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知道她要来,专门洗了个澡?裴洛还有这功能呢?未卜先知?裴洛伸胳膊把住门,看了眼穿着睡衣拿着本子的江欲晚,单手将毛巾挂在了脖子上,身子抵在门框上,散漫的开口,"你又想睡我……房间?"这他娘的他说话怎么大喘气啊,差点一句话把江欲晚噎死。
下课铃声响起,江欲晚拉着单如初去上厕所。
于放还在品味江欲晚说的那句话,难不成她是扮猪吃老虎?
转头看见坐的端正的裴洛,将书扔了过去,"你居然骂我。"
裴洛接住书,散漫的回了句,"真挡到了。"
"屁!"
于放突然转了话锋,笑的春心荡漾,"你不觉得,江欲晚是个奇女子吗?"
裴洛看着笑的脸发红的于放,忽然觉得,于放是来真的。
裴洛气定神闲的转着笔,又看了下于放,一个没注意,笔掉到了地上,裴洛将笔捡起,漫不经心问,"你想追她?"
"是我喜欢的类型。"
裴洛起身,伸了个懒腰,一手扶在桌子上,上下打量了一下于放,尤其是看到他的白头发,奉劝道,"她不好追。"
"别管。"于放伸手打了一下裴洛,手撑着脸沉思。
从教室出来后,江欲晚拉着单如初,悄声说了句,"初初,你知道我们家来了个外人吗?"
"嗯,你之前跟我说过,一个男生。"
江欲晚将头靠在单如初身上,烦恼着,"你说,怎样让他离开我家啊?"
单如初摸了摸江欲晚的头,问她"你说,什么样的人不能在同一个屋檐下?"
江欲晚瞬间站正,"活人和死人,不行啊,我可不能杀人。"
"想什么呢,是前任。"单如初解释道,"你想啊,两个人分手,多尴尬啊,肯定住不下去了啊。"
一想到裴洛那张脸,江欲晚就开始作呕,"不行不行不行,怎么看我怎么吃亏。"
单如初解释道,"又不是真的让你去和他在一起,以你的魅力,直接征服,然后狠狠甩了他,让他身心重创,扫地出门。"
江欲晚点了点头,单如初说的对。
俩人从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了盛与辰,这货喜气洋洋的朝单如初跑了过来,"初初,一会儿吃饭我等你哦。"
江欲晚选择留给他俩空间,自己识相的走进了教室,刚进教室就看见裴洛身边待了个不认识的女生,还有说有笑的。
她看了一下班里在一起说话的其他人,好多都不认识,也懒得认识。
体委看见她叫了一声,笑着说,"江欲晚,李礼刚给你桌子上放了奶茶。"
班里哇哦声一片。
"晚姐,准备什么时候答应他啊?"
江欲晚看了下起哄的白晨,无奈叹了口气,反问他,"你很急?"
白晨笑了笑,"我不急啊。"
江欲晚白了他一眼,"那你放什么屁。"
江欲晚走过去将奶茶拿走,往教室外垃圾桶走去,正准备扔时就看见了笑嘻嘻走过来的李礼。
江欲晚没有停动作,当着他的面,将奶茶扔进了垃圾桶,她不知道怎么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可笑,冷冷的说了句,"我从来就不喝奶茶的。"
单如初跑过来看了下李礼,嫌弃的看着他,"你怎么又来了,你拿她当备胎啊,想起来送个奶茶,想不起来就不理,搞笑死了。"
单如初怼的李礼哑口无言,又拉着江欲晚进了教室,将手里的橘子汽水塞到了江欲晚手里,"给,盛哥给的。"
江欲晚将盖拧开喝了一口,朝单如初挑了个眉毛,笑着说道,"盛哥给的就是好喝啊。"
单如初拍了一下她,让她别开玩笑。
江欲晚又挤进了自己座位,将汽水放在了桌子上,于放凑近江欲晚低声说,"刚那男生是谁啊?你直接把人送的东西丢进垃圾桶了,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我当着他面丢的。"
江欲晚一边说着,一边将桌子上的数学书收了进去。
单如初比了个嘘的手势,轻tຊ声说,"她乳糖不耐受,喝不了奶茶。"
于放长长的哦了一声。
—
中午吃饭的时候,江欲晚一直心不在焉的,在餐桌上一会儿画叉一会儿画圈。
盛与辰敲了敲餐桌,"晚姐,你不吃饭吗?"
