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岁岁一直忙着做豆腐,有了酒楼这个稳定的收货源后,岁岁一天也有了固定任务,忙的脚不沾地。每天都要做好几盆豆腐,一开始只供应城中最火的那家。后来其他饭馆的老板都找上门,岁岁一视同仁,对所有老板都一个价,仅仅三天的时间下来,岁岁一家就进了将近三贯钱。晚上送货回来后,岁岁盘算着每天这么来回送货,还要买那么多的黄豆,路上耽搁的时间太多了。“我想着,豆腐这生意咱们能长久做下去,所以不能老是将时间花在路上,不如我们在县上先租一院房子,当作坊用,爹娘,你们怎么想?”
陈大江中举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一天之内,吹遍了整个陈家庄。
前几天因为白家聘礼的事情丢了好大一个人,陈老汉准备庆祝陈大江中举,在家里办酒席,好好长长脸。
家里没银钱,但是有了这个举人老爷,李翠娘出去一张口,很多人都主动借了钱给老陈家办酒席。
接下来的时间里,岁岁一直忙着做豆腐,有了酒楼这个稳定的收货源后,岁岁一天也有了固定任务,忙的脚不沾地。
每天都要做好几盆豆腐,一开始只供应城中最火的那家。
后来其他饭馆的老板都找上门,岁岁一视同仁,对所有老板都一个价,仅仅三天的时间下来,岁岁一家就进了将近三贯钱。
晚上送货回来后,岁岁盘算着每天这么来回送货,还要买那么多的黄豆,路上耽搁的时间太多了。
“我想着,豆腐这生意咱们能长久做下去,所以不能老是将时间花在路上,不如我们在县上先租一院房子,当作坊用,爹娘,你们怎么想?”
“能租上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道县上租个房子要多少钱?”
陈老二吃了几天药,身体恢复了些,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道。
“我租的话,房子不需要有多大,单独的院落就行,按这个标准,差不多一个月三百文钱足矣。”
“一个月租房三百文钱,但是我们家现在一天就能进近一贯钱,他爹,我看岁岁这主意tຊ行。”
沈淑现在也越来越重视自家的小买卖了,毕竟这三天豆腐真的狠狠的赚了。
“如今我身体这个样子,是不中用了,你们看着办吧!注意安全就行,钱能赚多少就多少,不强求,我们一家子健康平安比什么都强。”
看着媳妇每天在家里磨豆子,两个闺女一天忙的晕头转向,陈老二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以前是岁岁和沈淑忙,如今做豆腐费时间,两个人转不过来了,丫丫已经跟着里里外外一起忙活了。
“爹,你可是我们的主心骨,没有你点头,我们不管干啥心里都没底。”
陈老二听着岁岁的安慰,心里熨帖了不少,这闺女他没白疼,如今已经是家里的顶梁柱了。
三天过去了,老陈家的宴席也开始了,好巧不巧,这一日,几个月不见人影的陈大江回来了,娘家得了脸,陈桃花夫妻俩也提着一篮子鸡蛋回娘家了。
“爹,娘,我来看你们了,看,这是小宝。”
陈桃花一进门就将自己的的儿子抱到陈老汉夫妇面前。
陈桃花是陈老汉唯一的闺女,出嫁之前很受爹娘宠爱,距离上次回家已经过了一年了。
陈老太太也是非常惦记自己的宝贝闺女,就连不苟言笑的陈老汉脸上都染上了些许笑意,看着怀里的小婴儿,眼神愈发的温柔:“这不像是刘家人,倒像是我们陈家的小子。”
“岳父说的是,小宝肯定随了他表哥,不求像他表哥一样光宗耀祖,得个举人,他呀,以后能考个秀才我就很高兴了。”
陈桃花的相公笑嘻嘻的接话。
陈桃花好不容易归家一趟,左顾右盼,就是没找见二房一家:“娘,家里这么大的事,我二哥一家怎么都不在家?”
提起陈老二,陈老太太脸上的喜悦瞬间就淡了许多:“他呀,翅膀硬了,不要我和你爹了呗,有了赚钱的营生,就跑出去单过了。”
“啊,你和爹爹身子还硬朗,二哥怎么能闹着分家了,这不让人笑话嘛!娘的意思是我二哥他们现在过得挺好?”
在陈桃花的印象中,二哥那种忠厚老实的人除了种地,怎么可能有别的出路。
她娘家怎么个情况,她最清楚不过,他自己嚷嚷着要分家,爹娘是绝不会分他半亩田产的,这日子如何能好起来,只怕是要饿死在外头了。
“是啊,听说是做了点什么吃食拿到县上卖,赚了不少钱呢,人家刚分出去就买下了你里正伯伯家的老宅子,我上次去了一趟,连白面都吃上了,呵,吃那么好的东西,一点都没想起自己吃糠咽菜的爹娘,你说,他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娘俩在上房里嘀嘀咕咕说了一会儿,陈老太太越说越气,陈桃花听完后却放心了不少。
以前还没嫁人的时候,就数二哥对她最好,她娘什么性子她知道,二哥要自己分出去,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本来想着岁岁给二哥抓药的事情,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想看看他的,但她不想惹娘生气,这次就暂时不去看二哥了,以后再说吧!
酒席开始之后,陈老汉站在院子最中间说了两句:“大江中举,不仅是我们家的幸事,也是咱们整个陈家庄的大事,这些年供大江读书,家里在银钱上紧张了些,酒席也不是特别丰盛,在座的大多都是同族的亲戚,都别嫌弃,今天大家敞开了吃。”
说完,一口灌下去一碗酒。
“好!大江好样的,咱们陈家庄都跟着沾光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率先吼了一嗓子,接下来大家都给陈老汉拍手叫好。
所有人都沉浸在陈家庄出了个举人的喜悦中,反倒是陈大江这个当事人,兴致缺缺。
陈老汉让他给族里德高望重的几位长辈敬了酒,敬完酒后陈大江以自己不胜酒力为由,一个人回房了,其他人依然在院子里吃吃喝喝,好不热闹。
跟整个陈家庄的热闹相比,陈老二待在自家院子里喂鸡,显得非常冷清,喝了几日的汤药,他已经下床活动了,大病一场,很多事都想开了。
沈淑还在磨黄豆,虎子坐在旁边的木墩上,安安静静的观察地上的蚂蚁。
岁岁和丫丫已经坐着牛车已经到了县上,像往日一样,同样大小的豆腐块按照事先约定的数量给四家酒楼交货,这次总共得了一贯零一百文。
早早的交完货,牛车还在等人暂时不走,岁岁索性带着丫丫去了牙行。
“姑娘,需要什么?”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略微有点发福的男人看到门口的岁岁和丫丫,迎上前。
“我需要一间小院落,能作为小作坊的那种,大概有三间房就够了,地方要隐蔽些,可能稍微有点味道,不想影响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