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祭拜江府之时,他就发现江芷颜手上一片片的癣。一番追问之后,他才得知是萧崇渊给她送了银簪。而她明知自己碰不得,还要几次三番的拿出来看一看,弄的手上的癣刚消下去又长了出来。萧崇渊看着他泛红的双眼,眼底划过不敢置信的惊愕。大脑内轰的一声嗡鸣,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什么叫碰不得银簪?什么叫吃不得杏仁?为何这些他都不知道?明明很多次,他们都一起吃过杏仁。为何一次都没发现她不适?
闻言,萧崇渊眸色渐深。
他要怎样告诉眼前之人,他们虽未成婚,但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甚至还有过一个孩子。
想到孩子,萧崇渊心底又是一痛。
那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只是他福薄,未能降世。
江芷颜看不懂萧崇渊的眼神。
在他擦好药之后,就快速收回了自己的脚。
她警惕的看着萧崇渊,唯恐他兽性大发,对自己做那种事。
让她意外的是,面前的人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你能不能把莫昀放了?”
听到这话,萧崇渊顿住脚步,双手紧握成拳头。
“什么时候你能安心留在这里,我就放了他。”
说完,萧崇渊转身离去。
江芷颜有些不安的攥紧了衣角,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若是自己真的逃了,定然会牵连到莫昀身上。
不知为何,听着他方才的话,心里隐隐有一丝不适。
离开寝殿的萧崇渊只身来到大牢。
牢中甚是阴寒,地上也只铺了一层薄薄的稻草。
一身囚衣的宋莫昀显得格外的单薄。
即使他身子强壮,面容上也难免起了寒霜。
萧崇渊站在过道上,与他隔着栅栏两两相望。
沉默良久,萧崇渊才开口。
“她就是江芷颜。”
宋莫昀沉默一瞬,随后摇头否认。
“末将说了她不是,陛下为何这般执着?”
萧崇渊的神色瞬时阴沉下来。
“当年东宫之事朕不与你计较,但你明知我寻了她一年,你为何要把她藏起来?”
“陛下在问话之前,怎的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宋莫昀的声音带着几分隐怒,眉宇之间也渐渐变得冷峭起来。
能让芷颜决然的选择服下孟婆散,可见被伤的有多深。
“那你说,朕做了什么?”
萧崇渊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周身散发的寒意也愈发的重。
“陛下将江府满门抄斩,将她禁于宫中,不让她见亲人最后一面,何其残忍?”
宋莫昀丝毫不在意眼前的人是皇帝,说话不带一丝客气。
萧崇渊却是摇了摇头,漆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声音像是结了一层冰渣。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
闻言宋莫昀看向是萧崇渊的眼神已经不再掩饰怒意。
“与我无关?你可知她吃了多少苦?你可知我得知消息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芷颜有多么绝望?我无法想象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才会变成这幅模样!”
“你不知道她碰不得银簪,一碰就会浑身起癣!严重时还会晕阙!”
“你不知道她吃不得杏仁,一吃就会呕吐不止!吃多了还会发热!”
“她到底是有何处对不起你,才让你这么这么对待她?你若不爱她,就放她走!”
宋莫昀不知何时起了身,他双手用力的抓着栅栏,起了青筋。
他的声音渐渐的有些发颤。
在祭拜江府之时,他就发现江芷颜手上一片片的癣。
一番追问之后,他才得知是萧崇渊给她送了银簪。
而她明知自己碰不得,还要几次三番的拿出来看一看,弄的手上的癣刚消下去又长了出来。
萧崇渊看着他泛红的双眼,眼底划过不敢置信的惊愕。
大脑内轰的一声嗡鸣,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什么叫碰不得银簪?
什么叫吃不得杏仁?
为何这些他都不知道?
明明很多次,他们都一起吃过杏仁。
为何一次都没发现她不适?
似乎并不是一次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