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禾犹豫了,他若不是师父的好友,带他回去不就是引狼入室了吗?可他要真是,将他扔在这儿,师父回来怪她又怎么办?几番思想争斗之下,贺雨禾暗中摸下束于腰间银针,有些不情愿的道:“那你跟我来吧。”北慕冕神情这才柔和了些许,跟着走在贺雨禾身后。天色已亮了六七分,他清楚的看到眼前曾死在他面前的人还真真切切的活着,但人却消瘦许多。想到与贺雨禾好不容易拉进的心却又变得咫尺天涯,北慕冕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苦涩。走到一处高院门前,贺雨禾推门走了进去:“你先坐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将验尸的结果全部告诉了魏林之后,贺雨禾收拾了东西便往家走。
才出了李府几步,朦胧的天色中,她又看见了半个时辰前差点撞上她的男人。
贺雨禾心中有些不安,心想怎么觉得这男人是故意在跟着她。
她低着头,往与家相反的方向走去,时不时回头看。
果不其然,他跟着她呢,而且非常明目张胆。
北慕冕见贺雨禾步伐越来越快,直到走到一处巷口突然回过头,对着他厉声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贺雨禾余光看向墙一边的竹竿,这男人要是不怀好意就赏他一顿闷棍。
北慕冕站在她几尺外,冷不丁的问了句:“你可是贺雨禾?”
贺雨禾听了,愣了一下:“你怎知?你认识我?”
她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男人,脑子里并没有关于他的记忆,除了方才与他的小冲突,再无其他。
北慕冕心中一紧,她果然不记得他了。
他虽不知贺雨禾为何会变成这样,但如果找到林思鹤,他想他应该会知道原因。
北慕冕压下心中隐隐的疼痛,语气温和:“我是林思鹤好友,特来寻他。”
师父好友?
贺雨禾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公子贵姓?”
“北慕冕。”
听到这三个字,贺雨禾只觉头有些钝痛,连同颈处还未好全的伤口都开始疼起来。
她倒吸了口凉气:“师父不在家,你过几日再来寻他吧。”
说着,转过身就要走。
北慕冕却不急不缓的跟在她身后。
贺雨禾立刻回过身,不耐道:“我说了,师父不在,他过几日才回来。”
不知为何,自这男人说出他的名字以后,她就分外抗拒他的靠近。
北慕冕这三个字好像扎在她脑子里的针,刺着她好像被遗忘的东西。
而北慕冕敏锐的看到了贺雨禾眼中闪过的痛苦,他下意识的往前一步,想问她怎么了,可又忍住了。
此刻的贺雨禾已经不记得他了,他再靠近,恐怕会被她认为心怀不轨。
半晌,北慕冕才僵硬的开了口:“我找他半月,盘缠已经用尽了。”
言下之意也就是让贺雨禾收留一下已经没有钱的他。
贺雨禾犹豫了,他若不是师父的好友,带他回去不就是引狼入室了吗?
可他要真是,将他扔在这儿,师父回来怪她又怎么办?
几番思想争斗之下,贺雨禾暗中摸下束于腰间银针,有些不情愿的道:“那你跟我来吧。”
北慕冕神情这才柔和了些许,跟着走在贺雨禾身后。
天色已亮了六七分,他清楚的看到眼前曾死在他面前的人还真真切切的活着,但人却消瘦许多。
想到与贺雨禾好不容易拉进的心却又变得咫尺天涯,北慕冕心中不由泛起一阵阵苦涩。
走到一处高院门前,贺雨禾推门走了进去:“你先坐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说完,她将工具箱放下走进正房。
北慕冕打量着这个还没有王府东院宽敞的的院子,除了正房,左右两边还有两间厢房。
院门旁晾着各种草药,一棵桂树下摆着一张四方桌和四张椅子,一切都很简朴。
他走到桂花树下坐了下来,摩挲着有些陈旧的桌子,心中五味杂陈。
“喝口热茶去去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