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前脚刚踏进院子,后脚就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哭声。“我的孙儿啊,这可如何是好!老天保佑,千万别让他出事。”“娘,这可怎么办,铃哥儿可是您唯一的孙子,如牞唯一的儿子,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这时候,一个清秀的女声出声宽慰:“老夫人和姐姐放心,宋大人如今未出宫,想必比我们更早的得到消息,以宋大人的身份,铃哥儿不会有事的。”盛蕊脚步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速度,走进屋内。房间的上首座位之上,宋老夫人和邱氏坐立不安,满脸焦急之色。盛蕊瞥了一眼站在旁边低眉顺眼的邱容彩,款步上前见礼。
铃哥儿打了皇子?
听到这个消息,盛蕊第一反应:莫不是弄错了吧?
在她印象中,铃哥儿灵慧且明事理,从不像旁的孩童那般肆意顽皮、胡作非为,亦不会失了礼数地高声叫嚷。即便是不喜习练大字,也只会于假山之后悄然匿身,也只会背地里躲在假山底下偷偷哭泣。
像只小兔子似的。
这样一只小兔子,怎么会和皇子打架呢?
心中有所疑惑,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端看上面那位是什么态度。
但她也知道宋老夫人和邱氏那边怕是会关心而乱,未有丝毫迟疑,盛蕊立即带着丫鬟朝德礼院匆匆而去。
果不其然,前脚刚踏进院子,后脚就听到了屋内传出来的哭声。
“我的孙儿啊,这可如何是好!老天保佑,千万别让他出事。”
“娘,这可怎么办,铃哥儿可是您唯一的孙子,如牞唯一的儿子,您可一定要想想办法!”
这时候,一个清秀的女声出声宽慰:“老夫人和姐姐放心,宋大人如今未出宫,想必比我们更早的得到消息,以宋大人的身份,铃哥儿不会有事的。”
盛蕊脚步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速度,走进屋内。
房间的上首座位之上,宋老夫人和邱氏坐立不安,满脸焦急之色。盛蕊瞥了一眼站在旁边低眉顺眼的邱容彩,款步上前见礼。
“娘,大嫂。”
宋老夫人没个好气,讽道:“哼,你倒是有闲情,莫不是来看热闹的?”
盛蕊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回应:“娘说笑了,妾身岂敢看热闹,何况铃哥儿也是妾身的侄儿,此事妾身亦是满心忧虑。妾身知晓老夫人此刻心急如焚,可莫要因此气坏了身子。”
宋老夫人被顶得肚子里更是气,眉头紧皱。
旁边的邱氏可没有这般傻。
她心里清楚知道如宋家能有如今的地位是靠谁,自己儿子的安危全系于小叔子宋宴平身上,若是此刻任由宋老夫人与盛蕊闹得不可开交,坏了关系,那儿子可就危险了。
于是,她赶忙上前一步,挡住宋老夫人即将出口的骂人之语:“娘,你说小叔怎么没有递个消息出来?”
宋宴平不是那般做事不牢靠之人,如此是不是说明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
一时间,众人又如烈火烹油,焦躁不安,邱氏更是方寸大乱,六神无主,突然间她看到喝茶的盛蕊,眼睛亮起来,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二弟妹,你可一定要救救铃哥儿!”
说着,竟是膝盖一弯,就要跪下。
见此情形,盛蕊眉头疯狂跳动。
两人是妯娌,从辈分来说自己还要尊称对方一声嫂嫂,哪里有弟妹让嫂嫂磕头的?让旁人知道了,怕是除了善妒无脑,穷奢极侈外,她首先就要戴上一个放诞无礼、目无尊长的名声!
所以她连忙往旁边的挪了半步避开,但却并未阻拦,任由邱氏“砰”的一声,实打实跪到了大理石砌成的地面上。
一瞬间,邱氏没有控制好表情,疼得脸色略显狰狞。
盛蕊冷眼旁观。
她理解邱氏作为母亲担心儿子的心情,但不代表她是包子,任由对方揉捏。
可怜可爱的铃哥儿居然有这么一个拎不清的母亲。
她故意停顿了两三呼吸,然后才回过神似的,连忙上前将扶起来:“大嫂,你这是做什么,你们都没有办法,我,我又如何能救铃哥儿?”
她只是一个连掌家权都没有的花瓶美人罢了。
邱氏这会儿也反应过来,难过地抹眼泪:“是大嫂昏了头,二弟妹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大嫂放心吧。”
事情陷入了僵局,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紧绷的气氛。
片刻后,宋老夫人叹了口气:“难道就只能这般干等着?我这心呐,七上八下的,真不知如何是好!”
闻言,邱容彩眸光微闪,突然开口:“或许还有个法子。”
宋老夫人一喜:“什么法子?”
“派人去皇宫附近探探,”她略一思考,“正好我认识一人,他欠了我点儿恩情,兴许能向他打听出些许消息。”
她提出解决办法,又主动揽下,宋老夫人和邱氏都对她感激不尽。
盛蕊却是冷笑出了声:“邱二姑娘莫不是在说笑?这皇宫之事也是能随便打听的?你想死可别拉上其他人!”
邱容彩咬住下唇:“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盛姐姐说该怎么办?”
盛蕊淡淡道:“打探皇宫的秘密是死罪,但妾身只是为了接下值的夫君,想必应该不会触犯大楚的律法。”
说罢站起身,目光直视宋老夫人。
邱氏和邱容彩虽然让人讨厌,可铃哥儿却是个好孩子,她也不希望对方真的出事情。
“此番还是由儿媳过去吧。”
宋老夫人怔了怔,表情颇为复杂。
最后还是点头同意。
盛蕊不再耽搁,换好衣裳匆匆出门。
这边马车驶离宋府,那边,叶七便带着宋宴平的消息回来了。
“二爷说让家中不必慌张,照常做事就行。”
“到底是怎么回事?”
“五皇子和六皇子闹了矛盾,几句不合适打了起来,铃少爷冲上去帮六皇子,期间难免同五皇子有所磕碰。”
邱氏咯噔一下,连忙问:“五皇子的情况如何?”
叶七恭敬道:“胳膊上划出了一道小伤口,没有大碍。”
同时压低声音:“二爷说铃少爷是为了保护六皇子才动的手,看似大不敬,但从另一方面讲,同样是忠信之举。”
反而是那些放任不敢,甚至躲得远远的皇子伴读,大概率今日以后,就不能在宫中见到了。
听到是宋宴平的说法,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宋宴平是当朝首辅,对皇上的态度最为了解,定是皇上那边没有追究,才会这样告诉叶七。
让杨妈妈拿了碎银赏给叶七,后者惶恐收下,随后又马不停蹄返回皇宫门口,等着接人。
宋老夫人抚着胸膛,心情平静下来:“既然铃哥儿无事,那就派个人去把老二家叫回来吧。”
她想得明白,眼下知道皇上没有要处罚他们家的意思,最好是以不变应万变,万一再闹出点儿什么事让皇上改变态度,可就不美妙。
杨妈妈点点头:“奴婢这就去。”
“等等。”
邱容彩出声将人叫住。
“彩儿?怎么了?”
邱容彩心砰砰狂跳,但表面却露出笑容:“盛姐姐已经离开那么久,杨妈妈眼下不一定追到人,而且多一条路多一个机会,盛姐姐怎么说也是宋大人的夫人,肯定能把事情办好。”
至于窥探帝踪……邱容彩手指无意识搅在一起,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