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势在桌前坐下,看向半夏:“再拿一副碗筷。”赫云瑞下意识问:“母亲不是留你用膳了吗?”沈若初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可知母亲让我把岳雨柔放出来了?”赫云瑞愣了下:“现在知道了。”沈若初神色清冷,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不是你,有岳雨柔在,我吃不下。”赫云瑞几不可见蹙了蹙眉,放缓了语气开口:“一个多月的禁足,雨柔肯定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又何必还要和她计较?”又何必?还要计较?
沈若初浑身一阵颤栗,只觉很不舒服,竟还伴随着一丝恶心。
她蹭的站起,冷冷丢下一句“不用了”便抬步朝外走去。
岳雨柔还没反应过来,沈若初已经直接走到了院门口。
她心下一慌,立即起身跟了上去,一路看着沈若初回了雾雨轩。
岳雨柔那张苍白柔弱的脸,瞬间铁青,拿着的帕子都快要被她在手中绞碎。
身边跟着的丫头见她这个样子,立即倾身在岳雨柔耳边说道。
“夫人,听说将军明日要出发去蕲州赈灾,至少一月方归。”
岳雨柔微微一怔,但眼底很快淬出一抹狠毒:“沈若初,这一月我要你生不如死!”
雾雨轩。
沈若初进屋的时候,赫云瑞刚用膳没多久。
她顺势在桌前坐下,看向半夏:“再拿一副碗筷。”
赫云瑞下意识问:“母亲不是留你用膳了吗?”
沈若初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可知母亲让我把岳雨柔放出来了?”
赫云瑞愣了下:“现在知道了。”
沈若初神色清冷,声音听不出情绪:“我不是你,有岳雨柔在,我吃不下。”
赫云瑞几不可见蹙了蹙眉,放缓了语气开口:“一个多月的禁足,雨柔肯定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你又何必还要和她计较?”
又何必?还要计较?
听见这句话,沈若初一颗心顿时如坠深渊。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岳雨柔无论对错,竟然都是因为她心胸狭隘容不下人而已。
下一秒,沈若初压下了心中情绪,目光里染上了几分漠然和坚决。
“赫云瑞,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不要再嫁给你。”
赫云瑞脸色一瞬冷下去。
“将军,书院来人说岳少爷又在书院和别人打架了。”赫锦突然从门外冲进来。
话落,二人注意力都被转移。
赫云瑞立即蹙起眉头:“怎么回事?”
“一个时辰前,岳少爷因为一方砚台的事情,和同窗大打出手,而且下手不轻,现在已经有太医去书院了。”
能有本事请太医,看来对方地位不低,赫云瑞不由问道:“雨陌是和谁动的手?”
“昌云伯的长孙,云景晔。”
空气一瞬间陷入沉默。
沈若初看着不发一言的赫云瑞,突然冷笑了声。
“即便是如我一般的闺阁妇人,也知道昌云伯的长孙在京城名声为人颇为优秀,人人称赞其谦逊有礼,君子风范。”
“赫将军,不知这样,算不算好品德?又算不算他不会有错?”
赫云瑞半眯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沈若初见他如此云淡风轻,情绪逐渐激动起来。
“祈安是商贾之子,不会有好品德,那这次呢,难道是昌云伯家的教养也不行吗!”
赫云瑞的目光一瞬赫厉起来:“放肆!”
沈若初此刻已经没什么好畏惧的,目光直直盯着赫云瑞。
“我现在是你,赫云瑞,这就是因果报应。”
“这一次,我不会帮你保岳雨陌。”
言罢,不等赫云瑞再说什么,沈若初已经抬步出了雾雨轩,
这一夜,她歇在了行云阁。
翌日。
岳雨陌再次打人的消息,也传到了岳雨柔的耳朵里。
沈若初很早便起身了,半个时辰后,她就要和户部其他赈灾官员汇合前往蕲州。
可她和赫锦刚走到府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岳雨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