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琼枝不安的躺下。殊不知,顾玉书早先回到顾侯府,并非是来安抚看望沈琼枝的,而是与顾老夫人和李氏商量应对策略。顾老夫人和李氏早就商量好了,只道:“沈琼枝这边你不必上心,她求到陛下那都一心想留在顾侯府,她心里只有你,打也不会走的,你事后随便给点甜头圆个房就行了,如今关键是桑青肚子里的血脉,你是哄也好,骗也罢,务必要稳住桑青,让她生下孩子……”顾玉书听完,觉的有道理,所以只去青松院看了一眼,见沈琼枝已经休息,就匆匆又去了桑家。
沈琼枝梦到了北山,她留在顾家镇守加固封印的这两年多,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梦到北山的邪祟。
它就这样隐在黑雾中,只露出一道宽阔的背影,但周身却充满了血腥与狡诈。
他在讥讽沈琼枝:你守不住,你是守不住的……
沈琼枝冷笑,“还有两个月,封印便可彻底功成,你在恐惧吗?”
“两个月……你守不住的哈哈哈……”
邪祟发出难听又嘶哑的笑声。
“那就拭目以待吧,身为玄术师,我绝对不可能让你重现于世,涂炭生灵。”
梦醒。
已是深夜。
青松院内外静悄悄的,安静的能听到外面的虫鸣,翘儿就守在她身边睡的,发出轻微的鼾声。
但想起梦里的那邪祟的样子,沈琼枝却开始有些隐隐的担心。
只要闭口念不破。
只要她还在顾家主母的位置上。
只要她的分身还守在北山封印,他就逃不出来。
“小姐,怎么醒了?”
翘儿睁开眼问。
沈琼枝摇头,不知怎么,她有些睡不着了,便问:“顾玉书后面来过吗?”
翘儿比沈琼枝睡的晚一些,便是留意了府里的情况,便道:“侯爷来过。”
“此刻,可在府中?”
翘儿小声道,“听说,是出去了,没回来……”
她怕沈琼枝不高兴。
却不知,沈琼枝担心的不是顾玉书怎样,而是总觉的会发生一些,她不知道的变数,也不知是不是她最近太敏感了。
翘儿宽慰道:“天快亮了,等院子里有人了,奴婢就出去打听。”
“好。”
沈琼枝不安的躺下。
殊不知,顾玉书早先回到顾侯府,并非是来安抚看望沈琼枝的,而是与顾老夫人和李氏商量应对策略。
顾老夫人和李氏早就商量好了,只道:“沈琼枝这边你不必上心,她求到陛下那都一心想留在顾侯府,她心里只有你,打也不会走的,你事后随便给点甜头圆个房就行了,如今关键是桑青肚子里的血脉,你是哄也好,骗也罢,务必要稳住桑青,让她生下孩子……”
顾玉书听完,觉的有道理,所以只去青松院看了一眼,见沈琼枝已经休息,就匆匆又去了桑家。
桑家那时候也是鸡飞狗跳,原本已经板上钉钉的女婿,忽然出了变故,还搞出一个沈家后人,纵是他们十三侯的家族,也是惹不得碰不得的。
关键桑青这不争气的丫头,还怀了人家的孩子。
“不管是什么种,立刻,找太医配药打了,我桑家名门清正,家中嫡出女儿如何能与人苟且偷生?”
桑家主母,秦氏,大声怒道。
而屋里已经醒来的桑青,只会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哭。也不知是哭自己那被褫夺的封号,还是哭自己这悲苦的命运,还有这腹中的孩子。
国师府的大师都说了,这孩子是个绝好的血脉。
生下来必然天赋异禀,父母也是因为这个,才答应她下嫁一个有妇之夫。
如今她不光荣耀清白没了,孩子也要没了吗?
“母亲,我不要……”
“岳母大人息怒。”
谁知这时,顾玉书已经不顾礼仪的直接冲了进来,直接就跪在了秦氏的面前,态度恳切的道:“岳母大人,我与青青的情谊,天地可鉴,哪怕如今我才知,自己那盲婚哑嫁的原配,竟是沈家后人,可我也不爱她,我心里只有青青一个人,您不能如此残忍,就这样拆散了我与青青啊。”
秦氏看着顾玉书,冷笑道:“桑青是个傻丫头,本夫人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们这些臭男人的伎俩还想骗本夫人?青丫头肚子里的孩子,如今还能自己做主,可一旦被你哄着生下来,只怕便就做不得主,只能做你家妾了是tຊ吗?”
顾玉书心头一凉。
着实没想到这岳母如此厉害。
马上道:“怎会,若我顾玉书此生辜负了青青,就让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岳母若不信,我愿剜出心头血起誓……”
说完,顾玉书掏出匕首,一刀就扎在了自己的心口,不带一点含糊的。
“玉书……”
桑青大叫一声就扑了上来,“我信你,我信你……”
秦氏也被吓了一跳,但心里总觉的这顾玉书好生可怕,但此刻也说不出别的,只问:“你要本夫人信你,那好,那你就回家休了你那原配,下个月初六如期迎娶我家青青。”
顾玉书一面扶着心口的匕首,一面点头道:“好,我答应您,哪怕抗旨被陛下剥去侯爵,落了罪,青青也是我唯一的女人,青青你等我。”
“你伤的这么重,还要去哪里……”
桑青哭的泪眼朦胧,这一切都是沈琼枝害的,她恨死沈琼枝了。
“走,去清风阁。”
清风阁是桑青的住处,同时也是她与世家朋友,平日小聚的地方,到了以后,她立刻拿出伤药给顾玉书敷上。
最后还拿出了一张治愈的符箓,贴在顾玉书的伤口,刚才还流血的伤口,一会儿就在慢慢恢复了。
在玄术师之中,符师是最强也是最有钱的,尤其这治愈符箓,最是千金难求,好在十三侯都属国师府门下。
这些都是国师府提供。
“可惜只是一张低级治愈符箓,好在伤的不深,”桑青眼含泪水的道。
顾玉书一脸心疼,“无碍,浪费了一张治愈符……”
“瞎说什么呢?用在你身上怎么叫浪费……”
“诶呦,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
这时,外面响起了几声戏谑的声音,原来是桑青的发小好友,分别是白日的魏争鸣,另外还有一男一女。
分别是十三侯之一,秦家的秦无邪,陆家的陆元儿。
“表哥,元儿,你们终于来了,我今日都被欺负死了,呜呜呜,”桑青看到朋友,委屈的就想哭。
秦无邪赶忙道:“行了不笑话你了,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也是倒霉,偏偏碰到沈家后人这铁板,还要恭喜你了,顾玉书,现在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顾玉书面色一变,“秦兄不要乱说,我心里只有青青,我与青青是如何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们比谁都清楚,纵然我那原配是沈家后人又怎样?我依旧只爱青青,她不过以势压人罢了。”
“说的好,”陆元儿拍手道,“你们才是情比金坚,那沈琼枝太可恶了,既是沈家后人,连点沈家风骨都没有,专干这拆人姻缘丧良心的事!不过我们今日来,不是来讨论这个的,我们就是问问你顾玉书,你到底要青青还是要你那恶毒的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