柳千珏想起两人初见时,他几乎一眼就认定了她,胆小怯弱低眉顺眼,几乎是天生为这个计划而生的。
在他的计划里,他“死”后,明喻歌和娘亲食不果腹,彻底消除柳家人的怀疑。
可明喻歌却像是生在悬崖峭壁里的一株兰花,硬是抓住一切,拼了命的去生活。
明震海来寻麻烦时他本以为明喻歌来了也是哭鼻子,可没想到她虽然身子颤抖却还是没有怨言的将娘亲护在身后。
后来姜宴州来时,他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嫉恨——明明站在她身边的人应该是自己!
再后来明喻歌被姜宴州发出的一点点善心迷得晕头转向,竟然主动献身……像个荡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