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吃胖了点。”裴衍时垂眸看她微微鼓起的小肚腩,想摸一把,但这不是个好时机。余幼姜听闻,双手遮挡住脸颊轮廓,不敢置信的看他一眼:“真的吗?”裴衍时格外认真的回答:“这样好看。”“……”余幼姜朝他翻个白眼:“我要减肥了。”“希望你这次能成功。”挺正常一句话,在余幼姜听来却带着满满的讽刺。她每年都会嚷嚷几句减肥,裴衍时会为她配好健身老师,营养师。本以为会有成效,直到有一天,他回家看到余幼姜趴在桌前,一个人吃了三份减脂餐,外加营养师特调的两杯零卡饮料。
她拿起面前玻璃杯,橙汁略过了原本设好的刻度,在杯沿晃荡。
一口气喝了大半,本来就不大的胃现在撑得更加吃不下任何东西。
裴衍时听到中途,出神般看了眼她,女人整个身体仰在椅背上,这是她吃撑后惯有的动作。
“吃饱了?”他极轻的笑了下,伸手摸着某个毛茸茸的脑袋。
余幼姜在他掌心蹭了蹭,小脸红扑扑的,夹着声音:“吃饱了。”
这声音又作又嗲,施了法般打断正在商议的几人。
大家停下来注视。
余幼姜和裴家掌权人的事在这个圈子里不是秘密,期间流传着各种版本的言传。
有余幼姜强势勾引裴衍时,为爱做三。
有裴衍时不满余幼姜,冷落她五年。
还有余幼姜设计怀孕,只为留在裴衍时身边。
就连时常和裴衍时聚在一起的几个朋友,也不清楚两人此刻的关系。
他们亲密自然的氛围是掩盖不了的,像已经在一起好多年的夫妻,几人摸不着头脑。
“最近好像吃胖了点。”裴衍时垂眸看她微微鼓起的小肚腩,想摸一把,但这不是个好时机。
余幼姜听闻,双手遮挡住脸颊轮廓,不敢置信的看他一眼:“真的吗?”
裴衍时格外认真的回答:“这样好看。”
“……”余幼姜朝他翻个白眼:“我要减肥了。”
“希望你这次能成功。”
挺正常一句话,在余幼姜听来却带着满满的讽刺。
她每年都会嚷嚷几句减肥,裴衍时会为她配好健身老师,营养师。
本以为会有成效,直到有一天,他回家看到余幼姜趴在桌前,一个人吃了三份减脂餐,外加营养师特调的两杯零卡饮料。
她吃完后拿着空盘子软软的问了一句:“可以加餐吗?”
随后他扫过营养师那张略显无语的表情。
“你嘲讽我?”余幼姜的声音将他思绪拉了回来。
裴衍时看她憋着气把自己的小肚腩收起来,不由得笑出了声,包厢的灯开的很亮,是那种暖白色的,就碰巧把最足的一丝光给了他,身形柔和,格外迷人。
“没有。”他说。
余幼姜这时候很想亲他,导致于眼神久久没从他唇上离开。
她喉咙发干,连忙又拿起桌上的饮料,一口气把剩下的半杯喝完。
太不争气!
竟然又沉迷某人的男色。
余幼姜欲盖弥彰的撇撇嘴,眼神也不敢再看他。
尤物,真的是尤物。
段至寒在里面是最清楚两人关系的,他左手抬起把玩着打火机,低低笑了两声,调侃:“我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余幼姜并没对这句调侃激起什么反应,她抬眼看去,段至寒修长的中指上套着一枚没有任何装饰的素戒,并不亮眼,但她不知怎么的就是看到了。
“你呢?不准备追回去了?”裴衍时手指摩挲着桌上的酒杯,懒散的回了一句。
她好像被迫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宋诗嘉还没开始的爱情,就此陨落了?
段至寒眼神淡下来,苦笑:“追不回来了,她要开始新生活了。”
“你呢,不打算开始新生活?”裴衍时道。
“暂时没这个打算,我和她六年了,哪说忘掉就能忘掉的。”
余幼姜提起一百八十分的精神,不敢漏下一个字。
她拉着男人的衣角,两人对视。
裴衍时附身,贴近她的脸颊问:“怎么了?”
“帮我问问,宋诗嘉那种类型的可以吗?”她眨了眨眼:“旁敲侧击的问,别露馅了。”
“你还没放弃啊。”他自认为上次说的很直白了。
“不是我没放弃,是宋诗嘉啦!你行行好呗。”她每说一个字,气息就跟着涌入他喉结,再到锁骨,最后消失。
裴衍时睨着她清澈的眸子,点头算是回应。
她咬着重新换上来的饮料杯沿,做好了一个群众吃瓜的态度。
“都过去一年了,真就打算吊死了?”裴衍时不紧不慢的完成余幼姜布置的任务。
“你不说,我都没意识到已经一年了。”
段至寒偶尔还会看看她的朋友圈,去她走过的地方,夏天依旧会在海边散步。
她在自己心里踩下的脚印,慢慢变成平整的路面,可依然会存在,抹不去,擦不掉。
“她结婚了?”裴衍时想起上个月段至寒买醉,整个人趴在地上说了这几个字。
段至寒:“结婚了,上个月刚完婚。”
“你应该也不意外。”
段至寒胳膊垂落在椅边,喃喃自语:“她跟我在一起那年我十九,她二十三,她家里人始终不允许我们在一起,转眼就结婚了。”
余幼姜吃惊,段至寒怎么看也不像痴情的人。
她还是告诉宋诗嘉洗洗睡吧。
算下来,段至寒口中的那个她,已经三十了,结婚应该也是家里安排的?余幼姜思绪飘渺。
“你是去了她的婚礼现场?”裴衍时问。
“去了,你说门当户对就这么重要吗?”
段至寒上个月偷偷去看了她的婚礼,她穿着婚纱,即使廉价的布料,在她身上也依旧漂亮。
新郎看着已有三十好几,下巴处的胡渣还没刮干净,场地很简陋。
那时候想起她跟自己说过,想在海边办婚礼,不需要多隆重,只要两个人相爱就可以。
裴衍时转着酒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开口:“她妈妈也是在保护她,生活环境不同,思想也会落后,仅仅只用富二代来定义了你,却不知其实是把她推向深渊。”
“所以她也妥协了。”段至寒接上话。
余幼姜拿起手机,给宋诗嘉发出消息:【你没戏了。】
宋诗嘉;【?】
余幼姜静静地打着字:【好消息坏消息,你要听哪一个?】
宋诗嘉:【快说,我烦着呢。】
【坏消息人家上一段恋爱谈了六年,到现在都忘不掉,好消息她前女友结婚了。】
半晌。
宋诗嘉:【不聊了,我心情不好。】
她算什么?工具人吗?
裴衍时喝了点酒,耳尖染上点红,嘴唇透着粉,余幼姜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看着。
好想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