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慕容夫人又说道:“暄儿与我传信,今年秋日或许凯旋而归。”慕容暄,慕容泾与慕容夫人的嫡长子。自十二岁之后,便跟随大舅父二舅父在边疆历练。听闻此言,慕容泾面露赞赏,说道:“暄儿真不愧是我慕容泾的儿子。”一旁的慕容夫人只是默不作声。
青荷院。
慕容婳摘下面罩,将床榻底下的简州猫拎了出来。
那一身雪白的简州猫,此刻正闭眼睡着。
下一刻,窗边出现一位身着夜行衣的女子,慕容婳将南康郡主的简州猫递过去,随后在那女子旁边耳语。
那姑娘点头过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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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婳望着窗外的夜色,双眸微微眯起。
她从松林居将简州猫偷出,又在慕容泾的膳食之中下了合欢散。
今日慕容三夫人在慕容夫人这里受了气,必然会寻求慕容泾的安慰,因此慕容泾用过晚膳过后便会前往暖冬阁。
因着合欢散的缘故,慕容泾会短暂地失去理智,沉溺于温柔乡不可自拔。
只是,她未曾料到慕容三夫人居然怀了身孕。
如此也好。
慕容婳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在幽凉的夜色中竟有几分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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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暖冬阁内的丫鬟杏儿前往松林居拜见南康郡主。
之后,杏儿携蒋嬷嬷在暖冬阁院中树下挖出了那只简州猫的尸体。
南康郡主顿时勃然大怒,后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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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冬阁。
慕容三夫人看着托盘里的鸩酒,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蒋嬷嬷,真的不是我,求您让我见主君一面。”慕容三夫人拽着蒋嬷嬷的衣袖。
蒋嬷嬷不作声,只是冷眼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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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被人从外边推开。
慕容三夫人瞧见来人后,仿佛濒死之人瞧见希望。
她连滚带爬地奔向慕容泾。
然后慕容泾却是任由她跌倒在地,也未曾伸手搀扶。
慕容三夫人的面色顿时僵住,她不死心地问道:“主君,你不要我们母子了吗?”
慕容泾淡淡开口:“你千不该万不该杀死那只简州猫。”
因为,那只简州猫是老丞相留给南康郡主最后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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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主君,不是我,真的不是杀的。”
“主君,你相信我好不好?”
慕容三夫人苍白无力地哭喊,却拿不出任何证据。
“人证物证皆在,你还要骗我吗?”慕容泾满脸失望地离去。
慕容三夫人望着慕容泾离去的背影,只觉心灰意冷。
一日夫妻百日恩,她们母子的性命居然抵不上一只不会讲话的畜牲。
而后,蒋嬷嬷取过鸩酒,强行给慕容三夫人喂下。
慕容三夫人痛苦地挣扎一番过后,停止了呼吸。
蒋嬷嬷摆了摆手,身后的奴仆将慕容三夫人的尸首拖了下去。
乱葬岗。
慕容府的人前脚离开,后脚便有一身穿夜行衣的女子出现,只见她将慕容三夫人的尸首扛在肩膀上,而后迅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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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瑟居。
慕容泾出现在琴瑟居时,慕容夫人只有一瞬间的意外,除此之外,再无别的神情。
慕容夫人瞥了眼慕容泾,随后依旧自顾自用着晚膳。
“夫人这是不欢迎我吗?”慕容泾在慕容夫人身旁坐下。
慕容夫人只是淡淡询问:“一尸两命,主君不难受吗?”
慕容泾一怔,随后说道:“我与夫人已有一子,我心满意足。”
慕容泾膝下仅有一子,那便是他与慕容夫人的嫡长子。
慕容夫人看着慕容泾,只是笑而不语。
慕容泾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有几分心虚。
他自然希望慕容府长房人丁兴旺,毕竟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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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慕容夫人又说道:“暄儿与我传信,今年秋日或许凯旋而归。”
慕容暄,慕容泾与慕容夫人的嫡长子。
自十二岁之后,便跟随大舅父二舅父在边疆历练。
听闻此言,慕容泾面露赞赏,说道:“暄儿真不愧是我慕容泾的儿子。”
一旁的慕容夫人只是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