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今天遇到了正主。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寻死路嘛。两个男人顿时酒醒了,慌忙赔笑,“大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抱歉,抱歉。”京棠很是诧异,一张照片能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居然把他们直接吓跑了?她试探问:“庄先生,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庄亦无视她这个请求,弹了下她臀部的毛茸茸兔尾巴,“饿了吗?”京棠乖巧点头。“去吃饭。”庄亦说着话,牵起京棠手。他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她手背,她不禁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庄亦不像是劳动者,那为什么手还被磨出了茧子?
京棠转身迅速返回后台,抓起包就走,海豚拉住她问,“你这么急匆匆的去哪儿,就穿这身走啊?”
“劳哥在外面等我呢,你帮我和经理说声,演出服我明天拿过来。”京棠声音未落,人就已经没影了。”
海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喃喃自语,“那天女网红,今天劳哥,饼子这取向挺广泛,佩服。”
京棠跑到门外,尚且没来得及看到庄亦在哪儿,就被两个醉酒的年轻男人给拦下了。
“小美女刚下班?急着回家吗,再和我们玩会呗?”
“玩完,我们开着玛莎拉蒂送你。”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京棠深知这种大脑被酒精控制的人最难摆脱,于是她边说边闪躲,想从他们两个人旁边绕过去。
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攥着京棠手腕,东张西望道:“哪呢?哪呢?叫出来让我们看看,我就不信还有我哥厉害。”
“嘿,这只兔子是我的。”庄亦不知从哪个方向冒了出来,直接握住京棠衣服上的兔尾巴装饰,将她带到自己身边。
两个醉酒的男人,瞪着醉眼上下打量庄亦,真没感觉他有多能耐,便同时轻笑了下,“哥们,玩英雄救美?你缺马子自己找去,可别跟我们抢,小心我哥收拾你!”
庄亦一言不发,抬手弯了弯掌心,随即,两名体型魁梧的男人从马路对面快步走了过来。
醉酒的男人们见状相视一眼,本着不能在女人面前丢面的原则,挺起胸膛一脸叫嚣道:“找事是不是?也不看看这片谁说的算,信不信老子叫几个人,分分钟就把你们干进医院去!”
庄亦摸了摸鼻梁,对保镖说:“给他们看照片。”
保镖闻言立刻掏出手机,找到庄亦任当家人时与下面人的那张合影。
这是他唯一的照片。
照片中,他一身唐装端坐于太师椅上,三位白发苍苍的叔伯坐在他旁边,身后则是站着几排黑衣男人,他们各个面容狠厉,不少都带有纹身,在众人上方悬挂着是块黑色牌匾,铜体雕刻的“正律会”三个字棱角分明,锐利锋芒。
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相片而已,却令人莫名心生惧意。
两个醉酒的男人留过学,在当地听说过正律会的名字,好奇的特意上网查了查,得知他们是老牌华人社团,在多个国家设有分堂,还准备加入来着。
没料到,今天遇到了正主。
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寻死路嘛。
两个男人顿时酒醒了,慌忙赔笑,“大佬,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抱歉,抱歉。”
京棠很是诧异,一张照片能有这么大的威慑力,居然把他们直接吓跑了?
她试探问:“庄先生,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庄亦无视她这个请求,弹了下她臀部的毛茸茸兔尾巴,“饿了吗?”
京棠乖巧点头。
“去吃饭。”庄亦说着话,牵起京棠手。
他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她手背,她不禁心里产生了一个疑问:庄亦不像是劳动者,那为什么手还被磨出了茧子?
难道是因为经常握刀砍人的缘故?
一股冷风从四面八方吹进京棠衣服里,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冷死了。”
庄亦闻言不顾车流,停下脚步,将自己外套脱下,套在了京棠身上。
柔滑的西服内衬,还存有庄亦的温度,很暖和,他似乎没有喷香水的习惯,衣服上只有淡淡的干冽酒香。
京棠就在想,如果她与庄亦之间没有满心算计的话,她也许真的会对他产生好感。
只是现在对她来说,守住心等于守住命。
她不可能爱上她。
坐上车,庄亦问京棠想吃什么,京棠说随他,庄亦便用英语和司机说了几句话。
京棠猜庄亦应该是在告诉司机等会去哪 ,可走着走着,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有心想随便找个理由马上下车,却也明白倘若真这么做,无疑是在向庄亦证明她心虚了,只得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欣赏窗外风景。
车稳稳停在京棠家楼下,她似有埋怨道:“说吃饭,原来是让我回家自己动手做。”
庄亦:“我在这边一直没有吃到正宗的家常菜,很想尝尝,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京棠脑袋转的很快,“可以是可以,但我家没菜,不如我明天提前把菜备上,庄先生再来也可以。”
“不用,我已经买了很多。”庄亦无情地切断京棠后路,耐人寻味地笑了笑,“怎么,不欢迎我做客?”
京棠抑制住内心的恐慌,拉住庄亦手说:“求之不得。”
他们上到四楼,京棠拿出钥匙开门。
“我家就我一个人住,没有准备男士拖鞋,你不用换鞋了,”京棠边放下背包,边招呼庄亦往进走。
庄亦站到客厅中央,左右瞧了瞧,两室一厅的格局,装修很有年代感,部分家具也有脱落的迹象,生活气息十足。
“你父母呢?”
京棠把菜从保镖手里拿进厨房,返回客厅回答:“我爸得癌症去世了,我妈也是。”
“你要喝水吗?”
庄亦:“目前不渴,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没什么,我都习惯了。”京棠摘下围裙系在腰间,“你有什么忌口的?比如不吃辣椒什么的,喜欢淡口还是咸口。”
庄亦耸耸肩,“我对吃的没有太多要求,我可以参观下你的家吗?”
京棠在背后的手一顿,继而面色平静道:“只要你不嫌我这里乱就好了。”
“我想再乱也没有他们两个猪窝乱。”庄亦说着话,冷冷地看了眼一旁的两个手下。
这两人今天刚回来上岗,心还在飞机上飘的呢,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们该走了,忙对庄亦鞠了一躬,关门离去。
“那你去转转,我先去做饭。”京棠道。
她说完就进了厨房,明着是洗菜,但她水流开的特别小,只顾着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庄亦双手插兜,神情悠闲地穿梭在屋内各个房间。
主卧室床上面铺着一块床单,像是防止灰尘,对面五斗柜上放置的收音机旁边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一张全家福。
中间的小女孩模样与京棠有九分相似,左边的爸爸面无表情,多有敷衍的感觉,右边的妈妈却是一脸笑意,照片右下角还有一排数字,应该是拍摄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