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时往她脑袋上一扫，停下手上动作。“上次不是说最后一次染了吗？”他语调淡淡。余幼姜仔细回想，确定自己真的说过这样的话，上一次染还是在两年前，不知道是不是l理发膏的问题，那个月掉了好多头发。这两年除了偶尔一次接发，她都在好好养护。“上次不是掉头发，我急哭时才说的嘛。”余幼姜说。“粉色？”他回。“也不是不行。”正好没染过。余幼姜给托尼发消息预约上明天的位置，顺便帮还没开始谈就失恋的宋诗嘉也安排上。“那我明天染头发要好久呢，你不要太想我。”余幼姜转过身子，面向他。
要是这里没人就好了。
余幼姜勾着唇角，脑海里浮现出不可描述的画面。
视线过于大胆，裴衍时侧过头，看她笑的放肆，不知道小脑袋瓜在想什么。
“想什么？”裴衍时手把着她的椅子，一个用力，两人靠的更近。
余幼姜没瞒着，撒娇道：“好想亲你啊。”
男人松散挑眉，忽然笑了，声音一同往常的哑：“上厕所吗？”
上！
刚到厕所边的走廊，她迫不及待的踮脚，亲在了对方的下巴处。
够不着。
余幼姜气急，拉着他的衣领又往上凑。
他的唇带着酒后余香，微微凉，呼吸沉重，全程都是被动的。
气息交织，裴衍时扣住她的后脑勺，她受力缓了小会。
裴衍时背靠着墙壁，神色柔情，舌尖滑过唇角，专注又认真。
她睫毛轻轻颤着，心里却激起了一阵满足。
一吻而闭。
心跳鼓舞。
余幼姜并没松开抱着他腰身的手，脑袋埋进他怀里，给出评价：“太棒了！”
“满足了？”男人捏着她的脸颊，喉结缓缓滑动。
“饱了。”
余幼姜头发微乱，裙摆处多了些褶皱，乌黑瞳孔闪着走廊上的灯光，很亮。
从餐厅出来后，外面暗了一个度。
司机拉开后座车门。
余幼姜见裴衍时还在和他朋友谈事，便上车先等着。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男人指节间那抹橘色的光，也被她窥探，白雾飘飘，模糊了俊冷的侧脸，一群人站在那，路过的人偷摸瞧上几眼。
他冷漠着脸，平静地听他们讲话，时不时回上一句，直到烟抽完。
“走了。”裴衍时将烟掐灭，丢入垃圾桶，隔开半点距离。
段至寒叫住他：“在谈会呗，我烟都走完。”
男人转头瞧见趴在车窗旁的小可怜，冷着声音拒绝：“她等会闹脾气了。”
“真当小孩养啊。”
“小孩没她这么麻烦。”
裴衍时敷衍几句，走向停车的地方，揉了把探出来的小脑袋。
“段至寒他前女友是谁啊？”余幼姜扒拉着他胳膊。
男人刚坐下，一个身影伴着花香扑进了他怀里，还嗲里嗲气的问了个问题。
“说了你认识？”裴衍时眼睑低垂，昏暗的车内，她皮肤尤为的白，娇嫩到舍不得触碰。
“你说了我不就认识了？”余幼姜无理由的胡扯。
裴衍时眼底笑意剧增，腕骨箍着她的腰，无奈叹息一声，满足她的好奇心。
“她叫苏清，是段至寒上大学时认识的，谈了六年，分手原因是女方家里不同意。”
“没了？”
“没了。”
余幼姜瞥眉：“能说说具体的吗？比如怎么在一起的，或者期间有没有分过，还有段至寒怎么爱的死去活来的。”
“大二时去姥姥家路上遇见的，他追的苏清，中间没分过，但家庭相差太大，苏清父母一直不同意，后来就分手了。”
裴衍时复述没有一点情感，她要的粉红泡泡去哪里了？
“你见过她吗？”余幼姜在他怀里仰头。
“见过几次。”裴衍时和段至寒一个学校，他谈恋爱那段时间经常见不到人，藏着掖着很久才知道。
“长得怎么样？漂亮吗？”
裴衍时面对两种情况。
一种说完漂亮，她会生气。
另一种说完不漂亮，他会被指正，告诫不能这样说女孩子。
于是他选择沉默。
余幼姜用手肘拱了拱，男人没有丝毫要说话的样子。
“说话！”她隔着衣服去咬裴衍时的肩膀。
“和段至寒挺配的。”他皱着眉头隔开距离。
那就是漂亮啰。
两人虽然一起长大，但不常见面，关系自然没好到哪里去，属于互不打扰的情况。
对于他的事，余幼姜漏了很多，说是一起长大，其实是像半路遇见，结伴同行走过一段时间。
稀里糊涂又跟裴衍时回了家，在这里的时间都比南巷苑长了。
余幼姜冲进客厅，直奔沙发，整个人趴在上面，气恹恹的。
裴衍时站的慵懒，眼里凛冽清晰，俯身握着女人纤细的脚踝。
“累了？”他道。
余幼姜一天也没干嘛，当看到能躺的东西，就瞬间没有力气。
“那你帮我揉揉。”她动了动身子，语气略带命令。
男人不为所动。
“帮我揉揉嘛，我很累的。”余幼姜声音娇软，重复道，只是比上一次多了些撒娇。
裴衍时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她腰间，轻轻揉捏。
“谢谢。”余幼姜把头埋在枕头上，翁里翁气的开口。
“什么时候这么有礼貌了？”裴衍时盯着她后脑勺。
“是比你有礼貌点。”
接了头发，稍微不打理，就成了鸡窝头。
余幼姜决定明天就把它给拆了，顺便染个色。
她正郁闷着染个什么颜色，于是提问：“我明天去染头发，你说我换个什么颜色？”
裴衍时往她脑袋上一扫，停下手上动作。
“上次不是说最后一次染了吗？”他语调淡淡。
余幼姜仔细回想，确定自己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上一次染还是在两年前，不知道是不是l理发膏的问题，那个月掉了好多头发。
这两年除了偶尔一次接发，她都在好好养护。
“上次不是掉头发，我急哭时才说的嘛。”余幼姜说。
“粉色？”他回。
“也不是不行。”正好没染过。
余幼姜给托尼发消息预约上明天的位置，顺便帮还没开始谈就失恋的宋诗嘉也安排上。
“那我明天染头发要好久呢，你不要太想我。”余幼姜转过身子，面向他。
“明天要回公司签合同。”
裴衍时将她所有的情绪抵挡在外，余幼姜掌心收拢，最后点了点头。
*
第二天中午。
不见裴衍时踪影，她收拾完下楼。
饭菜散发着热气，周围都是静谧的，在原地待了小会，她才慢悠悠走过去。
“裴衍时呢？”她先喝了口牛奶。
阿姨抬起头，手上动作没停，笑呵呵的回道：“裴少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是晚上才回来，你不用等他吃饭。”
签什么合同要这么久？
余幼姜咬着筷子，表情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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