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谢公子这伤··”府医看着谢从幽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怕是要留下疤痕了。”姜澜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先生,得罪了。”姜澜亲自为他解开染血的衣衫,露出狰狞的伤口。谢从幽微微一怔,想要躲闪,却被姜澜按住:“先生不必拘礼,今日若非先生及时赶到,我恐怕凶多吉少了”“殿下忘了,从幽这条命,是殿下所救,为殿下效力,是应该的。”谢从幽淡淡道,语气平静无波。谢从幽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姜澜猛然抬头,只见一个身穿玄色劲装的男子,手持长剑,带着一队人马,从天而降,杀了过来。
“谢从幽?!”
一道剑光划破夜空,带着破空之声,直指燕无镜。剑光未至,剑气已先一步袭来,搅动着周围的阴煞之气,使得绿光一阵摇曳
燕无镜心中一惊,但并未停歇,他知道一旦停下,不仅前功尽弃,更会遭受阵法反噬。他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精血化作血雾,融入绿光之中,使得阵法的光芒更加耀眼。
谢从幽见状,知道情势紧急,挥剑斩向燕无镜,剑气如虹,直逼其身。燕无镜身形一晃,躲过剑气,但阵法的进行也因此受到了干扰。绿光开始闪烁,不稳定的气息在祭坛上空盘旋。
在双方僵持之际,更多人赶到,与燕无镜的人打在了一起。一时间剑锋震天。
谢从幽身法轻灵,长剑挥洒,每一剑都带着一股子韧劲,剑尖颤动,似有无数变化蕴含其中。燕无镜则身形诡谲,匕首舞动间,冷光四射,招招狠辣,直指要害。
蓦地里,燕无镜一声长啸,身形猛地拔起,如夜枭扑食,匕首化作点点寒星,向谢从幽周身罩下。谢从幽不慌不忙,剑尖抖出层层剑花,如扇面般展开,将匕首的攻势一一挡开。
只听“叮叮当当”一阵急响,剑匕相交,火花四溅。
燕无镜见攻势被阻,身形忽转,似旋风般绕到谢从幽背后,匕首直指其后心。
谢从幽听风辨位,长剑从腋下反刺,剑尖直指燕无镜手腕。燕无镜大惊,急退三步,避过剑尖,心中暗叹:“这谢从幽剑法之精,当真名不虚传。”
两人在月光下你来我往,斗得难解难分。谢从幽的剑法大开大合,气势磅礴,每一剑挥出都带着一股子凌厉的剑气。燕无镜则身形灵动,匕首忽左忽右,变化莫测,每一击都狠辣异常。
斗到分际,谢从幽忽地剑法一变,长剑舞动,带起一圈圈剑光,将燕无镜团团围住。燕无镜只觉四周尽是剑影,心下大惊,忙挥匕首护住周身。谢从幽觑准时机,一剑直刺燕无镜胸口。
燕无镜避无可避,只得挥匕首硬接。双刃相交,谢从幽内力一吐,将燕无镜震得倒退数步,匕首险些脱手。
燕无镜喘息不定,知道今日难敌谢从幽,只得恨恨道:“谢从幽,今日之辱,来日必当奉还!”说罢,转身跃入黑暗之中。
他的手下也死的死,逃的逃。
谢从幽不恋战,收剑疾行至姜澜跟前,语气分明沉稳却隐隐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燥虑:
“殿下可有受伤?”
姜澜摇头,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谢从幽身边,看着他臂膀上还在渗血的伤口,眉心微蹙:“你受伤了。”
谢从幽摇了摇头,“无碍,些许小伤罢了。”“小伤也要及时处理,”姜澜皱眉。
姜澜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但此刻显然不是说话的时机,便转头对那些惊魂未定的待卫们朗声道,“诸位都是我父皇身边的精锐,今日之事,本宫以性命担保,绝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忠义之士!”
她这番话掷地有声,眼神坚定而真诚,那些原本还有些惶恐不安的侍卫们,此刻都纷纷跪地表态,“我等誓死追随公主殿下!”
姜澜命人将马车驶回永州城,一路上,她都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
谢从幽坐在她对面,感觉到她的怒气,却也不解释,只是闭目养神。
回到永州城后,姜澜兑现了她的承诺,对那些在战斗中表现英勇的待卫们大加封赏,一时间,她在军中的威望更盛。
也立即传来了府医,为谢从幽处理伤口。
“公主殿下,谢公子这伤··”府医看着谢从幽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姜澜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先生,得罪了。”姜澜亲自为他解开染血的衣衫,露出狰狞的伤口。
谢从幽微微一怔,想要躲闪,却被姜澜按住:“先生不必拘礼,今日若非先生及时赶到,我恐怕凶多吉少了”
“殿下忘了,从幽这条命,是殿下所救,为殿下效力,是应该的。”谢从幽淡淡道,语气平静无波。谢从幽垂下眼眸,掩盖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姜澜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专心地为他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做过无数次一般。
“嘶——”饶是姜澜动作轻柔,还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谢从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姜澜闻言,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疼吗?”
“不疼。”谢从幽淡淡道,目光却紧紧地锁在姜澜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姜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却听谢从幽突然问道:“殿下为何要如此待我?”
“什么?”姜澜不解地抬头。
“殿下明知我接近你是另有所图,”谢从幽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为何还要如此信任我?”
姜澜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或许是因为,本宫也需要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吧。”
姜澜屏退左右,亲自端着药碗走到谢从幽面前,“把药喝了。”
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在口中蔓延开来。
默了片刻,他听见姜澜轻轻叹了口气,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燕无镜为了修炼焚天大阵,竟然不惜制造瘟疫,其心可诛。”姜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和无奈。
谢从幽点头,他的眼神坚定,“殿下,我们必须立刻采取行动。瘟疫已经蔓延,若不尽快控制,后果不堪设想。”
姜澜沉思片刻,缓缓开口,“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瘟疫的源头,并尽快控制疫情。燕无镜虽然逃走,但他的余孽还在,我们必须提防他们再次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