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大汉瞥了眼那绣着“盛”字的旗子,不屑道:“老子劫的就是你誩们这群打着为国卖命的贪官污吏!”说着也不再废话,直接一挥手,身后的大汉立马冲了过来。“藏好!”姜时酒闻言躲回大氅,只听外面兵器相交,一阵吵杂,时不时有人痛呼倒地。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身下的马一声嘶鸣,猛然狂奔起来。姜时酒钻出头来,只见马的腹部不知何时中了一箭,已经脱离人群,正在山路上胡乱狂奔着。如刀般的风从脸颊刮过,姜时酒忽的瞪大双眼喊道:“傅隽年,前面是悬崖!”
白皙的掌心瞬间被烫出一个红点,傅隽年垂眸看着半晌没有动静。
姜时酒抽回手:“我没事。”
傅隽年从怀里摸出一个瓷瓶丢在她怀里。
姜时酒摸着带着他体温的瓶子,打开盖子闻了一下,应该是烫伤药。
她想说只是一点小火星,用不着上药,可是看他不容置喙的模样只好低头擦了一些在手心。
擦完她将药瓶还给他:“多谢皇叔。”
傅隽年看着她冻得发红的指尖,低声说:“梁国地处西北,那里比盛国更为严寒,且那里的百姓以放牧为生,梁皇又喜欢四处征战,嫁过去的生活远没有你想象的好。”
姜时酒闻言一怔,随即笑道:“民间有句俗话不知皇叔可曾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认为话粗理不粗。”
傅隽年看着她,半晌才说:“翻过这座山,再有三百里路程就会抵达与梁国交接的边境,在此之前,你若反悔随时可来找我。”
姜时酒垂眸:“好,多谢皇叔。”
正说着她腹中忽然发出一阵响动,姜时酒连忙捂着肚子,神色有些窘迫。
傅隽年宛若未闻,只是抬手取下火上烤熟的肉递了过去。
姜时酒接过东西,低声道了句谢。
道路很快被清理干净,车队继续前行。
马车内。
姜时酒伸手挑开窗帷。
车队前,傅隽年骑在马上,挺拔的身姿犹如皑皑白雪中的一棵青松。
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她还有反悔的余地吗?
越往北去,风雪越大。
一夜过后。
清晨,傅隽年重整队伍,准备出发,探路归来的齐安向他回禀:“王爷,前面山路狭窄,冰雪深厚,马车恐难前行。”
正准备上马车的姜时酒闻言顿足,她将头转向这边:“那就把马车卸了吧。”
傅隽年驭马上前:“你会骑马?”
姜时酒摇头。
“你与我同乘一骑。”
“不用了,我啊……”不待她多言,身子一轻她已经被他提在身前坐下。
撞进他温暖的怀抱,熟悉的龙涎香萦绕在鼻间,耳边是他强有力的心跳,姜时酒浑身僵硬,不敢动弹。
“出发!”
一声轻喝,身下的马动了起来。
随着速度的加快,迎面的风雪如刀割般刮在脸上,令人睁不开眼。
“进去。”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一张温暖的大氅瞬间将她包裹。
姜时酒整个人窝进了傅隽年的怀抱,顿时与外面的风雪隔绝。
这一刻,她心跳如雷,冰冷的脸上逐渐升温,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速度缓了下来,外面隐约传来杂乱的声音,姜时酒从大氅中露出一张绯红的脸。
半山腰处突然蹿出一群大汉,身着皮草,手扛大刀,脸上就差写着匪人二字。
和亲队伍虽然看似浩大,但有一半都是手无寸铁的宫人,加上路途严寒,一路上已经病倒了不少,面对这么一群凶猛大汉已有不少人露出恐惧之态,傅隽年带的一群护卫倒是立马做出防御之举,傅隽年本人也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对面为首的大汉率先站出来喊了两句,无非就是索要钱财之话。
“尔等宵小,可见我旌旗?!”傅隽年沉声道。
对面的大汉瞥了眼那绣着“盛”字的旗子,不屑道:“老子劫的就是你誩们这群打着为国卖命的贪官污吏!”
说着也不再废话,直接一挥手,身后的大汉立马冲了过来。
“藏好!”
姜时酒闻言躲回大氅,只听外面兵器相交,一阵吵杂,时不时有人痛呼倒地。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身下的马一声嘶鸣,猛然狂奔起来。
姜时酒钻出头来,只见马的腹部不知何时中了一箭,已经脱离人群,正在山路上胡乱狂奔着。
如刀般的风从脸颊刮过,姜时酒忽的瞪大双眼喊道:“傅隽年,前面是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