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外面月亮没了?”也不知谁说了一句,有人点起了火折子,才看清楚,放置族谱的桌案上此刻还挂着一幅画。“这画,不是纸做的?”秦无邪一眼看出这画的不对,惊讶了一句。于是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画纸的确不是纸,像是皮,要说像什么皮,他们也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更像是人皮。在看那画中的内容,是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衣女子,端起火烛在仔细一看,竟就是沈琼枝无疑了。画中的沈琼枝,面色肃然,一双眼眸像是直勾勾的能看穿人心。
但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必须稳住桑青,才能稳住顾家以后的辉煌,顾家祖宗是会理解他的。
“玉书,我们以后才是被祖宗见证过的,”桑青感动的道。
身后的陆元儿和魏争鸣,还有秦无邪,也露出了欢喜的神色,“想不到今日,我们算是见证了你们的爱情。”
“没错,这才是情比金坚的爱情。”
“咦,怎么外面月亮没了?”
也不知谁说了一句,有人点起了火折子,才看清楚,放置族谱的桌案上此刻还挂着一幅画。
“这画,不是纸做的?”
秦无邪一眼看出这画的不对,惊讶了一句。
于是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那画纸的确不是纸,像是皮,要说像什么皮,他们也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更像是人皮。
在看那画中的内容,是一个长身玉立的白衣女子,端起火烛在仔细一看,竟就是沈琼枝无疑了。
画中的沈琼枝,面色肃然,一双眼眸像是直勾勾的能看穿人心。
“啊……”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桑青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感觉肚子有些疼。
“妖女,这世上哪有人用人皮作画的?”魏争鸣大怒。
陆元儿更是恨恨的道:“顾玉书,你回去可要好生的查查,你那原配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沈家后人?我怎么瞧着不像,不会是邪修吧,她连圣上都敢蒙蔽?”
这下,顾玉书也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了,沈琼枝,到底是什么人?
“贱人。”
陆元儿大怒,越想越是不对,直接抽出兵刃就要毁了这人皮画。
可惜她根本动不了,一碰到画,就被诡异的力量给弹了回去,“顾玉书,你来,只怕这妖女是要害你顾家的,今夜不毁了她,只怕来日就没机会了。”
陆元儿道。
秦无邪和魏争鸣也这个意思。
哪怕心里已经不安,可顾玉书不能拒绝,他狠下决心,一定要回去好好问问沈琼枝,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女,当即,接过兵刃,数剑就将那人皮画像给斩了个稀碎。
与此同时的顾侯府,青松院。
才刚勉强眯上的沈琼枝,瞬间感觉心口剧痛,像是被人斩了数剑一般的痛,嗤的一声呕出一口鲜血,但面容却是无比的震惊。
她的分身,被人破了?
怎么可能?顾家祖宅有禁制,寻常人是找不到,也看不到的……
“小姐,你怎么了……”
“顾玉书呢?”
沈琼枝问。
翘儿摇头:“天还没亮,奴婢不知道,侯爷应该一直都没回来过……”
“是他,一定是他。”
虽然沈琼枝也想不明白,这月黑风高的,顾玉书闲着没事去祖坟蹦什么迪,但此事除了顾家嫡系,她想不出别人来。
“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小姐,你别吓奴婢啊……”
沈琼枝也在飞快的想着对策,最后只能拉着翘儿道:“走,进宫……”
北山封印若是破了,便是塌天大祸,北山距离京城很近,只怕若灾祸蔓延,第一个受到威胁的便是京城。
“好。”
翘儿只能傻傻的跟着点头。
而另一面的顾家祖宅,顾玉书桑青等人,斩了沈琼枝的画像后,还想喝一杯庆祝一下他们激动人心的旷世绝恋。
忽然就感觉周身的温度开始变的及其冰冷,有种三伏天一下进入数九寒天一般。
“不对……有妖气?”
众人也算不错的玄术师了,第一时间就察觉了不对。
“跑。”
不由分说,所有人拔腿就往顾家祖宅外面跑,当跑到外面的时候,只见天空已经氤氲起了一股黑气,枯树哗啦啦的作响,一副末日般的样子。
“我记得……天不是快亮了吗?怎么更黑了……”
陆元儿傻傻的问。
“别废话了,快跑,不对,完全不对……”
现在已经不是说话的时候了,众人驾驭轻功,没一会儿就跑出了顾家祖坟,外面还拴着他们的快马,跳上马背,众人头也不回的就往京城的方向跑。
甚至不敢去看后面的景象。
“玉书,我肚子疼……”
桑青从刚才划掉族谱上的名字开始,肚子就开始隐隐的作痛,还以为是一路颠簸的,可越是往出走,就更疼了。
“青青,没时间了,我们快走。”
但是顾玉书也顾不了太多,人的第六感疯狂告诉他,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桑青也只能忍痛点头。
众人之中,秦无邪是走在最后的,他其实就是好奇,回头看了一眼,而这一眼,已足够他吓的魂飞魄散了。
就见浓浓的鬼气,犹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从顾家祖宅汹涌而出。
“啊……”
秦无邪惊的竟是滚下马背,黑气瞬间缠上了他的一条腿,只感觉有无数个鬼怪,在啃食他的血肉。
“秦无邪,”魏争鸣大喊一声,一甩马鞭将秦无邪拉上了他的马背。
待二人在回头的时候发现,原本秦无邪的马儿,像是被什么恐怖的巨兽给吞没了一半,凄厉的嘶鸣着,很快就被吞的干干净净,在没了声音。
魏争鸣和秦无邪看到这一幕,已然是瞪大了眼。
饶是他们再蠢,也知道今晚他们似乎是闯下了弥天大祸,沈琼枝真的是沈家后人,她一直在替京城,替北山百姓镇守一个邪祟。
但是她呕心沥血的镇守,却被他们亲手毁了。
完了,全完了。
京城。
国师府。
原本还在睡觉的君不言,居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惊醒了,他快速从床榻上蹦起来,掌心多出了几枚铜钱,铜钱翻飞,迅速卜出了一卦。
“糟了,出大事了。”
认识君不言的人,只怕都没见过他此刻这般难看的表情。
……
这个时候的沈琼枝,已经赶到了宫门口。
只是明明该是快天亮了,朝臣陆续上朝的时辰了,可天空却黑沉沉的,像是天不会再亮了一般。
连看守宫门的守卫都犯了糊涂,这天到底是亮还是没亮?
“开门,我乃陛下新封的护国郡主,我要见陛下,”沈琼枝走到宫门口的时候,便这么说了一句。
守门的禁军,为难道:“纵你是护国郡主,可天还没亮,现在也不是觐见的时候……”
“不,天已经亮了,只是你们看不到天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