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一句极具侮辱的话夹带着血丝从中年男人嘴里喷了出来。“八你吗了个逼!嘎你吗了个逼!老子再让你呀!”不知谁骂了这么几句。下秒,京棠就看到那几个负责看守病房的保镖,就如体内血脉觉醒了一样冲上去,围住中年男人一顿揍。她在K+夜坊见过不少人喝酒闹事,但他们的打架程度远不如眼前的暴力,她到底是个女孩,心理承受能力差,只看了几眼就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了。就在中年男人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卫枫杉叫停了,他对庄亦说:“人你带回去,还是留在这?”
庄亦问中年男人,“为你们家大小姐卖命?就算你真把我杀了,就能让她们母子俩回来?你们南节帮就可以东山再起?”
他这几句话是用日语说的,每个发音都是上扬的语调,即使旁人不懂日语,也能听出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轻蔑之意。
中年男人一听此话变得愈发激动,由于他太用力挣脱捆绳的缘故,额头和手臂的青筋随之凸显,甚是吓人,剧烈的动作也让病床一个劲的摇晃,频频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庄亦一笑,伸手扯掉中年男人嘴里的毛巾。
“八嘎呀路!”一句极具侮辱的话夹带着血丝从中年男人嘴里喷了出来。
“八你吗了个逼!嘎你吗了个逼!老子再让你呀!”不知谁骂了这么几句。
下秒,京棠就看到那几个负责看守病房的保镖,就如体内血脉觉醒了一样冲上去,围住中年男人一顿揍。
她在K+夜坊见过不少人喝酒闹事,但他们的打架程度远不如眼前的暴力,她到底是个女孩,心理承受能力差,只看了几眼就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了。
就在中年男人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卫枫杉叫停了,他对庄亦说:“人你带回去,还是留在这?”
“飞机好像不让托运垃圾,你等会儿丢出去好了,会有人捡他的。”庄亦说完,叫京棠到他身边。
京棠怔怔地站过去,庄亦揽住腰身,下巴蹭着她头顶发丝,举止显得格外亲密,“小久,你说他很惨吗?”
京棠盯着眼前那个伤痕累累,一动不动的中年男人,声音打着颤,违心回答,“不,不惨。”
“你知道吗,我们第一次在卫生间见面时,我看到你打伤人还能淡定洗手的样子,就觉得你很与众不同,现在看,也确实如此。”
庄亦轻抚着京棠后背,她的身体也随着他的动作,一次又次的紧绷,他掌心是有温度的,但却激的她直冒冷汗。
庄亦问卫枫杉有没有刀,京棠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要在她面前杀了中年男人?
少时,护士送来了把手术刀,紧接着,京棠就眼睁睁地看到庄亦走到床的另一侧,将中年男人的袖口撸起来。
“啊!”
随着一声凄惨的尖叫,庄亦神色未变地持刀划破了中年男人的手臂,慢慢地将皮肤上的竹子纹身割了下来。
长度差不多将近三十多厘米,血肉淋漓。
京棠被浓郁血腥味熏的不停干呕,努力控制泪水堆在眼眶里,因为这样她的视线就是模糊的,不会十分清楚地tຊ看到那张还在滴血的人皮。
就在她认为自己还能挺过过去的时候,又听见庄亦在叫她,她打了激灵,极小声音地应了一声。
“过来帮忙拿袋子。”庄亦沉声下达命令。
京棠如个提线木偶,身体笔直地挪过去,撑开透明袋,庄亦徒手拿起那块皮塞了进去,“把空气排干净再封口。”
什么!
他的意思是让她反复挤压袋子?
京棠头皮一阵阵发麻,她不敢拒绝,或者说嘴都没办法张开,她好怕一开口,就会立马吐出来。
她直视前方,双手颤抖地揉着那坨尚有余温的肉,它滑溜溜的,手感和猪皮接近。
“可以了。”庄亦提醒。
京棠在确保手指不碰到血的前提下,用力封紧袋口,递给庄亦,可没他没接。
于是,她大脑一片空白地拎着透明袋跟着庄亦离开了病房。
外面,雨已渐小,无需再打伞。
上车后,庄亦瞥了眼京棠无血色的面庞,淡声道:“害怕了?”
京棠愕然地看了庄亦几秒,想承认自己魂都吓没了,可话到嘴边硬是说不出来,她知道他不想听实话,只能牵强地扯了扯唇角,说:“还好。”
庄亦捏捏京棠脸蛋,展颜道:“Who is the bravest girl? ”(谁是最勇敢的女孩)
京棠听不懂,只配合地笑了笑,壮着胆子说:“庄先生,我能回家吗?”
庄亦:“当然可以。”
发动车子前,他随机选了首歌播放,美其名曰帮助京棠缓解一下紧张的心情。
京棠很想说,既然让她缓解,那能不能先把那片肉从她腿上拿下去!
好听的音乐在耳边环绕,庄亦心情愉悦地夸赞,“Wow,这效果简直完美,可以考虑入手一辆。”
“小久,你觉得的呢?”
京棠左右看了看,“是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这种车型改装成防弹版的费用需要多少。”
“应该得花不少钱吧。”
京棠长这么大,好像只围绕着三件事,一是活着,二是如何在爸爸家暴时保护妈妈,三是为妈妈挣医药费。
以至于她的认知范围很小,有许多事物她皆不了解,正如现在,庄亦和她兴致勃勃地聊车,她就只能回答些最简单的话。
到了家,京棠下车和以往一样,微鞠躬向庄亦道谢,庄亦轻颔首,目送京棠进了单元。
他返回车内点了根烟,拿起副驾驶座上的血袋,悠然地欣赏着自己杰作,心里在盘算着一件事。
假如,他把南节帮所有的纹身集齐,是不是就可以制作一面人皮鼓,那敲出来的声音会不会比普通鼓更好听些?
真期待啊~
京棠一进家就冲进卫生间,再也忍不住地吐了半天,她洗干净脸,拖着绵软无力的双腿走到床旁,躺下,神情呆滞地望着被微风吹动的窗帘和花叶。
四周无光,这个逞强的女孩也在此刻,才敢蜷缩着身体哭了出来。
从酒店出来,前前后后不到两个小时,她的世界就彻底被颠覆了,她不仅观看了怎样剔除人皮,还间歇性的摸了摸。
庄亦太残暴了,他居然眼睛一下不眨地就把皮从人身上活生生地削了下来,而且事后还能和没事人似的笑出来。
简直是变态!非正常人心理!
他究竟是人,还是魔鬼啊!
京棠只觉得离发疯不远了,又突然感到十分愧对于妈妈,虽然妈妈经常教育她内心一定要强大,可她却因这么点小事情就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