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鸢强忍着怒意,谢了旨意,随后就命人备了马车去镇国公府。似是得了吩咐,镇国公府的护卫一见到她,就恭恭敬敬将她迎了进去。姜令鸢也懒得再装,径自走向宿濯池院中。宿濯池正巧在院中,她大步上前。“宿濯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想生下那个孩子,你便去求父皇赐名!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便去求父皇赐婚?”宿濯池也收到了赐婚的旨意,又听到姜令鸢来了,原本他很高兴。却见她一脸怒容,满心的喜悦在这一瞬如被冷水兜头浇灭。
几日后,一道圣旨到了温家。
姜令鸢与温父温母一同到门口接旨。
那传旨公公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开了花,忙贺道:“恭喜郡主。”
她一头雾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旨意毫无征兆,她压根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传旨公公扬声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永安郡主温语江品行端庄,恭谨端敏。现特赐婚于镇国公宿濯池……”
后面说的什么姜令鸢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只听明白了一件事,皇帝为她和宿濯池赐了婚!
想到宿濯池这几日都没有过来找她,原来竟是忙这个去了。
姜令鸢顿时怒火中烧。
温父温母面面相觑,脸上皆是震惊和茫然。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女儿才同俞小将军解除了婚约,怎么就被赐婚给镇国公了?
姜令鸢强忍着怒意,谢了旨意,随后就命人备了马车去镇国公府。
似是得了吩咐,镇国公府的护卫一见到她,就恭恭敬敬将她迎了进去。
姜令鸢也懒得再装,径自走向宿濯池院中。
宿濯池正巧在院中,她大步上前。
“宿濯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生下那个孩子,你便去求父皇赐名!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你便去求父皇赐婚?”
宿濯池也收到了赐婚的旨意,又听到姜令鸢来了,原本他很高兴。
却见她一脸怒容,满心的喜悦在这一瞬如被冷水兜头浇灭。
他抿着薄唇,轻声解释道:“不是我去求的赐婚。”
可姜令鸢并不相信:“不是你还能是谁?”
宿濯池咽下胸腔翻涌的酸涩,扯了扯唇角,要笑不笑:“我明知你会不喜,又怎么会去求陛下赐婚,好让你更加厌恶我吗?”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姜令鸢也慢慢冷静下来。
“此事,我会进宫去问清楚,也会请父皇收回旨意。”
宿濯池心头一堵,他手掌收紧又松开,忽然看着她道:“令鸢,我们不可以重新开始么?如今我们不用担心身份的阻碍……”
“你说得对。”姜令鸢神色异常冷静,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宿濯池却没察觉出她的异样,以为她是真的认同,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般继续往下说:
“我原本是打算,你生下孩子,我们便好好谈一谈……”
却被她毫不留情地打断了:“谈什么呢?我们注定不会有一个好的结局,生了孩子你就能娶我为妻吗?”
姜令鸢知道这样的话是强人所难,可她不止一次想过。
为何父皇要如此狠心,让她沦为皇权的牺牲品?
为何这世间容不得他们,分明是有情人却不得相爱?
为何老天如此不公,要剥夺她的一切?
她想不明白,也无人为她解惑。
看着眼前沉默的人,姜令鸢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宿濯池却是真的想过,不顾一切娶她为妻,可她却被无情地带走。
他正想说出口时,就听见姜令鸢道:“宿濯池,你知道那些时日对我来说,有多么痛苦,多么绝望吗?我不想再体会一遍,我只想作为温语江,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字字剜心,将他从自己的下半辈子里划了出去。
宿濯池生生将那些话咽回肚子里,薄唇颤了颤:“那我呢?姜令鸢,你不要我了吗?”
他的神情难以用言语来形容,就像泥捏的面具一寸寸龟裂,几乎快要崩溃。
姜令鸢别过头,眼中情绪不明:“宿濯池,你可以看看其他人,没必要执着于我。”
宿濯池俊脸上划过一抹痛色,他紧紧揪着眉,周身溢满了痛苦和纠结:“为何你总是要将我推给别人?”
“姜令鸢,你知道吗?自你嫁给我父亲之后,我就打算终生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