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祖母去世需要丁忧,她更是想要耗到二十好几老了再嫁给那个秀才,堵住她爹爹的口。天不遂人愿,一场风寒就夺了穷酸秀才的命。她在家乡跟随爹爹丁忧,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后来心如死灰,随着她爹安排嫁到了沈家,却不想又是另外一个虎狼窝.....我爹多情,嫌弃她嫁入门已经二十好几,一年内就纳了两个妾,随着日子长远,妾室更是多了起来她的心已经死了,我爹纳几个女人都跟她无关,她是为了她们秦家活着而已,
听明白了,她并不喜欢我,但是她有更讨厌的人,更讨厌的人要瓜分这份财产,找到我,是为了恶心那些人,
我还是跟着她走了,回到了沈家
这里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她既然能找到这儿,就表明她有的是办法让我在这儿待不下去
更何况我现在待产,沈家一出了什么事就是一尸两命。
我一个女人家,挺着肚子没有丈夫,往日里那些小混混已经来骚扰过几次了。
多亏了书生和郎中打发,但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回到了,这个我从没有停留过的家。
豪门大院,果真气派。
有她这个官员嫡女把持,又有沈家贯家财撑着,沈府,说是豪门可谓也不为过。
嫡母名叫秦萦,不过三十多岁,却已经有了老夫人身上才有的威仪,我想这就是上位者的威仪。
她召集了沈府上下,宣告了我是沈家大小姐的身份,我原名叫沈青音。
老夫人曾问过我的名字,我说叫青音,她觉着是个好名字,不俗气,所以保留了下来。
她安排了我一个很大的院子,有山有水,比我自己买的那座宅院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还给我配备了十几个丫鬟下人伺候。
“以后沈府就是你当家,但你在孕中,且又快临盆,查看账目与家中的家产等你产子后再说,这段时间你先静养为宜。”
“他们不会服我。”我很清楚,我横空降临,就凭她空口白牙,说我是沈府小姐我就是么?
更何况我没有任何根基,比不得她,上有荣退的父亲,下有上京述职的哥哥。
“当然,他们巴不得将你掀翻,好瓜分沈家财产,可你有底牌。”她看向我挺着的肚子。
“嫁出去的女儿是不能分娘家财产的。”
“多好,你刚好没嫁出去,只是通房,还被还了身契赶了出来,肚子里又怀着孩子,这孩子一出生就是沈家子,谁敢说没有你爹的血脉?”
她倒是将我的以前打听的一清二楚,连我是通房,拿了身契出来都知道。
也对,她有个在京城为官的哥哥,知道这些也不稀奇,
就这样,我在沈府住了下来,下人们还算恭敬,毕竟他们只是拿钱干活。1
可有的人就不安分了。
我也终于知道了秦萦说的想要瓜分沈家财产的人是谁。
是沈家的二叔三叔,
他们都是庶出,与我爹并不是一个母亲,老太太头一个就不待见他们,早早让他们分家出去单过了,只不过因为沈家生意多且复杂,一直沟连着。
我爹死了才不过一年,他们就已经开始蠢蠢欲动,要分掉沈家,赶走嫡母。
不过因为嫡母娘家的威势,一直没得手
二叔三叔来的时候我正在祠堂上香。
三支香点燃递到我的手中我没有接。
秦萦劝我,“人都死了,有些礼数还是要有的,不为别就为了给活着的人看的。”
我才勉强接过香插上,
二叔三叔匆匆而来,指着我就是一顿诋毁,“你瞅瞅,老三你瞅瞅,她哪一点像哥哥?她肯定是个野种!”
“大嫂,你不能为了沈家的权利不旁落,随便找个人顶替吧?”
“再说,她一个女子,还怀着孕,弄进门来实在不知是如何贪图沈家财产。”
他们一字字一句句,针对的都是秦萦。
因为我是秦萦找来的,因为,我站在秦萦这一边,可以让他们得不到一点好处。
这样的场景她似乎已经经历过很多回了,听着他们的指责,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哪里不像你们那个短命的哥哥了?不像你们短命的哥哥,难道那刻薄相不跟去世的婆母一样?这你们看不出来?”
我怀疑秦萦在骂人,但没有证据,两个人怎么说就是不同意让我做沈家掌权人,
“沈家家产由沈家子孙继承,这是婆母生前写下的规矩,她是沈家女,腹中自然是沈家子,生下来就可以继承沈家家产,你们不同意,大可以泉下找婆母理论,别在这里,与我多费口舌。”
“好啊好啊,你仗着有为官的哥哥,有荣退的爹爹,竟可以这样颠倒黑白!”
我憋不住了,蹦出来一句,“两位叔叔如果有这个本事,也可以颠倒黑白。”
两个人脸色别的青紫,秦萦也侧眸高看了我一眼,
这就是强权,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很好使,
秦萦可以把持沈家,可以将我接回来直接放在沈家小姐的位置上,可以给我管家钥匙,都是因为她有强权。
她不怕事,她有人兜底,别人斗不过她,她就是这样自信。
可就是这样跋扈的女人,却有着让人心酸的过往
我听贴身伺候我的碧儿说,其实秦萦有个相好的男子但是只是一个穷酸的秀才,她家看不上,她也不妥协,硬拖着十七八不嫁人。
随后祖母去世需要丁忧,她更是想要耗到二十好几老了再嫁给那个秀才,堵住她爹爹的口。
天不遂人愿,一场风寒就夺了穷酸秀才的命。
她在家乡跟随爹爹丁忧,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后来心如死灰,随着她爹安排嫁到了沈家,却不想又是另外一个虎狼窝.....
我爹多情,嫌弃她嫁入门已经二十好几,一年内就纳了两个妾,随着日子长远,妾室更是多了起来
她的心已经死了,我爹纳几个女人都跟她无关,
她是为了她们秦家活着而已,
生下霖儿的时候是年底,寒风阵阵,府里的地龙烧的暖和。
秦萦小心翼翼的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脸上的冰冷也都化作了微笑。
她说,“我也没有子孙福,这辈子没个自己的孩子,看着你生孩子我是真高兴。”
她许是在惋惜年少时的自己,
霖儿和在肚子里时一样省心,两个奶娘带着,一点都不闹人。
秦萦喜欢他,陪着他的时候竟然比我这个亲生母亲陪着他的时间还要多。
我开始接手沈家的生意,开始熟悉沈家的运作,
其实这些我在生产前就有所接触,不过只是看账本,看店面,从来没去铺子里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