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归是人家的家事,他脑子一转弯,连声道歉。“哎呦,看我这张嘴,总是乱说话。”他作势给了自己几巴掌,这才带人到了房间门口。不愧是晏城第一楼,房间装饰典雅华丽,比起樊楼确实不相上下。已是傍晚,明喻歌只在马车上对付了几口,此时也觉得饥肠辘辘。几人放下东西就往大堂去了。晏城在京都东南,水运发达,人口繁多,就算是如今不太平的时候也有欣欣向荣之势。而且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谁……明喻歌总算舒了口气,跟着他们在大堂吃了点东西。
明喻歌点点头顺着她的力道上了马车,马车外面看不出来,里面却大有乾坤。
鎏金的香炉,红木的小榻,处处彰显着柳千珏的财大气粗。
婆母紧随其后上了车贴着明喻歌坐下,明喻歌特意朝边上靠了靠,想让婆母和柳千珏坐在一处。
可没想到柳千珏像是没有在意一般,一屁股坐在明喻歌身边。明喻歌被夹在中间,刚想和婆母换位置就见婆母十分自然的往边上靠了靠。
“……”
明喻歌无奈,只能坐好,尽可能离婆母近一点。
刚开始婆母还和柳千珏零零散散唠家常,但时间一久,婆母就撑不住靠着小榻睡了过去。
明喻歌也有些昏昏欲睡,头不住的来回点动。
突然她觉得自己肩膀上多了一个硬物,她一下子清醒过来转头看去,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柳千珏鼻梁高挺,那双狭长的眸子此时正紧紧闭着,明明平平无奇的脸却总让她觉得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明喻歌扶他也不是喊醒他也不是,索性一动不动任他靠着。马车起起伏伏,最易让人萌生睡意,明喻歌头轻轻一歪,靠着柳千珏的脑袋也睡了过去。
等听到她呼吸平稳后,原本睡着的柳千珏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衣摆,轻轻勾起一个笑,这才又闭上眼睛。
马车在一个酒楼门口停下,明喻歌走出马车看着眼前装饰华丽的酒楼,有些惊叹。
就连上次和姜宴州去的晚春阁似乎都比不上这。
门口的小二连忙上前迎客,“客观您几位,打尖还是住店?”
“三位,三间上房。”
小二一听来了大生意,眼睛都亮了。
“好来,各位客官里面请。”
“贵客三位!”
他一边吆喝着一边将他们引到帐台前。
“这位大人和夫人可是第一次来晏城?”
明喻歌一听这话,连忙想要反对,一旁的婆婆却突然咳嗽了一声,“歌儿,我有些不舒服。”
柳千珏看了明喻歌二人一眼,转头朝小二点了点头。
“那您几位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醉仙阁可是晏城第一酒楼,和京城樊楼可是并称天下第一的。”
他开始自夸,明喻歌却有些着急,一直找机会想要解释两人的关系。
她被那些谣言搞怕了,若是自己不解释清楚,再传出那些子谣言来,婆婆如何看她,柳千珏又如何看她?
她不能伤了这些对她好的人。
柳千珏却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正是听说你们这边才来的。”
等开好房间,小二领着他们上楼去,上楼的空当,明喻歌总算找到了机会。
“这位小哥,奴家只是他的嫂子。”
她低眉顺眼,柳千珏却突然生出一股子闷气。
小二没想到二人不是这种关系,可还是觉得奇怪,这位小哥刚刚可没有否认啊……
但终归是人家的家事,他脑子一转弯,连声道歉。
“哎呦,看我这张嘴,总是乱说话。”
他作势给了自己几巴掌,这才带人到了房间门口。
不愧是晏城第一楼,房间装饰典雅华丽,比起樊楼确实不相上下。
已是傍晚,明喻歌只在马车上对付了几口,此时也觉得饥肠辘辘。
几人放下东西就往大堂去了。
晏城在京都东南,水运发达,人口繁多,就算是如今不太平的时候也有欣欣向荣之势。
而且这里没有人知道她是谁……
明喻歌总算舒了口气,跟着他们在大堂吃了点东西。
“娘累了,先回去休息了。听说晏城夜景最盛,歌儿,你和千珏一起去散散心吧,别总是闷在屋里,再闷坏了。”
说完也不用景筱,自己一个人就回房间了。
明喻歌总觉得和小叔子出去逛有些不合情理,但有景筱跟着倒也算不上不合适……
所以柳千珏邀请她时,她也就答应了。
晏城夜景确实一流,明喻歌站在绣船边缘,河上映着万家灯火点被行船划过渐渐弥漫。
“好看吗?”
柳千珏站在她斜后方,声音很轻,似乎怕惊扰了她。
明喻歌回头看她,脸上荡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谢谢你!”
明喻歌自然明白他这是怕自己心结未解特意带她来的,她心中不由感动,看他的眼睛的微微湿润起来。
“这些时日,奴家和婆母给您添麻烦了。”
明喻歌正要福身就被男人扶起。
“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如此客气。我待姨母如同亲娘,待你也如……”
他话没说完,只在心里补了一句:我的妻子。
明喻歌没听出他的潜台词,只觉得自己是沾了婆母的光,心中感激又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