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父母,还有时父时母,唯独时逾白不在。这样的架势让夜语凝顿感不好。她攥紧掌心的车钥匙,但面上还是乖巧叫人:“时伯父、周伯母,你们怎么来了?”时母笑着起身拉住她的手:“凝凝,你和逾白的婚事定了,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夜语凝呼吸一滞,刹那间想起白天时逾白说的话:“时逾白呢?”时母的脸色变得很微妙:“他在家……”“我去找他。”夜语凝顾不上礼貌,转身就往外时家去。她径直来到时逾白的院子,推开门——烛火通明的佛堂中,时逾白闭眼跪立,左手一颗颗拨动佛珠,神情忏悔!
夜语凝和喜欢了八年的男人时逾白,睡了。
酒店大床上。
她看着满地狼藉,和一旁时逾白身上交错的细红抓痕,头一阵阵疼起来。
昨晚两人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但时逾白怎么会在她的房间?
还没想出个结果,时逾白醒了。
瞧见夜语凝,再看到房间里的混乱,他神色一瞬冷若冰霜。
“是你做的?”
夜语凝一怔,脱口反问:“什么是我做的?”
“我茶里被人放了东西。”时逾白一字一顿,又问了遍,“是你?”
夜语凝愣了几秒,心脏不受控制的有些发酸。
“你是觉得,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还没追到手,所以开始不择手段了?”
她喜欢时逾白这事,整个京圈都知道。
夜、时两家同在一个大院,他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时逾白从小跟着时老夫人在佛寺修行,十八岁回京接管家族企业,做事雷厉风行,到今天时氏在商圈的地位不减更增。
他不碰烟酒,不吃荤腥,不近女色,整日打坐参禅,焚香诵经,跟圈子里声色犬马的公子小姐格格不入,是个异类。
而夜语凝二十二岁掌权,慕强的性格让她眼里只看得见时逾白。
但喜欢了这么多年,她从没放低过身段,更没死缠烂打过。
时逾白没说话,一双眼仍直直看着她,仿佛在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夜语凝觉得他这样的目光,比当面拒绝自己的表白更侮辱她。
她忍着喉间的苦涩,掀开被子下床,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自己内衣上的佛珠捡起来丢到时逾白身上,然后当着他面开始穿衣服。
内衣、底裤、衬衫……
她一件件穿好,抬脚就要走。
时逾白却抓住了她手腕:“先把话说清楚。”
夜语凝看着时逾白握住自己的手,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碰她。
却是怀疑她设计他。
她心头发涩:“时逾白,认识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时逾白眸光暗了暗:“我没说一定是你,如果不是,说清楚就是。”
“还要怎么说?”夜语凝用力抽回自己的手,“酒店有监控录像,我喝醉了。我很想问,为什么你认定是我做的?”
时逾白语气冷淡:“你不知道?”
“你破了我的戒,我就必须得娶你。”
话音落下,夜语凝满眼茫然。
她还真的不知道……
转眼她就明白过来:“你以为我想逼婚?”
时逾白不置可否。
夜语凝的惊愕被隐隐的怒意和委屈给淹没:“我不屑这么做。”
开门要走时,又扔下一句:“都是成年人,不过是睡了一次,我不用你负责。”
说完就走出去,不轻不重的关了门。
话是这样说,当坐进车里时,夜语凝还是红了眼眶。
这是她的第一次,却在这种稀里糊涂的情况下给了时逾白。
还被误会是故意……
夜语凝有些呼吸不畅,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常,启动车子去了公司。
她一直在公司忙到晚上才回家。
不料一进客厅,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她——
除了她父母,还有时父时母,唯独时逾白不在。
这样的架势让夜语凝顿感不好。
她攥紧掌心的车钥匙,但面上还是乖巧叫人:“时伯父、周伯母,你们怎么来了?”
时母笑着起身拉住她的手:“凝凝,你和逾白的婚事定了,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
夜语凝呼吸一滞,刹那间想起白天时逾白说的话:“时逾白呢?”
时母的脸色变得很微妙:“他在家……”
“我去找他。”
夜语凝顾不上礼貌,转身就往外时家去。
她径直来到时逾白的院子,推开门——
烛火通明的佛堂中,时逾白闭眼跪立,左手一颗颗拨动佛珠,神情忏悔!
“破戒乃此生大错,虽非自愿,但偿因果,弟子将娶她为妻,直至赎清罪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