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碎落在地,清澈的水缓缓的流了出来,一点一点汇聚在男人的黑色皮鞋边,聚成一团。不顾地上的死水。慕傅屿白兀的起身,大步走到窗边,注视着不远处的楼下,面目匿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中,讳莫如深,眼底结着霜。从这往下看去,刚好可以看到他几日前和唐婉仪他们母子两玩雪仗的画面。慕傅屿白神色似喜似悲,忽而扯出一抹讥讽至极的笑:“我被骗了。”心中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他对婉仪那么好,她却设计了他……
慕家对安家这个登堂入室,拿捏着把柄威胁自己的家族是极其不满的。
尤其是这么些年来,他们安家也从没有和慕家合作过。
怎么忽然给他打电话。
“慕总,安琬宁死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通知我们?”
慕傅屿白缓缓晃着玻璃杯中的清水,淡淡的“嗯”了一声,神色无动于衷。
“慕总……”
慕傅屿白有些不耐了。
对面话筒的人终于说到了重点:“我们这有个交易同您谈。”
“慕栀晴醒来后,您把她交到我们这养。”
闻言,慕傅屿白冷道:“做梦。”
“您先别挂,您之前要做的事,我们也略有耳闻,您之前不是想和安琬宁离婚吗?听说慕总在外还养着一对母子?若是把慕栀晴不交给我们也成,您得答应我们,等她成年之后,慕氏集团的总经理之位必须是她。”安家的人笑道。
慕傅屿白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屏幕上。
安家的人似乎丝毫不在意安琬宁的死,真真的目的也只是让慕栀晴这个有安家血脉的孩子继承慕氏集团总经理之位。
等他死后,股份定是也要留给慕栀晴的。
活了这么多年,慕傅屿白也不是第一次和人谈生意,他深眸中压抑着雾沉沉一片,淡淡的问:“你们能给我什么呢?”
利益,他只要利益。
“安家这里有份与国外签订的合同,愿与慕家一起合作,盈利后,你九我一。”
这真是极大的诚意了。
至于是什么合同,慕傅屿白心里大概有了个底,许是些见不得光的事,要拉多家下水掺一脚。
安家的人笑了笑,不经意的提起:“其实安琬宁那丫头生前不许我们和你谈合作的,她说,她不想让慕家有亏损。”
“这孩子倔,你说是吧?”浑水而已,商场如战争,哪里有仁慈可言。
夜色昏暗下。
挂了电话,慕傅屿白眸色深深。
这就是安家几年来,都不曾来打扰他们的原由吗?
慕傅屿白睨向床上的女人:“安琬宁,你怎么总是擅做主张?”
女人不答,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他喉间一哽,心微沉。
有消息传来。
慕傅屿白拿起手机,低头一看,眼中露出噬血的红色。
安家的人给他发了一张——
唐婉仪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咖啡馆里交谈的图片。
这个男人,慕傅屿白见过,在慕家处理财务漏洞的时候见过。
他名号贝海石,专门为他们这样的人伪造假证。
慕傅屿白的眉宇染上阴翳,心中燃起怒火,他将手里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咬牙:“唐婉仪……”
一阵清脆的巨响过后。
杯子碎落在地,清澈的水缓缓的流了出来,一点一点汇聚在男人的黑色皮鞋边,聚成一团。
不顾地上的死水。
慕傅屿白兀的起身,大步走到窗边,注视着不远处的楼下,面目匿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中,讳莫如深,眼底结着霜。
从这往下看去,刚好可以看到他几日前和唐婉仪他们母子两玩雪仗的画面。
慕傅屿白神色似喜似悲,忽而扯出一抹讥讽至极的笑:“我被骗了。”
心中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冰冷。
他对婉仪那么好,她却设计了他……
安琬宁对他那么好,他却辜负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