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那时候,我本是想去救她的。”话音轻轻一落,却在她心里引起轩然大波:“什么?”张津年说起过去,喉结滚动,艰涩开口:“只是我到了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那时候没对你说,既是怕你一时冲动,也怕你不能承受。”张津年轻笑着说,那笑更像是自责嘲弄。“是我那时太看轻你了。”杜舒曼微微笑了瞬,没有说话。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年,可发生的每一幕却仍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日。杜舒曼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
“你怎么……会有这个?”
杜舒曼连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几乎不可置信。
“它不是已经……”
她本以为这枚玉符已经随姐姐的离去一同沉在了黄浦江。
杜舒曼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枚玉符笼在手心,抬眼看向张津年时,竟已是满脸泪痕。
张津年呼吸一滞,心底竟也隐隐泛起一阵刺痛,升起一股怜惜。
他下意识抬手,却在将要触及到杜舒曼脸颊时一顿。
见她此时没有抗拒,才轻轻为杜舒曼拭去眼角的眼泪。
“我在执行任务回来时,路过一家典当铺,恰巧看见了它。”
“原本我还不能确信,直到在背面的一角看到一个‘杜’字。”
杜舒曼声音哽咽,望着手中的玉符缓缓问道:“你把它赎回来,花了不少银元吧?”
张津年轻轻笑了一声:“是废了不少功夫。”
他话音顿了顿,似是隐去了中间:“不过好在他最后还是卖给我了。”
张津年说着,话音低沉了些许,缓缓开口。
“我知道这是你姐姐留给你的唯一一样东西了。”
“所以想着,必须把它带回来给你。”
杜舒曼呼吸一紧,握着那枚玉符的指骨微微泛白,一股无声无息的情绪正在心底悄然疯长。
半晌,她才平复下心绪开口:“谢谢。”
短短两个字,情绪却比杜舒曼从前对他说过的任何话都要多。
张津年顿时腰杆僵硬,短短数秒,耳根便染上了一道红,另一只插在兜里的手都微微沁着薄汗。
直到片刻后,热意褪去,张津年看着杜舒曼被泪水染湿的双眸,紧了紧掌心。
“从前那时候,我本是想去救她的。”
话音轻轻一落,却在她心里引起轩然大波:“什么?”
张津年说起过去,喉结滚动,艰涩开口:“只是我到了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那时候没对你说,既是怕你一时冲动,也怕你不能承受。”
张津年轻笑着说,那笑更像是自责嘲弄。
“是我那时太看轻你了。”
杜舒曼微微笑了瞬,没有说话。
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年,可发生的每一幕却仍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日。
杜舒曼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
她小心地把那枚玉符揣在自己怀中,心中空洞的一块也因为这枚玉符重新填补了上来。
第二日入夜,张津年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
夜风寒凉,裹挟着细雨,吹得他一身湿冷。
他下意识打开怀表看了眼时间,这个点,杜舒曼应该歇了。
于是他推门的动作放轻了许多,刚一推动,屋内的烛光便透过缝隙落在他脸上。
杜舒曼在等他。
张津年的心跳猛然漏了一拍,一颗沉重的心在此刻终于有了些许疗愈的慰藉。
“你回来了,吃过没有?”
像所有寻常夫妻一样,杜舒曼开口问道。
尽管张津年早已因为任务交际,在外用过了,此刻心念一动,却又改口道:“没有,我饿了。”
他说完便慌忙错开了视线。
杜舒曼盯了他数秒,眸中隐有笑意,起身去厨房忙碌。
十分钟后,一碗简单的鸡蛋面条端了上来。
在这暗流涌动的寒凉黑夜里,显得清淡又温暖。
两人都没有说话,张津年一口一口吃得缓慢。
静谧的房间内,一时只余下碗筷相碰的声音。
“这样的面,之后还会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