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栀晴缩了缩身子,呐呐缓缓回头。她看见他的一瞬,神色有些害怕。慕傅屿白沉了沉眸,心情臭得都写在了脸上了。“谁准你乱跑的,你难道没有学过不能乱跑吗?你为什么要乱跑,你知道我们为了找你费了多大的力吗?”煞气腾腾的话响在机场里。连暖气都无法压制空气的寒冷了。慕栀晴早就被慕傅屿白凶过很多回了,她原本以为自己会不怕的。可她还是忍不住鼻尖一酸:“才不是呢,我来找妈妈。”慕傅屿白一愣,骤然捏紧了拳头。
慕傅屿白看着她此刻凄惨发白的脸,他垂眸看着她。
不明白,为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变成了这样。
可终究是有几分不忍,他喉间一紧,正想上前几步握住她的手。
手机铃声响起。
“慕总,栀晴不见了……”
慕傅屿白接起听后,神色一变。
差点溟灭的疑窦又重新生长,正如当初他怀疑安琬宁一样。
慕傅屿白深深呼了一口气,一点点掰开唐婉仪的手:“你先治病……”他转身朝远处走去,离唐婉仪越来越远。
唐婉仪眼中涌泪,不甘的垂下了手,神色怨毒地盯着天花板的白光怔怔出神,像是酝酿着一场巨大的报复……
重病监护室的里面。
慕傅屿白面色不霁的看着空空的病床,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拽住了他的心,让他发疼。
没过多久。
助理赶来了,站在慕傅屿白的身后,他的脸色焦虑:“慕总,都怪我没看好小姐。”话语中自责不已。
谁能想到——那么小一个女孩,在这种冬天雪地都能自己跑出医院?
她才四岁啊!一个人乱跑,出了事可怎么办。
空荡荡的病房内响起他
“找,不惜代价的找。”
慕傅屿白脸部的每一处都冷酷无比:“谁能找到,他要什么我都给他。”
助理小李坚定的点了点头,迈步出去,吩咐保镖们去找。
慕家的根系全都收到了消息,去找一个四岁大点的小女孩。
深夜。
慕傅屿白枯坐良久,神色一直不得舒展。
慕栀晴随随便便出走这一招,到底是跟谁学会的?
电话铃声响起,他接通。
对方道:“慕总,人在海城梅花机场。”
慕傅屿白阴沉着脸起身,坐上黑色的车,迅速的抵达了机场。
当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小人趴在机场的窗户上看着里面的飞机的时候。
慕栀晴真的在这!
慕傅屿白心中压抑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乖了!
慕傅屿白大步上前,冷道:“慕栀晴!”
慕栀晴缩了缩身子,呐呐缓缓回头。
她看见他的一瞬,神色有些害怕。
慕傅屿白沉了沉眸,心情臭得都写在了脸上了。
“谁准你乱跑的,你难道没有学过不能乱跑吗?你为什么要乱跑,你知道我们为了找你费了多大的力吗?”
煞气腾腾的话响在机场里。
连暖气都无法压制空气的寒冷了。
慕栀晴早就被慕傅屿白凶过很多回了,她原本以为自己会不怕的。
可她还是忍不住鼻尖一酸:“才不是呢,我来找妈妈。”
慕傅屿白一愣,骤然捏紧了拳头。
什么妈妈?安琬宁不是躺在家里的床上吗?这孩子在说什么胡话,医生也没说伤到脑子里了……
心中思绪纷纷乱乱。
慕傅屿白却听慕栀晴说:“栀晴从床上醒来的时候,问了一路,问他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妈妈,可他们都说没有。”
明明她睡前,还在和妈妈比赛谁睡得久。
“妈妈说过的,如果有一天她不见了,那一定是去了天上,所以栀晴想来机场找妈妈。”她继续道。
能上天的,就只有飞机了。
那是安琬宁在除夕夜的随手一指。
——很远的地方,妈妈是要出国吗?有月球那么远吗?
——大概那么远。
她伸出小手揉着泛红的眼睛。
眼睛痒痒的,鼻子也痒痒的……
慕栀晴脸上流起了鼻血,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她随意擦了擦,扬起一张白净的脸看着他。
慕傅屿白指尖微凉,抱起慕栀晴就要往回赶。
他的孩子,在流鼻血,他想起医护人员和他说的话了,慕栀晴遗传了她妈妈的病……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天灵盖。
他从未如此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