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怎可称杨姨娘为你母亲!你这把我们老妇人置于何地!”“快快让杨姨娘出来见我,就说老夫人有话带到。”魏允平下唇角,透着丝丝寒意,“我在我自己院子里练功,有何不可?倒是你们,怎可随意闯入,你们又有没有规矩了!”虽只是十五岁的少年,但因为习武的原因,身上那傲人的气势,也足以让这些下人们对他恭敬,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去,生怕被魏允记住。又听魏允继续道:“至于母亲,老嬷嬷记性不好,大哥出殡那日,太子殿下的意思可不是让我母亲回侯府当姨娘的。”
之后杨允回了侯府,由族内长辈为他改了姓,入了族谱。
这事魏金氏是不知道的,早在太子发话前,她就已经晕了过去,晕了好些天。
等第知道杨允成了魏允,一口气上不来又昏死了过去。
之前的病还没好,这下怒急攻心,身体更虚弱了,妙灵堂的黄大夫来为她请脉的时候频频摇头。
她一虚弱,就给了杨迎可乘之机。
没错,杨迎作为药王谷谷女,自然也不是等闲之辈。
原剧情里,杨迎是在魏戎修出殡后两个月才找上的侯府。
不过那时的她根本没有任何的信物,因为那老侯爷一开始,打的就是把她当一个玩意儿的算盘。
他们两人之间也并没有杨迎在灵堂说的那般恩爱,老侯爷不过把她当一个外室。
所以一找上来,直接被魏金氏派人打了出去。
又安排人想要暗害这对母子,好在杨允学了些武艺才带她躲过了一劫。
从那之后,杨迎便断了回侯府的念想,只想抚养儿子成才。
她懂医术,日子不算艰难,早年机缘巧合下救了江湖术士,便让杨允拜那人为师学习武艺。
之后也让杨允去军中谋取出路。
原本一切都平安向好,原本他们的一切都与侯府再无瓜葛。
可魏戎修千不该,万不该,为了顶替杨允立下的军功,联合自己的前部将给他寥寥扣上通敌叛国的帽子,便将他杀害……
据说原剧情里,杨迎抹灭了最后一丝善念,易容遣入侯府,想让魏戎修为杨允陪葬,可惜最后被原主妹妹识破,没有成功,还被乱棍打死。
所以颜司清从中总结,认为杨允母子认祖归宗的事绝对要闹得人尽皆知,最好有重要人物在场。
而且原剧情中外室这个身份也不得用,否则就算入府,也是要任人拿捏的,要做就做妻!
打着老侯爷妻子的名头,任谁不高看一眼?反正人死都死了,万没有抽取他的灵魂再细细盘问一番的道理!
最重要的是还要配备信物,这信物需得侯府人人都认得,做不了假的。
于是颜司清动用了些许的神力,来了一出偷梁换柱,把魏金氏的玉佩给了杨迎,并让杨迎一定要当着众宾客的面拿出。
让魏金氏想抵赖都不成。
颜司清本想好生瞧着,原主这精明的婆婆怎么大度地化险为夷~
也想试试盟友杨迎的实力。
却没想这老东西病情居然加重了,直接让杨迎趁机钻空子。
仗着那枚侯府的传家玉佩,便开始收管侯府一些事务。
虽只是些厨房分配采办的业务,但也足够打魏金氏的脸。
魏金氏喝药时听到这个消息,气得老脸横肉,当即吩咐身边王嬷嬷好好去教训她一番。
王嬷嬷嚣张惯了,得了她的令便去杨迎院子找不痛快。
彼时魏允正在院子里练枪,王嬷嬷刚一脚踹开门,只听嗡铃一声,那锋利无比的枪头便抵在了自己喉咙处。
那一刻时间好像都静止了。
跟随地下人们有惊得捂住嘴的,还有吓得直接后仰摔了的。
五十岁的老人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张着嘴,傻在原地。
魏允眯了眯眼,敛下杀气,利落地收了枪,又无害地冲众人笑笑,“你们怎么来了?可是又有事务要繁忙我母亲?”
那王嬷嬷本是吓得腿软,见他这副无害模样又维持强硬,掐着腰充足了气势,道:“侯府内怎可这么没规矩,舞刀弄枪地成何体统!”
“还有,你怎可称杨姨娘为你母亲!你这把我们老妇人置于何地!”
“快快让杨姨娘出来见我,就说老夫人有话带到。”
魏允平下唇角,透着丝丝寒意,“我在我自己院子里练功,有何不可?倒是你们,怎可随意闯入,你们又有没有规矩了!”
虽只是十五岁的少年,但因为习武的原因,身上那傲人的气势,也足以让这些下人们对他恭敬,一个个的都低下了头去,生怕被魏允记住。
又听魏允继续道:
“至于母亲,老嬷嬷记性不好,大哥出殡那日,太子殿下的意思可不是让我母亲回侯府当姨娘的。”
王嬷嬷气得手抖:“那,那你们还想跟老夫人与侯爷平起平坐不成!”
魏允不置可否,继续练自己的枪,先是一个空中回马枪,又是一记扫地风,招招看得出的狠厉。
那王嬷嬷纵使有万般脾气,此刻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灰溜溜地带着人回去老夫人那里告状。
“他,他们竟真这般说的!怎可这么无礼!我儿尸骨未寒,老婆子我竟要受此凌辱!咳咳咳,”魏金氏情绪太过激动,又急促地咳了起来。
王嬷嬷言辞恳切:“老夫人万不可动怒啊,您如今是要好好养着身子,等日后才好再与他们算账啊!”
魏金氏大喘着气,又靠回床沿,嘴里呢喃着,“我要养好身子,我要养好身子,我要让这群狼子野心的东西给我滚出侯府!否则等日后我儿归来,偌大家产还要分他们一份不成!”
越说越气,竟是又咳嗽了起来,王嬷嬷在一边给她顺气。
魏金氏旋即又想到了什么,“颜司清呢,我如今病成这般,她做儿媳的,岂能不侍奉左右,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
王嬷嬷:“诶哟,老夫人你跟她生什么气,您还不知道她?又称病躲懒呢!”
“放肆!”魏金氏怒目圆瞪,“我早就看出她不是个好的了,人嫁到了侯府,可这心,指不定飘到哪去了呢!”
“她与修儿成亲第二日,我不过试探试探她,要她拿出些许嫁妆来修葺侯府,可她倒好,说什么于理不合,简直是危言耸听!”
“还有那天,我好心去看她,她倒好,吐我一脸血,把病气全都过给了我!”
说着又重重捶了下床,“要不然,也不会让杨氏那对贱人钻了空子!”
颜司清在屋里,看着阿狸调度出的画面,只觉得这魏金氏脸皮着实是厚得紧,这癫倒是非黑白的能力,着实让人钦佩。
难怪当初魏戎修假死的事情也能被她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