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月这才想了起来,父亲母亲和兄长这时都去了渝州外祖家探亲。原本她也是要去的,只不过前段时间生了场病,母亲觉得这一路舟车劳顿,于是便让林舒月在府上好好休息,这才未能成行。午后,阿莺找了大夫来瞧。大夫替林舒月把了脉,捋着胡须思忖道:“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忧思过度,我开一张安神的方子,抓几服药每日煎熬三次即可。”阿莺点了点头,从大夫这里拿了药方,匆匆忙忙出府抓了药。煎熬上了一副,伺候着林舒月喝了下去。很快到了夜里,林舒月躺在床上,脑中翻来覆去,可都是那个马夫的身影。
林舒月双目大瞠,双腿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趔趄着往后倒去。
好在阿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林舒月。
她关切地开口:“小姐,当心摔了。”
她扶着林舒月,坐到了一旁的竹椅上。
林舒月像是失了魂,双目空洞,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一举动,又将阿莺吓到了。
她心里正谋划着,等会儿要去给小姐请个大夫回来好好瞧瞧。
可这时,林舒月却突然抬眼,口齿艰难地发问:“阿莺,我问什么,你就要答什么,不能有任何欺瞒。”
阿莺不知小姐为何这样严肃,不过小姐都发话了,她自然点头如捣蒜。
“小姐,我对您,定是没有半分欺瞒。”
林舒月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指向窗外的男人。
“那个人,是谁?”
阿莺如实回答:“小姐,您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了,那人就是昨天被您责罚过的马夫!”
林舒月听到这话,浑身忍不住颤抖。
阿莺见状,担忧极了:“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林舒月摆摆手,心却没有半分平静。2
“我没事,阿莺,你先出去,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阿莺掩饰不住担忧,却没有说什么,还是听话的出了门。
只留林舒月一人坐在竹椅上,久久不得平静。
只要一闭上眼,无数记忆就朝着她纷至沓来。
她手执长鞭,将那个马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又一转眼,是她跪在地上,被那个锦衣华服的俊美男子打得直不起腰来。
再一阵白光闪过,又是他粗暴的撕碎她身上蔽体的衣物,将她压在红得刺眼的床榻上,一次一次要着她身子的香艳画面。
想到这里,林舒月脸颊烧得通红……
可是很快,想起他眸中如冰霜一般的冷冽,那滔天的恨意,她又忍不住浑身微颤。
想到那些遭遇,林舒月的手指狠狠捏紧。
她深吸一口气,那种窒息感才稍微有了些缓解。
一整个下午,林舒月恍恍惚惚,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自己记忆中那些怪异事是梦境还是真实发生过的,乱极了。
林舒月只要一想起就心有余悸。
她脸色很差,还是起了身,第一时间想要去寻自己父亲母亲还有兄长。
可是却被阿莺告知:“小姐,大人夫人还有少爷,都去渝州了。”
林舒月这才想了起来,父亲母亲和兄长这时都去了渝州外祖家探亲。
原本她也是要去的,只不过前段时间生了场病,母亲觉得这一路舟车劳顿,于是便让林舒月在府上好好休息,这才未能成行。
午后,阿莺找了大夫来瞧。
大夫替林舒月把了脉,捋着胡须思忖道:“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忧思过度,我开一张安神的方子,抓几服药每日煎熬三次即可。”
阿莺点了点头,从大夫这里拿了药方,匆匆忙忙出府抓了药。
煎熬上了一副,伺候着林舒月喝了下去。
很快到了夜里,林舒月躺在床上,脑中翻来覆去,可都是那个马夫的身影。
一想到那个男人会因为此事恨上自己,折磨自己,林舒月就浑身颤栗。
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昨天已经狠狠鞭打了他。
下手可不轻,鞭子的皮革都抽断了。
她心烦意乱起了身,阿莺靠在床榻边,睡得正熟。
林舒月踏着夜色出了门,在林府里,轻车熟路就到了最东边的马厩边上。
马厩里养了好几匹马,虽然是盛夏时节,不过好在没甚异味。
旁边一个小瓦屋,便是那马夫的居所。
她狠狠闭了一下眼,又慢慢睁开,鼓起勇气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