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魏金氏眼下的青黑,着实怖人,就好像中毒了一般……“你,咳咳咳,你给我跪下!”魏金氏横着老脸,怒意由眉头升起。“司清不知犯了何错,为何要跪?”魏金氏:“你还敢问!要不是你那天把病气过给了我!我怎会病的如此严重!明知我病了,还不侍奉左右,颜家就是这么教你当别家儿媳的吗!咳咳咳。”颜司清:“婆母这话,好生冤枉人,婆母明明是因为忧思过度,接受不了侯爷的死,才这般的,哪能怪到我头上,这几日,司清也病着,又怎好来照顾婆母。”
王嬷嬷在一旁帮着腔,“谁说不是呢!侯爷娶了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魏金氏一双老眼珠转了转,“你去把颜司清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有话吩咐。”
“是,”王嬷嬷退出画面,想来应该是往这边来了。
颜司清让阿狸撤了画面。
魏金氏的用意,她已然猜了个七八分,无非是想让她在她养病的这段时间帮她牵制住杨迎,以免她太过嚣张,届时把她的风头全都抢了去。
王嬷嬷刚要敲门,颜司清便从内打开了,一身整齐装扮,像是早就准备出门一般。
王嬷嬷偷偷记下,而后又转达了老夫人的话。
颜司清平淡道了句知道了,又让兰果儿跟她一起去。
到了魏金氏面前,光是查看气色,颜丝清也觉得这魏金氏的病貌似严重了许多。
她当初下恶物时是有分寸的,倒不至于让人虚弱成这样。
看着魏金氏眼下的青黑,着实怖人,就好像中毒了一般……
“你,咳咳咳,你给我跪下!”魏金氏横着老脸,怒意由眉头升起。
“司清不知犯了何错,为何要跪?”
魏金氏:“你还敢问!要不是你那天把病气过给了我!我怎会病的如此严重!明知我病了,还不侍奉左右,颜家就是这么教你当别家儿媳的吗!咳咳咳。”
颜司清:“婆母这话,好生冤枉人,婆母明明是因为忧思过度,接受不了侯爷的死,才这般的,哪能怪到我头上,这几日,司清也病着,又怎好来照顾婆母。”
“你!”魏金氏指着她,突然眯了眯眼,“好一张伶牙利嘴啊!我以前竟不知,你竟有如此口才,嫁给我儿,着实是委屈了你。”
“婆母说笑了,人都成黄土一抔了,委屈便委屈了吧,左右我又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
此话一出,全屋的下人皆是背后一凉。
等等,刚刚夫人用这温温柔柔的声音说了什么话?
她说侯爷,死人?怎能如此没有敬意。
魏金氏更是气得不行,抄起一旁的药碗便往颜司清身上丢去,颜司清略微一闪,那碗砸在了地上,碎了。
“你,你竟敢如此侮辱我儿!我儿是为国捐躯!我,我要去陛下,皇后面前告你,治你的罪!”
“婆母大可去告,顺便让人把侯爷刨出来,我当面谢罪。”
下人们又是一记冷汗,这事是说刨就能刨的吗,这夫人怎么变得不一样了。
难不成是侯爷的死给她造成的打击太大了,她一时得了失心疯?
对,没错,一定是得了失心疯。
可最为慌张的莫过于魏金氏,颤颤巍巍地举起病弱的手,“你,你……”
随后又递给王嬷嬷一个眼神,后者立马会意,“你们还愣在这干嘛,还不出去,老夫人要亲自教夫人规矩。”
说着就带着一众人离开,兰果儿不想走,担忧地看着颜司清,“夫人,我。”
“不碍事,你去吧。”
等人都出去,魏金氏则又是拿乔,“贱妇还不跪下!咳咳咳。”
颜司清冷冷扫了她一眼,这一眼蕴含太多深意,让魏金氏的底气弱了些。
“跪?跪谁?临阵脱逃的败类的母亲吗?我颜司清的膝盖没那么低贱!”
魏金氏:“你,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颜司清:“该知道的, 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老夫人,我奉劝你日后最好是夹着尾巴做人,否则,我不介意全侯府下狱!”
魏金氏老眉倒竖:“你敢威胁我!”
颜司清勾起红唇:“是又如何,老夫人觉得,此刻我一个寡妇,还需要忌惮些什么?”
魏金氏本意是想把颜司清找来,让她帮自己对付杨迎母子。
却不想如今居然成了这场面,颜司清居然知道她儿子假死的事情,并且还以此为要挟想要拿捏她。
另一只还放在被褥内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她倒是小瞧了这个逆来顺受的儿媳妇,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外表下,竟有如此算计。
想来这一年,自己都是被她乖顺的模样给欺骗了,以为是个好拿捏的,没想到……
可她知道,此刻的她不能发作,否则颜司清真告发到陛下、皇后那去,侯府就完了啊!
只能把所有的怨气全都咽下,做出苦口婆心的长辈样儿。
“司清啊,你一个妇道人家,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可莫要错怪了修儿。”
颜司清对于她的变脸丝毫不意外,甚至还能捧个场,“哦?何以见得呢?”
“如今战况吃紧,修儿的部队明显不是敌方的对手,他需得施以障眼法,让敌军放松警惕,再给予其致命一击,方可取得胜利,如此良苦用心,你可切莫要恶意揣度了他。”
颜司清心里冷笑,原剧情里,这警惕可是放松了好些年了,这钓鱼的线,放得也太长了些。
但这番解释虽然牵强,可如果有原剧情中,魏戎修带着军功回来负荆请罪,的确能让人更为信服。
而且皇帝说不定当下高兴,直接赦免了他,再为了我朝的颜面,明知这是白扯,是借口,却还是大肆宣扬魏戎修的战绩。
给百姓们营造一种‘有常安侯在,我朝无忧’的精神寄托,使得朝野上下,一派平和向上。
原剧情的太子萧承泽知道真相,大为恼火,偏偏又得按父皇的吩咐去宣扬魏戎修,一时对侯府颇多怨言。
之后也再未照拂过侯府。
“是么,侯爷他竟如此大义牺牲……”
魏金氏以为自己说动,颇为自豪。
“当然,京城谁人不知,我儿似当年的老侯爷……”
“可,牺牲之际,还要带着司清的庶妹么?侯爷也不怕暴露行踪?”
颜司清眼神似是冰锥,冷硬得让人说真话都要掂量几分,更别说扯开嗓子说谎了。
“没,没有的事,你这是哪里听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