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舟正在看文件的间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皱眉。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他的表情才有些松动。他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静静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开口。“小叔。”靳越舟的眸子颤了颤,却依旧稳住了自己的声音:“怎么了?”陆夕惜轻柔的声音带了些电流声。“谢谢你。”靳越舟闻言神色不变。他冷声开口:“为什么叶朝语找你麻烦的时候不告诉我?”陆夕惜抿了抿唇,而后缓缓说:“我想,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
靳越舟正在看文件的间隙,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他下意识地皱眉。
看清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他的表情才有些松动。
他接通,将手机放在耳边,静静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开口。
“小叔。”
靳越舟的眸子颤了颤,却依旧稳住了自己的声音:“怎么了?”
陆夕惜轻柔的声音带了些电流声。
“谢谢你。”
靳越舟闻言神色不变。
他冷声开口:“为什么叶朝语找你麻烦的时候不告诉我?”
陆夕惜抿了抿唇,而后缓缓说:“我想,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麻烦小叔。”
靳越舟语气有些不悦:“你这是要和我划清界限?”
“小叔,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陆夕惜的语调平稳,像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靳越舟心中窝了一团火,嘴边却没有说出来一个字,沉默良久。
陆夕惜见他不说话,轻声开口:“小叔,我先挂电话了。”
靳越舟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言司的声音。
“阿芷!饭好了!”
陆夕惜高声应道:“来啦!”
下一瞬电话就被挂断了,靳越舟垂下眼眸,心中一团乱麻。
言司在陆夕惜家?
靳越舟紧紧握住了轮椅的扶手,指节泛白。
风头过去,陆夕惜又回到了乐团照常进行演出。
小萍兴冲冲地跟在她身边:“溪芷姐,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那种人的。”
陆夕惜只是浅浅地笑着,转身进了琴房。
可一进去就看见又人坐在她的钢琴面前,琴键按下的声音一听就用了很大力气。
陆夕惜心下一沉,面色不虞地快步冲过去抓住了那人的手。
“你干什么?你凭什么糟蹋我的琴!”
那个女生被陆夕惜吓得措手不及,抬头的那一瞬间,陆夕惜瞬间就认了出来。
是她的替补——李梓茹。
陆夕惜眼底付出几分冷意:“你进我的琴房干什么?”
李梓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溪芷姐?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还不回来,你是不是要占着这琴房不走了?”
陆夕惜面上色冷凝,一把将李梓茹从琴凳上拽了起来。
李梓茹踉跄几步,跌倒在地,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溪芷姐,你、你误会了……”
陆夕惜从包里掏出消毒湿巾,不停擦拭着整个琴键。
按下的声音都能听出隐隐的几分怒意。
李梓茹的眼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恶毒和恨意。
撑在地上的手紧握成拳,有些微微发颤。
陆夕惜见她还没有走,满脸不悦地开口:“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来!”
李梓茹站起身,委屈地哭着跑了出去。
在门口的小萍有些不明所以,轻轻叩了叩门:“溪芷姐,出什么事了?”
陆夕惜心中郁结,却还是尽量平缓地说:“没事,以后不要让人随便进我的琴房了。”
小萍云里雾里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好的,溪芷姐。”
剧场的安全通道里,李梓茹擦了擦眼尾的湿润。
她心中的不甘和憎恶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心头。
她努力学钢琴这么多年以来,终于考进了国内最顶尖的乐团。
可陆夕惜不过是在海外留了几年学,乐团就邀请她加入。
甚至是直接顶了李梓茹的位置,让李梓茹只能作为她的替补出场。
每当她在台下看着陆夕惜在舞台上接受所有人的掌声和赞美的时候。
她都会想起,曾经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只要陆夕惜消失,这些她失去的一切自然都会回来了吧。
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答应你的条件,前提是你要保证陆夕惜永远都不能再弹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