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次采买闹得这么不愉快,就要空手而归了。没想到却因为盛清歌因祸得福,又重新得到了粮食。他们都期盼地看着里面,祈祷着孩子能够平安降生。“用力!”盛清歌手上青筋暴起,随着她的一声大喊,芸娘也猛吸了一口气,抓着她的手臂开始用力。“哇……”一声孩子清脆的啼哭声响了起来。盛清歌和芸娘脸上同时出现了笑容。“恭喜你,是个女儿。”“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和孩子都不可能活下来的。”
因为疼痛,芸娘不受控制地在她的手上抓出了一道道血痕。
盛清歌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停地观测着她的身体情况,掌控着全局。
“加油,保持住呼吸节奏,孩子的头已经露出来了。”
“芸娘!”外面的李青终于撞开了门,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门轰的一声倒下了,落地的声音太大,又使芸娘受到了惊吓。
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渗了出来。
盛清歌盯着李青,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他一巴掌。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尽会在关键时刻添乱。
“你在干什么?你对芸娘做了什么!”
“给老子闭嘴,你非要你媳妇儿一尸两命了你才甘心吗?”
盛清歌又喂了芸娘一颗药丸,然后重复着刚才的步骤,继续为她助产。
李青的视角只看到,有一个凶巴巴的陌生女子,此刻正按着他媳妇儿的肚子,不知道在干着什么。
而他媳妇儿现在一声不吭地憋着气,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李青眼中的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芸娘,我们不生了!你别碰她,她已经够痛苦的了,你别摁她肚子!”
他跌跌撞撞地上前,想要把盛清歌给推开。
盛清歌正看他这个碍事的家伙不顺眼呢,在他走过来的一瞬间,就一个飞踢,把他给踢倒在床沿边了。
芸娘见李青来了,努力想发出声音,告诉他盛清歌是好人,是救她的恩人。
只是她现在疼痛难忍,除了生孩子,更是拿不出别的力气来了。
盛清歌重新把手放在她手边,安慰她道:“不要管这些事情,给我一鼓作气,把孩子生下来。”
大门敞开着,那些大夫看见本应该血崩而亡的芸娘又活过来后,也是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这怎么可能!血崩之症,药石难医,刚刚她的气息都已经断了,怎么现在又活过来了?”
村长见状倒是放心了许多。
看来那姑娘没有托大,她是真的会救人的。
“你们去协助那个女子医治芸娘,把李青拖出来,不要让他打扰到了她们。”
“另外再去准备一些粮食,粗粮细粮各一百斤,就当是给她的诊费吧。”
“是,村长!”
围在外面等盛清歌的宁戚安他们也很惊喜。
本以为这次采买闹得这么不愉快,就要空手而归了。
没想到却因为盛清歌因祸得福,又重新得到了粮食。
他们都期盼地看着里面,祈祷着孩子能够平安降生。
“用力!”
盛清歌手上青筋暴起,随着她的一声大喊,芸娘也猛吸了一口气,抓着她的手臂开始用力。
“哇……”
一声孩子清脆的啼哭声响了起来。
盛清歌和芸娘脸上同时出现了笑容。
“恭喜你,是个女儿。”
“谢谢你!没有你的话,我和孩子都不可能活下来的。”
芸娘的情绪在这一刻绷不住了,全身抽搐着哭出了声。
好在孩子生出来后,她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盛清歌把孩子的脐带剪断,用床上的衣服把她包好后放在了芸娘旁边。
“好好休息,我叫人进来收拾一下。”
盛清歌径直走了出去,对着村长说道:“母女平安,你们找些有经验的人帮她收拾一下,我待会儿再开个药方给她就没事了。”
“生了!真的生了!”
“母女平安,我有女儿了,芸娘也没事!”
外面的人还处于惊愕状态中,听见里面的婴儿啼哭之后,一个个脸上才挂上了喜意。
“谢谢你,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村长的态度变得和蔼了许多。
他看向盛清歌,眼中满是赞赏,若是他们镇上的大夫可以像她这样医术高明就好了。
这样每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人员伤亡了。
“我叫盛清歌。”
“盛姑娘,请受我一拜。”
李青扑通一声朝着她跪了下来,盛清歌没有和他们客套,受他一礼后,就站到了宁戚安身边去。
宁戚安抓住她的手摸了摸:“你看你,只顾着救别人,自己的手却冷得像个冰坨子。
别把手抽出来,我先给你捂一捂。”
盛清歌没有拒绝,她感觉一双手被宁戚安捂着,慢慢也有了温度。
村长叫人准备的粮食也被运了过来。
他指着这些口袋说道:“盛小姐,这是我的一些心意,也是我们田水镇能够拿出来的所有余粮了。
不是我们不给你多的,实在是现在大雪封了路,冬季又没有新作物产出,我们得保证最基本的存粮才行。”
盛清歌点头表示理解。
她又用眼神示意赵金给钱。
赵金此刻也没有了埋怨,之前的事情双方都有错,现在误会解开了。
他们也得到了粮食,接下来的盘缠也有着落了。
“村长,这些银子给你们,感谢你们的仗义相助。”
他掏出了五十两银子递给村长,村长却怎么也不愿意接受。
“我不能要,盛姑娘帮我们救了人,这些粮食是我们应该给的。”
“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盛清歌站出来调节气氛,“我救人受了她丈夫一礼,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这些粮食十分宝贵,我们也应该付钱,村长你就安心收下吧。”
“是呀!你就收下吧,我们真的是官差,可不能随意拿百姓们的东西。”
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村长只能收下了东西。
心中更是惊叹,没想到他们还真的是官差。
“那盛小姐你是?”
能到他们这个地方来的官差,那就只有一种身份了。
盛清歌没有隐瞒,直接说出了她的身份。
“没错,我就是流犯,我们的流放之地是颍州,还差最后一程就到了。
要不是大雪封山,囤粮又告罄了的话,我们也不会大老远地跑你们镇上来采买的。”
村长捋了捋胡子:“竟然是这样!可惜了姑娘的好医术,不过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在颍州照样也可以过得很好。
以后等雪化了,我们村里人说不定还要去颍州做生意呢,到时候我们来看望你们,可不要嫌我们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