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因她受伤,按摩,还有翻译兵书之事起的那份好感,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败光了。但她昨日穿成那般,今早又让他看见这春宫图,为的就是想刺激的他对她产生……最原始的欲望。不想,他竟气成这般,这个男人……难道被净身过不成?!要不然,哪能这么能忍。裴珩之连连喝了好几口茶,方才平复内心的异样燥热……
裴珩之沐浴完出来时,看到栗棠正背对着他躺着,他和衣在床榻边躺下。
栗棠久等不见他的动作,便忍不住娇声唤,“夫君~”
裴珩之睁眼看了下栗棠的后脑勺,不曾想她竟到现在还没睡,“何事?”
栗棠被他问住,酝酿一番方才红着脸小声说,“……棠儿今日特意用玫瑰花沐浴过身子,不知夫君可觉得……棠儿身上味道好闻否?”
裴珩之深吸了口,揉了揉鼻子说,“难闻,下次少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栗棠汲气,她穿得清凉,她说她不成体统,用玫瑰花沐浴,又说这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怎的半点情趣都不懂呢?
而且,她现在问话的重点并非好闻或难闻,这叫台阶懂不懂?
他说了好闻之后,不就可以抱着她……开始这样那样……
她又耐心等了会儿,仍见对方无动于衷,蓦地转过身来,微笑看向裴珩之,眼里的笑在月光下尤为刺眼。
裴珩之见她突然这般,蹙眉,“你还有何事?”
栗棠咬了咬唇,“夫君,长夜漫漫……”
裴珩之皱眉看着她,像是觉得……你怎么那么多话!
栗棠在他的注视下,憋红脸问,“夫君,你想不想跟棠儿……颠鸾倒凤?”
裴珩之看了她半晌,看得栗棠心里直打鼓,但她想,他先前不都应了皇后的话,要跟她生小将军,白日里他还默认要跟她培养感情,这一切难道不是在暗示她要和她洞房?
“颠鸾倒凤是什么?”
栗棠被他的问话呛得咳嗽了声,心想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她思忖了下说,“就是……咱俩想个办法生出个小将军!”
裴珩之耳尖染着一抹红,憋了好一会儿憋出一句,“栗棠,你真不知羞耻!”
栗棠红着脸,“夫君我……”她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竟会被人当面骂不知羞耻!
可问题是,她都嫁人的人了还羞什么羞啊!
“不,不是你自己答应皇后要跟我生小将军的吗?”还默认要跟她培养感情!
“答应了就得生吗?”裴珩之讽刺笑着,“本将军看着像是这么听话的人?”
栗棠彻底没话了,果真,是她太小瞧他这个圣人了,竟然会自恋的以为他想和她洞房!
想来,他先前默认的……只是纯粹想和她培养感情而已!
可他都是已经及冠的人了,什么感情不能等跟她洞房完了再培养啊!
栗棠想到这里,却见他一直在瞪着她,好似她亵渎了他似的,忍不住脸颊脖子红了个通透!
她撇了撇嘴,猛地翻了个身背对着裴珩之躺着,心中暗想,这裴珩之果真就是个圣人!
像他这样的圣人,她到底该怎样才能把他给拉下神坛?!
他如今这般,简直油盐不进!
不过,他这样明显是还未开窍。
也难怪,他从十五岁开始,一直不停的带兵打仗、研读兵书,既不在乎、更不屑于儿女情长,他没有过通房,亦没有过妾室,对这种事根本无甚了解。
但,既然他不了解,她可以想办法让他了解,从而让他爱上男欢女爱的滋味!
到时他必会求着跟她颠鸾倒凤!
翌日一早,裴珩之去上了朝回来,见栗棠并不在书房,便差了人去找她。
等人的时候,他先兀自翻开兵书看着,才翻开,就见书里另外夹了本书!
他狐疑翻开,只一眼,血气再度翻涌!
“来人!”他才站起来呵了声,就立刻有两名侍卫持佩刀跑进来一脸防备的四下看了下,见没有发现刺客,这才忙朝裴珩之抱拳,“将军!”
裴珩之质问,“今晨,都有谁来过书房?”
“回将军,只有公主一个时辰前来过。”
“栗棠!果然是她!”裴珩之将两本书用力合上,坐下说,“去把她给我带来!”
“是!将军!”
栗棠来的时候,见裴珩之一脸盛怒的将一本春宫图丢到她跟前!
她忙涨红了脸,小声喊,“夫君~”
裴珩之指着她,“你身为女子,昨日穿了件破布在我面前招摇,今日又拿了这春宫图藏我这兵书之中,你简直荒唐!荒唐至极……”
“嘘。”栗棠忙竖起手来,哀求似的小声说,“夫君,你小声点,外面还有好些侍卫呢!要是让他们听见,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
“你……”裴珩之隐忍几分,“你还知道丢脸!”
“棠儿如何不知……”栗棠涨红脸,羞羞怯怯看向他,“棠儿只在夫君面前这般,在外人面前还是很……很温婉害羞的!”
“呵!”裴珩之当即冷笑。
栗棠撇撇嘴,“棠儿说的是真话……”
裴珩之活了这么大,还真没有见过比她还不懂羞耻的女子,他不知道平复了多少下呼吸,方才说,“你要是再这般,以后就不必在我面前出现了!”
“我……”栗棠绞着手指,眼泪开始泛滥,“可是皇后……”
裴珩之气急,“皇后说让你生你便生吗?要是皇后让你死,那你死吗?”
栗棠见他提到这个死字,生怕被他当即抹了脖子,忙怂道:“夫君我错了,我再不急着跟你生小将军就是了……”
她道了歉,半晌还见裴珩之火气未消瞪着自己,忙将地上那本春宫图捡起,塞入自己袖中,说,“回头我就将它烧了……”说完,她赶紧又走到他跟前去,帮他添了杯茶,递到他嘴边一脸讨好道:“夫君您消消气,棠儿定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裴珩之没有喝,而是抢过了她递来的水,从唇边拿开。
栗棠见他瞪着她,也不喝,也不将茶杯放下,忙赶紧又拿起那本兵书边走边译。
她译了有一炷香的时间,方才小心偷睨裴珩之一眼,见他喝了口茶,面色稍有些缓和,心里的石头这才落定。
先前,他因她受伤,按摩,还有翻译兵书之事起的那份好感,可不能让她就这么败光了。
但她昨日穿成那般,今早又让他看见这春宫图,为的就是想刺激的他对她产生……最原始的欲望。
不想,他竟气成这般,这个男人……难道被净身过不成?!
要不然,哪能这么能忍。
裴珩之连连喝了好几口茶,方才平复内心的异样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