江欲晚回过神,扒拉了一口饭,"你们说,五子棋是不是有必胜公式,为什么我总是输。"
俩人都沉默了,想当年,单如初赢了江欲晚一局简易版五子棋,江欲晚拉着她大战了一天一夜,终于赢了一局,俩人也因此成为朋友,单如初不敢说,那局是她故意输的。
盛与辰为她打抱不平,"哪个不长眼的敢赢你。"
"啧,"江欲晚抬头看他,认真的问,"我难道是怕输的人吗?"
"你不是吗?"
江欲晚看了眼盛与辰,"那,有输有赢啊,我也会输啊,我又不是不让别人赢。"
"不行,"江欲晚放下筷子,"你们赶紧吃,吃完陪我下一盘。"
教室内,江欲晚坐在裴洛椅子上,和单如初下了三盘五子棋,"对啊,这能赢啊,但我和于放下就一直输。"
单如初将笔递给盛与辰,表示自己已经心力交瘁,再无可能赢她,"盛哥你和她下,我真下不过她。"
盛与辰知道单如初得写作业了,就自然而然的接力了,正下着,裴洛和于放就回来了。
江欲晚抬头思考对策,一抬头就看见于放回来了,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苦练五子棋,江欲晚一把扯掉了本子上的草稿线,于放走过来和她打招呼,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裴洛看了下坐在自己位置上的江欲晚,又看了下旁边的盛与辰,这男生他不认识,还跟江欲晚有说有笑的,
裴洛指了指桌子,问,"你喜欢我的座位?要不咱俩换换?"
江欲晚起身绕了过去,"谁稀罕?"
盛与辰起身,拍了拍单如初,示意她坐回自己位置上。
于放将自己手里的白桃汁递给江欲晚,还顺带了句,"不用谢。"
江欲晚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问了句,"自己不会放?"
"这是给你的。"
盛与辰看了眼白桃汁,再看了下于放的白头发,笑着拍了下于放,"兄弟,晚姐白桃汁过敏,而且,你染这个白头发是为了追随晚姐吗?哈哈哈。"
于放将盛与辰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放了下去,"什么意思?"
"晚姐第一学期来就染了头发,比你这个还狂,在全校面前做检讨,她说‘人生何曾都如意,弱质未必不凌天‘,吸引了一大群粉丝。"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不,服。"
裴洛听着这话,散漫的看了眼江欲晚,他就说,这女孩,于放追不到。
裴洛拍了拍江欲晚,将手里的橘子汽水递了过去,江欲晚看了他一眼,还知道讨好自己。
裴洛看着江欲晚喝下了自己的橘子汽水,低头,满意的从桌子里寻找今天的作业。
于放吃瘪,追人之路彻底完蛋。
—
晚上回家,江欲晚在房间自娱自乐了三局五子棋,她觉得自己已经练成了,现在强的可怕,准备找苏哲大战三百回合。
「九月弯」:哥哥,你上来跟我下一把五子棋。
「哲学家」:哥哥累,明天还得叫你起床,自己玩吧。
「九月弯」:五子棋是能一个人玩的?
「哲学家」:那你去找裴洛哥哥玩吧,好妹妹加油,碾压裴洛。
江欲晚看了看手机上的文字,差点没把手机给砸了,苏哲居然让她去找裴洛!
她可是发过誓的,绝对不进裴洛的破房间。
……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裴洛打开门,看见了站在他房门口的江欲晚。
裴洛的手僵在脖子处,江欲晚看着他半干的头发,心道,怎么又是这副场景。
裴洛知道她要来,专门洗了个澡?
裴洛还有这功能呢?
未卜先知?
裴洛伸胳膊把住门,看了眼穿着睡衣拿着本子的江欲晚,单手将毛巾挂在了脖子上,身子抵在门框上,散漫的开口,
"你又想睡我……房间?"
这他娘的他说话怎么大喘气啊,差点一句话把江欲晚噎死。